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看着夜流灼的神色,脚步不自主的就停了。
她好像忘了要与夜流灼一起吃晚饭的事了,啊啊啊,她怎么就给忘了啊?怎么办?好想跑。
夜流灼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清浔在想什么,上前一把抱住清浔,语气很是不好:“夭夭,你现在能耐了,做错事还想跑了是吧?”
心里话被夜流灼说了出来,清浔略微尴尬,只得对夜流灼笑道:“我没有想跑……”
“不要试图用美色迷惑我,回桃华苑和你慢慢说道说道。”夜流灼见清浔笑,移开了看清浔的视线。
“我哪有……”随着两人的离去,清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梦骊歌看着夜流灼抱着清浔的背影:“你看,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这般好,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少恒死死盯着夜流灼的后背,语气偏执:“放弃?不可能!感情好又如何?呵呵。”
少恒语气阴狠,眼神阴鸷,极度偏执。
梦骊歌早便知道少恒的性子,知他不可能改变,便也不说了。
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走进了王府。
“阿灼,我知道错了,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清浔乞求着。
夜流灼将清浔放在床上,动作很轻。
自己则坐在床边,不说话。
清浔想坐起来与夜流灼对视,可惜她人在床上,脚上的鞋子着实有些碍事。
于是清浔弯腰想褪去鞋子。
夜流灼正偏头等清浔哄自己,哪知清浔好久没有动静,一转头,看到清浔正在脱着鞋子。
因为清浔的姿势不太对,所以脱鞋子有些费力。
夜流灼面无表情地将清浔的腿挪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很快帮清浔脱好鞋子,又迅速将清浔的腿放回去,头转过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清浔看得有些呆怔。
而后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这个男人,是个宝藏啊,太可爱了!
夜流灼板着个脸,内心:笑什么笑,我不要面子的吗?
清浔笑够了,开始正经认错了。她还没忘某人还在生气呢!
清浔拉了拉夜流灼的衣袖:“阿灼,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安和公主去珍馐楼吃饭没有让人告诉你。”
“还有呢?”夜流灼又将视线转了回来,认真看着清浔。
“还有?”清浔试探问道,“和云小将军同桌吃饭了?”
夜流灼听着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夭夭还和别的男人同桌吃饭了?”
清浔知道夜流灼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我,安和公主还有二姐姐一起与云小将军同桌吃饭,不是我一人。”
夜流灼面色好看了些,他将清浔抱到自己腿上,眼神委屈:“夭夭,那云捷又没有我好看,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与他一同吃饭?”
清浔抱了抱夜流灼:“我以后不会了。”
“姑且再信夭夭一回。”夜流灼勉为其难道。
清浔猛然想起来一件大事:“安和公主说是来当你的妾的,你要吗?”
夜流灼连安和公主的脸都记不住了,哪来的什么要不要?
“不要,只要夭夭一个。”夜流灼答得肯定。
即便清浔知道是这个答案,听着夜流灼说,心里还是高兴的,像心上抹了糖,甜甜的。
清浔还有一个疑惑:“安和公主早上说的要当你的妾室,可是晚间吃饭的时候,我觉得安和公主好像看上云小将军了。总之,安和公主很奇怪,阿灼你要不要查……”
清浔话还未说完,就被夜流灼用嘴封住了接下来的话。
“不准提别的男人!”这是夜流灼留给清浔的话。
清浔嘴角勾着笑:好小气的男人啊!
……
第二天,夜流灼与清浔一同在书房处理事情。
据夜流灼所说,今日梦长荣会与皇上下棋论道,故夜流灼便不用进宫了。
夜流灼没忘昨日清浔和他说的话,早先便让成齐去查那安和公主了。
说是查安和公主,其实要查的是梦澜皇室,这个可不简单,成齐接到命令时愁眉苦脸的。
清浔也在安排事情:“木叶,你去一趟相府见母亲,就说二姐姐的婚事该考虑了。”
然后转而对木枝说道:“你去将军府,就说我身体不好,没法继续陪安和公主逛启都了,问问云小将军可愿当这个向导?”
“若是云小将军不愿,你就说是王爷的命令,他当是不敢推拒的。”清浔补了一句。
木枝木叶领命而去。
夜流灼处理好一封密函,闻言笑问:“夭夭就这般想促成安和公主与将军府和亲?还假借我的名号。”
清浔睨了夜流灼一眼:“安和公主争着要来当王爷妾室,我便只能牵牵红线了。”
夜流灼觉得这个事要被清浔说好久了,转了话头:“那夭夭怎么又关心起你二姐姐的婚事了?”
相府清浔这一辈,夜流灼只记得沈见深,沈清漪和沈见澈,至于这个二姐姐,夜流灼一点印象都没。
清浔知道夜流灼不知道沈清如是谁,想了想说道:“二姐姐沈清如就是很久之前在宁心湖与云小姐一起的。”
夜流灼这才有了些印象,那个与云希一起,对云希推夭夭置之不理的那个。
“后来问她为什么与云希一起,她说她喜欢云小将军,与云希交好,希望能帮到她。”清浔说的详细,“可是二姐姐是庶出,注定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便希望沈清如不要再与云捷来往。”夜流灼顺着说了下去。
清浔看着账本,点点头,认同夜流灼的话。
早先便说过,清浔的温婉大方只是她愿意给世人看到的一面,实则她骨子里凉薄的很。
之前知道沈清如喜欢云捷,清浔只会漠视,因为与清浔无任何利益关系。但现在安和公主与云捷也有可能,清浔便想让沈清如死心。
现在,清浔将这个不好的一面毫不掩饰地展现在了夜流灼的面前。
夜流灼对此只是笑笑,他不介意清浔更爱她自己,更爱自己的人往往不会亏待自己,这很好。只是啊,他要努力了。
努力让他的夭夭彻底爱上自己,无法割舍的那种,成为夭夭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