“嗯我主?”
唐周听到荀攸的话,顿时惊愕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荀攸竟然改口了,称我为主,莫非莫非他?
唐周心砰砰狂跳,那个激动啊,玛德,自打离开了帝都,这都多少年了,期间又经历了多少生死大事,终于把这块大冰雹荀氏门阀世孙给融化,并彻底征服了他之心!
呜呜爽!
此时唐周的手都有些激动的颤抖,但是他这一颤抖不要紧,在外人看来,是偷揩荀氏天骄世女荀采的油。
毕竟此刻唐周还在扶起荀采的动作中,他的手抓住了荀采的皓腕。
荀采也觉察到了唐周抓住自己皓腕的手在颤抖,她没有震怒唐周的孟浪举动,而是十分惊讶的看了荀攸一眼。
“公达,你下定决心要投靠唐周了?”
荀采暗下传音道。
“是的,姑母大人”
荀攸回应道。
“小子,你可想好了?你这么做是在忤逆宗望太上的安排!”
荀采呵斥道。
“想好了!太上那里,我会亲自请罪解释”
“好吧,既然你小子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哈哈,其实小子,即便太上安排你去投靠曹孟德,本姑母也是不同意的,因为那家伙不仅坏,而且龌龊,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轻舒口气”
荀采眼中漏出欣慰之色。
荀攸闻言是尴尬不已,起初,如果不是唐周把荀攸从牢狱中救出,又正好大将军府出令征辟去效力,说不好他已经投靠了曹孟德。
只是如今吗?
他才发现,或许出身寒门的唐周,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起码,与曹操比起来,唐周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咳咳”
荀攸见唐周还在抓住自家姑母大人的皓腕不放,目光还盯在那被湿身后凹凸有致不该盯的地方,不由的提醒道。
唐周与荀采这时才双双反应过来,二人相视一眼,脸色皆是通红,荀采扭转身去,慌忙去整理,贴身湿漉漉的衣裙,不去看唐周。
“唐刺史,那位戴面具的将军是谁呀?方才砍人的时候,好生威武!”
一位世女好奇的看向远处石崖上,肩扛砍刀,迎风眺望的杨阿若。
唐周哦了一声,笑道:“此人唤作杨阿若,乃是我从西州招揽来的心腹部将”。
“杨阿若?莫非是酒泉杨阿若?”
其中一位世女惊喜的双眸中泛出了花痴的春光。
唐周微微愕然,没有想到杨阿若的名号在中原,也有人知晓:“正是”。
那世女闻言惊呼一声,直接眩晕了过去。
其他世女似乎也听过阿若的美名,一个个花痴的尖叫,音爆长虹,花开虚空,落在了迎风而立的杨阿若身边,然后揭开了还在处于呆萌当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杨阿若的帝器面具。
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小鲜肉面貌后,众女尖叫一声:“阿若!”
然后一个个幸福激动的眩晕昏倒。
徒留下目瞪口呆的唐周,荀攸,麴义等众军将。
杨阿若看着晕倒的众女,然后不屑的吧唧吧唧嘴,捡起帝器狰狞面具,又戴了回去:“哎,长的帅,也是一种原罪啊!”
唐周见闻扑腾一声踉跄,气的差点一巴掌扇飞他。
荀采是咯咯而笑。
从荀采口中得知,那帮被自己斩杀的山贼是泰山贼孙观后,唐周不由的暗自倒吸口凉气。
要知道,如今数十万帝国精锐皆在巍峨太山附近,这泰山贼何来的胆量敢截杀众天骄世女?
难道他们就不怕那些世家们发飙,要趁机灭了他们吗?
见唐周陷入沉思,荀采没有去打扰,而是来到原来大战的废墟地方,找到了破损的明月珰耳环碎片,满目的神伤。
这耳环,是当初他丈夫阴瑜送给她的定情物,也是她在丈夫去世后,除了稚女之外,唯一可以凭吊念想的东西。
然而如今,这件宝物,却随着方才与孙观的大战灰飞烟灭了!
“公达,你姑母似乎在掉眼泪,她怎么了?”
唐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便暂时不去想,反正任何的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枉然。
自己只需要努力修炼,努力壮大自己的势力便可。
唐周清醒后,不经意间发现荀采偷偷一个人站在战斗废墟之中,眼泪扑打扑打狂掉,不由的奇怪道。
荀攸看向荀采那里,叹了口气道:“主公,姑母大人心爱宝物,明月珰,在方才的大战之中,被贼寇孙观给毁了”。
“哦,原来是这样?!”
唐周笑着道。
为了一件宝物,便如此掉泪,这荀采倒果如史书所言,非常重情。
想起自己得到的战利品,孙观的阴阳环,唐周径直走到荀采身边,从帝器手环当中,拿出那对宝物来,然后又动用神通,抹除了孙观所有的意念炁息,并重新寄炼镀造,形成一对很是喜人的耳环。
“荀世女,这是孙观的阴阳环,今日便送于你吧”
唐周也不管荀采愿不愿意,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然后把耳环放在了她的手里,接着转身离去。
远处的荀攸见状,舔了舔嘴唇,觉得是口干舌燥,头大心乱,这什么情况?我嘈!
荀攸在远处缭乱。
荀采也不遑多让,她一时之间脸色通红,是瞪大了眼睛,便要追上唐周不愿接受此宝。
可是很快有世女看到了她手中那对宝物,眼中冒出亮光道:“好漂亮的耳环,荀氏姐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可不可以送给妹妹我?”
“妹妹愿意用其他宝物交换,如果你不愿要宝物,说吧,只要你愿意给妹妹我,妹妹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交换”
荀采闻言立马把耳环攥紧,然后贴身放进在了怀中:“想什么呢?这宝物想要门都没有”。
“切!不换,我还不稀罕呢”
那世女恼道,只是目光还停留在放耳环的地方,久久不愿离开。
荀采慌忙转身离去,心是扑腾扑腾的狂跳。
“我不可以对不起阴瑜,不可以对不起阴瑜”
“阴瑜已经故去多年,而且阴瑜临死前,也说,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便改嫁”
“哦,不,我不可以,不可以,我爱阴瑜,我愿意为他守一生”
“阴瑜他不希望你这样孤苦的过一生,他在泉下会难过的”
“该死!我怎么心乱了?”
“不,你是心动了”
“可是他已经有妻子了?”
“有妻子又如何?她们已经分居多年,更何况即便在他妻子蔡琰之下,也并不辱没你的名声”
荀采在那里做严酷的生死思想斗争,而唐周开始集结大军,准备出发。
半刻钟后,唐周带着众军,护持着众女天骄,继续开往风魔神域方向。
路上,果然遇到了不少的结界陷阱,但是有荀攸,杨阿若,麴义在,唐周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三人全部趟平。
特别是杨阿若,他每一次破结界,都会引起一帮痴心粉天骄世女的撕心裂肺的娇呼。
惹得麴义以及众军将很是吃醋不爽。
“主公,前面是妖观大顶,翻过去,便是到达风魔神域禁地”
荀攸指点前方一片黑暗绵延大山道。
唐周望向那里,见黑暗大山的最穹顶,是一处金光四溢的大观,只是观顶上隐约有煞炁弥漫,不由眉头一皱:“公达,妖观大顶,有杀气,令前锋众军小心前行”。
“诺”
荀攸应令,音爆长虹,去追前锋大将杨阿若。
唐周轻舒了口气,然后看向身边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荀采:“荀世女,你待会儿,莫要离开我身边”。
“荀世女?”
“什么?”
荀采缓过神来,看向唐周,然后脸色羞红,低下头去,黑发鬓角,那对漂亮的耳环,发出叮咚之声,美的不可方物。
唐周一时间看的是心旌摇曳,真想捧着她的脸,好好端看,接着暗骂自己,自己有妻子,怎能滥情?
“咳咳,我是说,前方可能有兵戈大劫,你待会儿莫要远离我”
“嗯”
荀采声音很低。
轰隆隆
“哇!阿若!阿若!阿若好帅!阿若好酷!”
“阿若,我爱你!”
“呜呜阿若太帅了!”
“我陈柳儿,颍川四大世子陈群之妹,今生今世非阿若不嫁”
“呜呜,我也是,我也是,阿若,我哥哥是郭图,只要你娶我,我让我哥哥送你一座金山!”
“金山算什么?你哥哥郭图又算什么?阿若只要你娶我钟钟,我让我哥哥,大圣之姿的钟繇,送给你十个亿的古玩书画!”
“呜呜阿若!”
前面的怪石嶙峋之中,杨阿若一把砍刀,直接轰爆了又一个陷阱结界,引得众可女在后面是纷纷大声娇呼,表达心迹。
杨阿若扛起砍刀,很是不屑的“茄”了一声,继续带军前进。
众可女前呼后拥跟上,是嘘寒问暖,递茶送花。
麴义嫉妒的都要拿大戟砍人,只是想起杨阿若的凶狠来,他又无可奈何的叹气。
“这年头长的帅,就应该受欢迎吗?”
麴义郁闷的问荀攸。
荀攸道:“长的帅也是一种实力,是实力,它就受欢迎!”
噗!
麴义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哈哈麴将军,令部下谨慎防备着点,一旦阿若那里受到围困攻击,便立马准备出击营救”
“是”
麴义道。
唐周也一直防备着敌人大规模的伏击,可是一直到众军赶到金光妖观大顶,却是始终没有遇到一个敌人,这让他很是惊疑。
抬头再次望向大顶的上空,那里的煞气是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可怕,这让唐周的心是紧张的难以控制。
“你们现在外面待着,不得命令不得进来,我先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唐周对着荀攸荀彩麴义杨阿若等道。
说完,人寄出帝器石锁,轰开了金顶大门的结界,闪入了其中。
荀采脸色带有担忧道:“公达,你家主公就这么进去了?你们也不去阻拦?”
荀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荀采:“姑母,主公实力深不可测,又气运鸿大,他去看看里面的情形,其实是我军最好的选择”。
“咳咳,姑母您是在担忧主公吗?”
荀采闻言脸色唰的通红,跺脚气道:“公达你是不是找打?”
荀攸见状是吓的噤若寒蝉,慌忙飞到了一遍。
众人是轰然大笑,不过目光却是始终死死盯在,眼前那妖观大顶内。
唐周进入了大观,目光四扫周围,发现除了神殿还是神殿,除了碑林还是碑林,周围没有一丝活人的炁息。
三炷香冲天的燃烧着,释放出沁人心扉的香炁,让人无比的空灵。
它们静静的插在碑林前中央之地的巨鼎上。
唐周撕裂虚空,飞落在巨鼎边沿之上。
帝器石锁在唐周周身如同游蛇盘桓蜿蜒,似乎很是警惕着什么。
“晚辈唐周,带军路过此地,如果打扰了前辈的清修,还望恕罪”
唐周对着三炷香所朝拜的方向,众神殿之中,唯一一座破落的不成样子的妖观,那里中堂,摆放着一个古老的棺材地方,恭敬的请礼道。
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唯有他的回音,绵绵悠长,令他很是焦躁不安。
“前辈,我没有恶意,更没有敌意,只是想带军迅速穿过此地”
唐周解释道。
呜
吼
突然唐周身下的巨鼎发出激烈的动荡,周围数以万计的碑林开始沉入大地。
接着不久,从黑暗的巨坑下,那碑林沉没之地,升腾出一座座巨棺。
咚咚咚
咔嚓
巨棺被掀开,强烈的暴戾之炁,瞬间扑面而来。
煞气散后,一位形若野猪,彪悍的巨匪,屹立在巨棺之上。
而他周身左右,巨棺一个个的也被相继掀开,数万的强大存在土匪也出现在了唐周面前。
唐周震撼的看向那带头之人,是的,那是人,而且是活人!
那些巨棺之中出来的强大存在,都是活人。
“不知你们是何人?为何这样故弄玄虚?”
唐周冷笑道。
他见对方望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有杀气,自然不会给好颜色。
那带头之人手一抓虚空,顿时手中出现婴儿手臂粗的茔月黑耙:“你便是青州刺史唐周吧?呵呵,可还记得,几个月前,被你部下杀退的昌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