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和夜流灼在相府待了一下午。
清浔和沈清梦在主院里做游戏,顾惜和夜流灼两人看着清浔玩,边看边聊清浔的事,相处的异常和谐。
沈见深坐在一边,时不时应和两句,倒也不那么无趣。
“夭夭啊,小时候养在镇国公府,性子可皮了,跟在她两个表哥后面,什么祸都敢闯。大家都护着她,我父亲也舍不得罚她。”顾惜说着。
夜流灼饶有兴趣地听着,接话道:“夭夭现在这般,倒真的看不出来小时候那般调皮。”
顾惜看着清浔的身影,像是在怀念什么:“可惜啊,夭夭八岁被接回相府,相府所有人都在教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相府小姐,包括我。我们生生将夭夭变成了大家喜欢的样子。”
夜流灼刚好抬头,清浔正对着他笑,他也笑了:“夭夭就是夭夭,什么样的都好。”
顾惜听着愣了一下,而后也笑了:“是啊,怎样她都是我的夭夭啊!”
“娘,阿灼,你们在聊什么?”清浔走过来,见两人聊的开心,随口问道。
沈清梦刚刚被绣娘带走了,她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回去做功课了。
清浔刚好也累了,就走过来了。
她将椅子搬到了两人中间,然后坐好。
顾惜和夜流灼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
沈见深看热闹不嫌事大:“夭夭,母亲和王爷在聊你小时候的糗事。”
“娘,这个怎么能和阿灼说呢!小时候不懂事,不算的。”清浔微恼。
夜流灼伸手捏了捏清浔的脸:“别恼了,改天我将我的糗事讲给你听,要是不够,皇兄的我也可以讲一点。”
皇上的糗事她要知道干什么?
清浔成功被夜流灼逗笑了:“皇上知道你是这样的弟弟吗?哈哈哈。”
夜流灼认真想了一会,不确定道:“可能,不知道?”
清浔笑得更欢了。
顾惜看这两人,双手作赶人状:“你们回王府吧,回去甜蜜去,在我面前晃得眼睛疼!”
清浔摇了摇顾惜的胳膊:“娘,那我们真的回去了。”
时间也确实很晚了。
顾惜虽然舍不得,但清浔是时候该回去了:“嗯,有空再来相府就行。”
清浔拉住夜流灼的手,和他一起站起来:“好,那我们就回去了。”
沈见深道:“我送送你们吧!”
于是三人一同走向相府大门处。
“大哥,你和嫂子怎么样了?”清浔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早就想问的问题。
沈见深没有准备清浔会突然问这个,面上微红:“已经准备找个吉日去见见霜落父母了。”
清浔略微夸张道:“呀!大哥,你连人家闺名都叫起来了啊!”
沈见深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清浔的脑袋:“夭夭这是欠打了?”
“啊!阿灼,大哥要打我!”清浔本是站在两人中间,赶忙绕去夜流灼右侧,作害怕状。
夜流灼配合着清浔:“不怕,有我在。”
清浔找到了靠山,调皮地对沈见深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啦啦啦,打不到我。”
沈见深拿清浔没办法:“我哪舍得打你啊!”语气宠溺且无奈。
清浔和夜流灼回了王府。
吃晚饭时,清浔和夜流灼闲聊。
“阿灼,你说大哥会不会成亲之后再回军营?”清浔夹了菜给夜流灼,问道。
夜流灼还未回答,清浔又问道:“我想起来了,阿灼你什么时候回南城啊?”
夜流灼愣了一下,而后先回了第一个问题:“有可能,如果镇国公那边无事的话。”
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夜流灼根本没想过还要回南城。
是啊,总要回去的。那就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安排夭夭了。
夜流灼道:“若南城无事,皇兄是希望我在启都过中秋的。”
清浔突然就很迷惘:“只有一个月了啊!”
现在的日子就很好,清浔想不到夜流灼走了之后的日子。
“好好吃饭,还早呢!”夜流灼揉了揉清浔的脑袋,语气柔和。
继那日的话题之后,夜流灼好像忙了起来。
他也没说在忙什么,清浔猜测可能是准备七月十八的晚宴吧。
皇宫御书房内。
夜流煜认真批着奏折,夜流灼坐在夜流煜右侧。
夜流灼看着桌案上的画,总觉得笔迹熟悉。
夜流煜看了他一眼:“这幅画是从生花斋买来的,生花斋是前几天我和荣王爷在宁一街发现的铺子,很有意思的一家店。”
夜流灼听着,只觉得这画是越看越好看。也是,他的夭夭画的,能不好看吗?
“对了,上次七夕事件你查到了吗?”夜流煜知道夜流灼话少,并不强求他接话,又问了一个问题。
根据昨日最新情况,或许,他查的方向自始至终都是错的。
夜流灼眯了眯眼:“皇兄,这个人,有极大可能是梦澜的,你后日举办宴会一定要注意。”
夜流煜倒是没想到:“梦澜的?沈清浔什么时候和梦澜人有联系了?”
夜流灼沉了脸色:“皇兄一定要对夭夭存着偏见?若不是皇兄允了梦骊歌住进王府,我认为夭夭不会被掳!”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夜流煜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夜流灼面上无甚表情:“是。”
“皇兄可以无凭无据怀疑夭夭叛国?我为什么不能无缘无故怪你?”
夜流灼还是第一次对夜流煜这样说话!
夜流煜气笑了:“阿灼,你别忘了,沈清浔最初接近你就是存着心思的。凭她的心计,我便有理由这般怀疑!”
“我再说一遍,不管夭夭最初什么样,现在是我的人,那我便要护好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攻击她,无论言语还是行动!”夜流灼站了起来,语气很是严肃。
夜流煜也站了起来:“所以你是一定要为沈清浔与我吵吗?”
夜流灼卷起了桌面上的画:“不,我不想与皇兄吵。但是夭夭,我是一定要维护的!”
夜流灼说完就从御书房走出去了,无视身后夜流煜的话。
他实在无法理解夜流煜对清浔的偏见,也不想让清浔的画留在夜流煜手中,便毫不犹豫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