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死不瞑目,不甘心的倒下,人如流星坠落,砸的大地颤抖,巨坑尘土飞扬。
面对赵宏死之前的疑问,唐周并没有回答,他手持青釭剑,窜天飞起,开启无双战斗模式,浑身金光绽放,如同大日黄金战神。
“投降!”
唐周停留在苍穹之下,那种无敌的金光照耀的人迷失自己,头顶帝国祥云的璀璨令人敬畏,随着他一声力喝,震慑的十万黄巾军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那是那是?”
散乱的峡谷废墟战场,十万黄巾军被唐周的气势神威,震慑的身体不由哆嗦。
甚至不少人更是因此直接丢下了武器,匍匐跪倒在地。
他们这样没有骨气,但是却没有人在此刻嘲笑他们。
毕竟军中第一悍将还田境的赵弘,他都被这位神秘的帝国将军一击毙命,更何况弱小的自己呢?
卑微的人有卑微的人生存方法,他们清楚只有臣服才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我主霸气!”
看到唐周出手如此的迅果断,以及那声大喝起到的作用,典韦,虞翻等官军,无不暗自激动。
孙坚此刻也是咽了口唾沫,心说,唐周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威猛霸气?
士人都说我是江东猛虎,可是在你面前,你才是真正的江东猛虎啊!
哈哈,不过唐周兄弟的出场,倒是让我眼前一亮!
想起唐周方才与赵宏大战时的出场一幕,孙坚虎目露出精光。
十万黄巾军匍匐投降的有六万多人,然而仍然有将近四万人誓死不降,他们在各自的斗将战将的带领下,仰天高呼,拼死奋战,四散溃逃。
唐周并没有派众军去追杀这些逃走的人,因为一则他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
如果这些人被逼的急了,调转头真的疯起来,使用大神通自爆,与自己麾下同归于尽,那将会是得不偿失。
二则,赵弘部已经有近乎六万人投降,这个战果需要时间消化。
所以在众军将遥向轰击逃走的黄巾军几下后,便停止了追击。
六万俘虏,唐周与孙坚合力,用头顶帝国佐军司马祥云的大神通,劈散了这六万俘虏头顶的黄巾军加持祥云,让这些人恢复了自由民的身份。
当然这个自由民是加双引号的。
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官军的俘虏!
典韦抡起赵弘和孙夏的尸体扔在了唐周的身前,看着二人,唐周令典韦砍下二人的头颅,等将来面见朱儁和皇甫嵩时,与张曼成的头颅一起奉上。
典韦领命。
典韦熟练的把赵弘的头颅砍下,用石灰盒装好,接着转身走了。
大战既定,唐周绷紧的心不由的飘忽起来。
他想起一件事,那便是赵弘方才与他一战时,使用的神通,三昧真风。
权且不说赵弘的三昧真风有没有练到家,是否挥出了真风的实力,单言这神通出在了赵弘身上就有问题。
三昧真风?
这世间所有的功法,凡是加了三昧二字,都是和释迦沙门有关。
这一点唐周确定无比。
三昧是梵天子众语,原教旨为三摩地,即沙门的修行二十五正定之法。
在释迦正定之法种类别样,大乘小乘皆有,其中三昧和禅定是在华夏流传最广的神通。
它和道家的混沌,神游,忘我,意守,静坐,甚至是天人合一等等正定之法,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三昧强调内在的平静放下,通过无我来催有我的神通。
譬如这三昧真风。
而道家却是完全相反,他是内在不正定,方才得到外在的不正定。
像当初天龙谷中,唐周被小法正用浑天金玲罩进那黑暗空间内,唐周催的掌心怒火。
因为唐周五脏心中有怒火,方才能打出掌心火。
有才导致有,因为无而无。
无中生有,非道,是大逆不道!
当然大逆不道是不是道呢?
也是道。
是非常者道,名谓极道!
神州天下散修,无论百家何种门派,修行到深处,都会拼命追逐这种虚无缥缈的极道。
百家之中,翘楚儒道。
儒家强调人定胜天,而道家则是强调制天命而用之。
当然还有更狂妄的,也是号称影响华夏数千年修行的时代最强音,东晋葛洪在抱朴子上所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终南山楼观派祖师尹喜在西升经也说:“我命在我,不属天地。我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与道同久。”
这都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是为真,正定极致也是为真,因为有了真,后面便有了各种带真的神通。
真风便是其中之一。
释迦沙门的真风,因为修的是三昧正定,所以称呼为三昧真风。
这种风很强悍,练到极致,可以刮的天地无光,日月惨淡。
不过这种风是无中生有的真风,更像是道家所言的妖风邪风,常言其不得正法。
而道家的真风是罡风,强调一种逆命的杀伐之气。
按常理讲赵弘是太平道人,他是不可能会释迦沙门的三昧真风大术的。
但是事实是他的确拥有了此神通,而且是性命依仗。
“莫非这赵弘与那虎牢关外自己所斩杀的胡才一般,是脚踏两只船的太平道人?”
唐周皱眉回忆儒家人写的史书,似乎对于此也并没有过多介绍,只是一笔带过说太平道的神上使张曼成死后,赵弘成为了南阳黄巾军的主将,后来在官军朱儁秦颉徐璆等人联手之下赵弘也战死了。
“算了,卑微的小人物,历史的小角色,自己没必要把那么多精力放在他身上”
唐周想通此理后,踏空往俘虏方向走去。
六万俘虏此刻整齐的跪倒匍匐在地,等待他们的命运归属。
“周”
孙坚还是喜欢叫唐周的小名,见唐周踏空飞来,是满脸的堆笑。
唐周对此也没有在意,反正在他心中称呼对方的字和小名之间并没有什么尊敬不尊敬的,相反叫他小名,反而更显得亲切,不虚伪。
“文台兄”
唐周看着孙坚,也是满脸的堆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