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灼看到清浔,训道:“病还未好,乱跑什么?”
幸好清浔乖乖穿好衣服才来的,不然肯定训的更厉害。
清浔自觉坐到夜流灼腿上:“来看看你啊!”
清浔这般一打岔,夜流灼的难过真的消减了很多。
夜流灼左手搂住清浔:“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清浔偷偷亲了一下夜流灼的下巴,而后迅速坐好,狡黠问道:“感慨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吗?”
夜流灼还未回答,清浔正色道:“这世间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感情!感情虚无缥缈,是可以说变就变的东西,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夜流灼突然将下巴搭在清浔肩膀上,声音就在清浔耳边:“夭夭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深沉啊?”低沉醇厚的声音略略带着笑意。
清浔夜流灼的气息就在耳边,有一点点痒:“这不是深沉,相府里的孩子应该都懂。”
夜流灼想了想:“那夭夭你信我的感情吗?”
刚刚还玩笑的夜流灼突然正经,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早就酝酿好的问题趁着这一次问了出来。
清浔将夜流灼的脑袋移开,然后转了个方向,看着夜流灼的眼睛,看得见的认真:“阿灼,你与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我信。”
清浔没有眨眼。
夜流灼亲了亲清浔的唇,眼里盛满了笑意:“夭夭,你怎么这么好呢!”
清浔难得皮了一下:“那是,我也知道我好。”
夜流灼笑得更开心了。
“王爷。”是搜查君兰苑回来的成齐。
清浔忙从夜流灼腿上下来了,坐到夜流灼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桌案后,翻着桌案上仅有的一本书。
装模作样的模样可爱极了。夜流灼想着。
“进来!”
得到夜流灼允许的成齐进了书房。
“王爷,属下搜到了两封信。”成齐将信递给夜流灼。
夜流灼快速看完了两封信,是两封很正常的信,里面的话也只有只言片语。只不过信是寄给梦衡绍的,那便值得细细研究一下了。
之后两人吃完午饭腻歪了一会,夜流灼就进宫了。
夜流灼是被清浔推出府门的,她想知道梦骊歌怎么样了?既然事情是梦衡绍做的,那与他们应当不相干才对。
当然不排除他们是装作不知道的。
清浔好奇极了,所以让夜流灼进宫去看看。
夜流灼拗不过清浔,自然是进了宫。顺便带上了那两封信。
夜流煜正在书房审着他们。
那个行刺的刺客昨晚服毒自杀了,两个人都没拦住,显然是设计好的。
所以今日在审的也就梦长荣,梦骊歌和另一个使臣。
“刺客都混进夜启皇宫内了,你们梦澜此次来不是和亲,是来引战的吧?”夜流煜说的轻描淡写。
但熟悉他的陈河知道,夜流煜的怒气一直压着,还没真正发作出来。
一夜过去梦长荣看上去憔悴了一些,现在真的是个不修边幅的粗犷汉子了:“皇上,那个人本王都不认识,此事真的与梦澜无关啊!”
梦骊歌笔直的跪着,并不说话。
她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梦澜根本无半分好处!
那个使臣已经在瑟瑟发抖了,他眉头紧锁,感觉像是要哭了的样子。
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就一权臣之子,出使夜启还是因为他父亲说有了这个经历以后在朝堂上好混些,更何况这差事也不累,他就来了。
哪知道是要掉脑袋的差事,他要哭了。
“你梦澜的守卫那般差了吗?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轻而易举混进使臣团里?”夜流煜反问道。
梦长荣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也快绝望了:“皇上,不是我梦澜做的本王是不会承认的!”
尽管这件事无处不在宣告就是梦澜做的。
“荣王爷应当是无辜的。”夜流灼进来了,直接坐到夜流煜左手边的椅子上,神情自若。
夜流煜见着夜流灼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何以见得呢?”
夜流灼瞧着梦长荣粗犷耿直的样子,笑道:“荣王爷与我喝过酒,我们交情还不错。”
夜流煜挑眉:“所以,阿灼你这是要徇私?”
夜流灼很是认真点头:“是啊,徇私,不可以吗?”
夜流煜知道夜流灼有自己的打算,很是配合道:“自是可以的。”
“来人,给荣王爷松绑。”夜流煜行事利落。
幸福来得太快,梦长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松了绑,还不用跪着了。
梦长荣看向夜流灼,觉得夜流灼可真是个好人!
梦骊歌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偷偷看了一眼夜流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夜流灼也没什么想法。
既然事情是梦衡绍做的,梦骊歌是否参与夜流灼不敢断定,但梦长荣可以肯定一定未能参与。
就像他那日说的,他从来不会知道梦衡绍的计划。
那么梦长荣扣着便也没什么用了。
“给荣王爷赐座。皇兄,你接着问吧。”夜流灼说完就不打算管了。
夜流煜打趣道:“安和公主阿灼不徇私吗?她还住在灼王府呢!”
夜流灼说得毫无感情:“我与安和公主无私交可言,要徇什么私?”
夜流煜察觉到夜流灼有些不高兴了,正经问了起来。
“安和公主可有什么话要说?”
梦骊歌自然不会承认:“骊歌不知刺客何来。只是,骊歌没有必要在自己议亲宴上演这一出,这事与我梦澜无半点利益。”
梦骊歌很是镇定,思路清晰地说出了这些。
夜流灼漫不经心道:“无利益吗?这起刺杀事件若是成功了,本王便没了。本王是谁?是镇守着梦澜夜启边界之人。本王没了,梦澜可趁夜启不备,轻而易举攻进夜启。本王说的对否?”
所以,哥哥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吗?就是刺杀不成,试试夜流灼的身手也好。是这样吗?
梦骊歌终于懂了梦衡绍的想法。
她不动声色回道:“骊歌不懂王爷在说说什么。骊歌只知道王爷的假设不成立,选择那个时间地点刺杀确是不可能会成功的。骊歌没有做,也没有勇气去做!”
夜流煜正待说话,陈河小声报着:“皇上,云小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