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们是来晚了吗?怎么没有烟火啊?”清浔站在宁双街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问着夜流灼。
夜流灼牵着清浔的手,帮她注意着脚下的路,同时回答了清浔:“我们没有晚。”
他嘱咐成齐放的烟火还未放,怎么可能晚了呢?
“那还好。你看,前面那不是安和公主吗?还有云小将军。”清浔眼睛很好,看到了人群中的两人。
夜流灼笑:“你再看看,还有没有认得的。”
清浔环顾四周,果然啊,大家都在。
沈见深和冷霜落坐在宁心湖边的长凳上,沈见深应该在讲什么有趣的事,逗得冷霜落面带笑意。
云泽景跟在绿蚁身后,嘴里说着什么,前面的绿蚁还是不太想理他的样子。
但是看上去两人关系好似缓和了些。
“我们要不要去招呼一下啊?”清浔难得犹豫。
夜流灼拉着清浔来到湖边另一处的石凳处:“夭夭可不能打扰他们两个人独处。”
他轻轻按着清浔的肩让清浔坐好,然后自己坐到清浔身边,两人靠的极近。
“也对,不能打扰他们。”清浔笑着说道。
夜流灼点点头。
不过夜流灼是担心会打扰别人的人吗?他只是怕别人打扰他们。
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夜里的风都带上了凉意,吹在脸上感到分外惬意。
清浔靠在夜流灼肩上,看着夜空:“阿灼,你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吗?就是七夕节的来历。”
夜流灼顺着清浔的视线望向天空:“不知道。”
夜流灼的童年是和武学师傅过的,什么传说,什么美猴王,都是他未触碰过的领域。
“那我给你讲讲吧。”清浔来了兴致。
“你看天上,那是银河。银河两边的两颗星星,一颗是牛郎星,一个是织女星。相传他们……”
“因为在七月七日,喜鹊会给他们搭鹊桥使得他们得以相见,然后这一天就成了我们的七夕节。”
清浔说完了故事,还来了个总结,很认真地在给夜流灼普及了。
夜流灼皱着眉头:“这个故事不好,两人一年才能见一次,那个王母不是个好东西!”
清浔听着夜流灼的评价,完全笑开了:“哈哈哈哈哈,不是个好东西,阿灼你这评价太搞笑了!”
夜流灼很是不理解清浔为什么突然笑得这般开心,问了句:“我说的不对吗?”
清浔还没笑够:“哈哈哈,对的,你说的对!”
这时成齐出现了,看到这两人的情况还愣了一下:“王爷。”
夜流灼看到成齐,对还在自己怀中笑得开心的清浔说道:“夭夭,你在这稍等,我去去就来。”
清浔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很乖:“嗯,好。”
夜流灼带着成齐离了清浔一些距离。
“王爷,那些烟火已经摆成了‘夭夭’两字的形状。请问什么时候放?”成齐问道。
夜流灼的眼睛始终不离清浔,说道:“过一会就可以了,时间也不早了。”
成齐领命。
成齐正准备回去放烟火,就见夜流灼的面色突然就变了,阴沉可怕。
然后迅速往宁心湖那边去。
是清浔出事了。
夜流灼走开后,清浔就抬眼看了看天空,时间已经很晚了,烟火再不来,她估计就要睡着了。
清浔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想着。
然后,突然就有人从身后搂住清浔的腰,强行将清浔带走了。
他的速度极快,清浔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贼人搂着在半空中了,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拼命挣扎,慌乱地叫着夜流灼:“阿灼!”
花木反应极快,可惜那人显然有备而来,有两人直接缠住了花木,花木越心急漏洞越多,始终摆脱不了这两人。
而不远处的沈见深和云泽景也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事。
云泽景紧跟上夜流灼,沈见深则换了个方向堵那贼人。
那人搂着清浔,他的轻功很好,速度极快,快到清浔耳边的风声都是“呼呼”的。
清浔奋力挣扎,希望以此来拖慢他的脚步。
“别动了,再动就亲你一口,看你的阿灼还要不要你?”贼人声音倒是意外的好听。
分明在被很多人追着,偏偏声音里都是闲情,还带着些调笑意味。
这句话效果很好,清浔不动了。
那人看着清浔乖觉的样子,笑了:“你可真可爱。”
清浔面无表情,不打算理这个奇奇怪怪的人。
不过看着贼人的态度,清浔可以确定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阿灼该担心坏了吧,还有大哥应该也看到了,应该很着急吧。
清浔眉头皱在一起,担心起夜流灼和沈见深来了。
贼人带着清浔飞檐走壁了一会,突然身子一闪,躲进了一个屋子里。
屋子很破,里面没有烛火,只有裂了缝的屋顶透出的月光。
贼人将清浔绑在椅子上,这个椅子很干净。
显然,这个屋子也在贼人的计划之中。
清浔正好就在那一缕月光之中,如若没有那绳子,该是很美的样子。
贼人坐在屋子的角落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清浔,目光近似贪婪。
“我知道你没有伤害我的想法?可是你为什么将我虏到这呢?“清浔问着。
贼人蒙着面,且他所处的地方实在黑暗,清浔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但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面上应当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模样。
“没什么,七夕节想抱抱灼王妃罢了。”这人声音里都带着笑。
带着调戏意味的话,清浔就当作没听见:“我认得你,对不对?”
这人一路而来,隐藏的都很好,脸一点都没给清浔看过,连身上都无任何可辨识的味道,藏的这般深,他是怕自己认出他来。
贼人表现毫无异样:“不,你不认得我,只是我很欢喜你。”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眼中有惊愕闪过,而后便是赞赏,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啊,聪慧极了。
这人一句话都离不开调戏清浔。
清浔就当没听到他的话,她对他口中的喜欢是一个字不信的。
在清浔从小的认知中,就没有哪种喜欢是虏人的。
时间差不多了,清浔已经能听到屋不远处的脚步声了。
清浔猛地大喊了一声:“阿灼,我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