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客栈。
“你猜我之前去了哪里?”陶斯然率先发问。
“我不知道。”橛老实的回答。
“我回了一趟库特岛,这次游历结束后,我可能要回去待很长时间。”陶斯然说。
橛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陶斯然止住了话。她本想问问橛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后来又觉得没必要。
虽然他说了想跟自己一起游历,但这和长期绑定还是不一样的。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当当当。”房门被敲响。橛起身去开门。
看见门外的人后,他露出了微笑,“怎么是你来了?”
“还不听说你没死,赶紧过来看看嘛。你也是,回来也不说一声。”那人大大咧咧往橛胸膛锤了一拳,然后就把他往边上一推,进了房间。
他舒舒服服往椅子上一坐,这才看见一旁的陶斯然。
他本来岔开的腿一下子就合上了,然后把瘫在椅子里的身子坐直。
“咳,你好,我是武人。”他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林。”陶斯然回答他。
“幸会幸会……那什么,我就是来送口信的。”武人转头看向关了门走回来的橛。
他一脸不满意,“你有客人也不和我说?”
橛耸耸肩,“你也没给我机会啊。我总不可能堵在门口不让你进来吧。”
“有道理....咳,总之,半沙...沙厦门港见见你。”武人说,“你也知道,他现在是代城主..挺忙的,走不开。”
“我知道了。”橛点点头,“什么时候?”
“随你。反正地方你也熟,人也都认识,想什么时候去就直接去吧。”武人挠挠头,沙确实是这么说的...差不多。
“那我明天上午九点过去吧,你要是这次回去见到沙,和他说一声。”橛回答。
“好的好的。”武人点点头,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陶斯然一眼,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又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那我先回去了。”武人说完,把椅子一推,站了起来。
橛点点头,也跟着起了身,“我送送你。”
“也好。”武人笑嘻嘻的说。
走出了门,武人的表情冷了下来。“刚刚那是谁?”
橛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显得这么抵触,“救了我的人。”
“就她?”武人不信,“我听说你当时可伤的不轻啊。”
“确实是这样。但是林...大人很强。”橛回答。
武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喊她大人?她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记得你原来废话没这么多啊。”
“你还是不要轻信别人比较好,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自家兄弟...沙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也是有苦衷的……”武人说。
“我知道。”橛点点头,“我也提醒你一句,不要小看林。她脾气不好,如果你当着她的面露出什么不合适的表情,我保不住你。”
武人夸张的“哇”了一声,“这么狠的吗?”
橛看他不相信,也就不打算再劝了。反正森林之神的脾气,好像也不是很糟,就算让武人吃点苦头,他皮糙肉厚的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武人摆摆手,“走了。”他说完,就溜溜达达下了楼。
橛转身回了房间。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之前我住的地方?”
“好啊,”陶斯然欣然同意。
于是,两人约定第二天一起出发,只不过临出门的时候,陶斯然选择了隐身。
橛叹口气,“你是觉得会有好戏看吗?”
陶斯然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但是要有万一的话....我希望不要影响你们发挥。”
橛笑了,“随你高兴吧。”
一出客栈,就看见一架马车等在那里,车身上的标志是橛再熟悉不过的。
“橛大人,我来接您回家。”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站在车前微微笑。
“你怎么来了。”橛看见给自己当了快二十年管家的人,诸多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您回来了,我肯定要来接的。我等您已经很久了。”老管家的眼眶湿润了。
“我就知道,您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回答到。
橛叹了口气,“辛苦了。”
老管家摇摇头,打开了车门,“请你进来。”
橛走到车前,动作顿了顿。等隐身的陶斯然上去后,才跟着上了车。
老管家看着他有些迟缓的动作,只当是他重伤之后的后遗症,于是也没多想,动作十分利索的关上了车门。
马儿哒哒哒跑了起来,一会儿就到了城主府。
陶斯然依旧率先下了车。叹一看到眼前的建筑,就愣了一下。
中心城的城主府所属于的那种建筑风格,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上翘的飞檐,排列整齐的琉璃瓦片,包括圆润的柱子,坠着金属门环的前门,和门前两只石狮子,都是她曾在电视里见过无数次的,故乡家古代的风格。
难道这里有人是和自己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她传音给橛,“你们这城主府是谁建的?”
“不知道,”橛回答道,“这一片的建筑都是之前就有的,我来之后把这里定成了城主府的而已。”
“这样啊……”陶斯然有些失望,“那之后有机会我再看看吧。”
“好。”橛应了下来,一边在心里记下了,这种风格的建筑,可能对森林之神有不一样的意义。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会客厅。
一个灰头发的男人大老远就迎了上来,他的身材瘦削而挺拔,就像一株上了第五年年纪的竹子。
“你回来了。”他冲着橛迎了上来,伸出了一只手。
橛握住了那只手,同时叫出了他的名字,“沙。”
“快进来,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要我有很多话夏明翰和你说。”沙紧紧握住橛的手,晃了晃,又晃了晃,才终于放下,转身率先走进了屋子。
橛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没想到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只因为这屋子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没有半分改变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