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不应该脸色苍白吗?你怎么这么好看?”苏茵茵看着清浔问道,非常直接。
启都出了名的不会说话,不愧是苏茵茵啊。
清浔看着苏茵茵脸上的浓妆,觉得这姑娘有点可爱。
“谢谢苏三小姐夸奖。清浔这些年来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脸色自然不再苍白了。”清浔坐在庄晴旁边,面对苏茵茵说道。
庄晴在偷偷打量沈清浔,暗暗惊叹:果然啊,这次哥哥没说错,真的好好看啊,说话也好好听啊!
苏茵茵将头扭过去,不和清浔对视,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算是回了清浔的话。
安锦蕙说道:“沈三小姐不要介意,茵茵一向这样不会说话。”
清浔本就不介意,她反倒觉得这苏三小姐可爱的很。只是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沈三小姐可是未来灼王的王妃,哪能让未来王妃不介意呢?所以茵茵,你还是给沈三小姐道个歉吧!”王铃夏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
苏茵茵闻言,直接瞪了过来,目光有些凶。
清浔看懂了那目光里表达的意思:我就不道歉,你能拿我怎样?
清浔觉得吧,这王大小姐歪曲事实的本事挺厉害的。本来没什么事,到她那就成了有事了。
“清浔觉得苏三小姐可爱的很,哪来的什么介意,自然更不会有道不道歉一说。还有啊,王爷性子不是很好,我们聊天还是不要拿王爷出来说好一些,王大小姐你说是不是?”清浔淡淡说道。
分明沈清浔声音还是一样温婉,可是王铃夏莫名就有些底气不足:“是,是的。”
苏茵茵认真瞅了清浔一眼:她可爱?这病秧子莫不是病的是脑子吧!
安锦蕙看了一眼王铃夏,缓和气氛道:“大家可以聊些有趣的事啊。来,吃些荔枝吧!”
荔枝是稀罕东西,一般的官宦人家都是很难见到的。
庄晴盯着那荔枝,眼里泛着光,想吃,可惜没有人动手,她也不大好意思拿。
清浔注意到了,就率先拿了一颗来剥。
庄晴见了,紧接着也动手了。
安锦蕙看着清浔,说道:“相府没有荔枝吗?那沈三小姐可以多吃些的。”
清浔慢条斯理地吐出嘴里的荔枝核:“嗯,清浔想尝尝太师府的是否与相府的荔枝一个味罢了。荔枝也不能多吃的,会上火。”
安锦蕙努力保持着端庄的微笑:“沈三小姐说的是。”
庄晴看着自己剥下来的一小堆荔枝壳,想了想,停了下来。
不能吃了,沈三小姐说会上火。
苏茵茵则认真看着这两人的你来我往,就觉得吧,沈清浔很厉害,毕竟很少有人能从善如流接住安锦蕙的话。
“各位小姐们,宴会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现在可以入座了。请各位小姐移步前庭。”有小丫鬟来说道。
安锦蕙站起身道:“既如此,大家随我来吧。”
几人离了凉亭,往前庭走去。
清浔落后安锦蕙半步走着。
王铃夏看着自己前面清浔的背部,想了想刚刚出凉亭时安锦蕙给自己的眼神,突然往前走了一大步,撞向清浔。
清浔自然没有丝毫防备,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撞向安锦蕙。
安锦蕙直接摔倒在地,看着就很疼。
清浔已经被眼疾手快的木枝扶住了,才没有摔到安锦蕙身上。
清浔看着摔倒在地的安锦蕙,有一点点迷惑:她有很用力的控制身体了,尽量卸了大部分力道。
清浔甚至觉得安锦蕙不但能站稳,还能让自己没有木枝的情况下站稳。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安小姐怎么摔地上了?”年轻的公子音,清浔记忆里听过的。
清浔抬头,就看到了一群年轻男子。
夜流灼,云泽景,庄世群,清浔只认识这三人,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人。
说话的正是那日出现在生花斋的庄世群。
庄世群这一嗓子,才算点醒了安锦蕙的婢女,安锦蕙被扶了起来。
“王爷,各位公子。让众位见到锦蕙出丑了。想来沈三小姐也不是故意撞锦蕙的。”安锦蕙小声道,仔细听声音里还有抽痛的吸气声。
清浔看了看早已站在一边的王铃夏,又看了看眼眶已经泛红的安锦蕙:看来,是故意的啊!
木叶气的快失去理智了,怎么会有这样平白诬陷的人?
木枝及时拉住了木叶。
她们做婢女的没资格指责哪家主子,做了是给自家姑娘抹黑。
庄晴和苏茵茵当时走在清浔两侧,具体什么也不是很清楚,自然是说不上话的。
“不用安二小姐想,清浔自然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撞了清浔,清浔不受控制才撞向安二小姐。而且清浔确定自己力度极小,但凡身体康健的人都应该站得住的。”清浔声音平静。
但内里的意思,安锦蕙没站住,大概是有病的。
安锦蕙只是低着头看地:“嗯,不怪沈三小姐撞锦蕙的。”
人群里就有一公子说道:“安二小姐这般识理,沈三小姐道个歉就可以了,安二小姐一定会原谅你的。”
这个人是庄世群的狐朋狗友,也是启都纨绔之一。
清浔一双水眸直接看向那人:“这与安二小姐识不识理无关。不是清浔的错清浔哪来的歉可以道?”
夜流灼看了半天,只知道今日夭夭穿的蓝裙很好看。至于安锦蕙是谁他都还没搞清楚。
“安锦蕙是吧?既然喜欢摔可以多摔几次的。只是别扯上夭夭,夭夭这么瘦弱,哪撞的动你!”夜流灼终于看了一眼安锦蕙,说的话却分外无情。
安锦蕙的身材其实很标准,不丰腴,不骨感。只是清浔这些年来身体不好,太过瘦弱了些。两人一比,安锦蕙就显得略胖了些。
安锦蕙的脸唰得就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灼王爷是这样的人!娘不是说男人最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吗?
清浔这才认真看了看夜流灼,同时感叹道,王爷说话直接还不错。
清浔看着夜流灼头上的发带: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就是我那条吗?这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