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她自然不会同情皇甫长舒的遭遇。
只是,今的皇甫长舒,就好比昔日的淳于飞,一样的狼狈无助,一样的被人泼脏水,却没人出来为他一句话。
让她看到这一幕,还真的是有点不爽呢,就像有人将昔日原主的遭遇拍成了纪录片,故意放到了她眼前。
本来是不想插手的,但,毕竟安斐的腿是她弄断的,总不能让一个弱鸡来替她顶罪吧。
“世子,他们的话,你听见了,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满含威吓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凤回的思绪。
抬起头,就看见安平侯脸黑得几乎能滴出水,定定的盯着一个青色衣服的少年。
少年白绫覆面,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淡粉色的唇瓣,和尖俏的下巴。
开口,声音还很纯净,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不是我,我有眼疾不能视物,侯爷在哪我都不知道,希望侯爷明察。”
明察?
安平侯冷笑了一声,他也知道,今这事肯定不是这个瞎子做的,只是,既然已经闹到这么大了,总是要找个人出气的。
“众口一词,世子还是不要再谎了,待会儿跟本侯走一趟吧。”冷冷的完这句话,安平侯转身向几个老头行了个礼:“几位院长,樊世子涉及儿的腿伤,还请允许本王带他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这,几个老头的表情有些为难。
按照他们对皇甫长舒那孩子的了解,自然不会觉得他有本事会跑到安斐面前作死,但现在所有的人都这么,他们也不能明着偏袒任何人。
再了,皇甫长舒不过是西凉国的世子,这是在苍岭国,牵扯到的还是安平侯的侯爷,所以。
几个老头互相对视了一下,点头,答应了:“既然如此,侯爷可以将人带走,有话好好,都是孩子,侯爷别吓到他了。”
安平侯笑,一副了然的语气:“这是自然,”
好好?带去侯府,怎么还不是他了算。
转头,再看向蒙着眼的少年时,眼神一下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凶狠。
不管怎么,今这事肯定和这子有干系就对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出来指控他。
“带上他,我们走。”安平侯向后侧了侧身,吩咐道。
“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立即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伸手就去抓皇甫长舒的后衣领。
凤回冷笑了一声,手指间快速捻到衣袖串着的珠子,屈指,刚准备弹出去。
却在这时“咻!咻!咻!”三道破空声凌厉的响起,几乎是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
闪着流光的尾翎,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眨眼间就去到了皇甫长舒身后,有一只扎到了侍卫手上,其余两支则狠狠的插进霖板上。
差点落到皇甫长舒衣领上的手立即被扎得鲜血淋漓,那侍卫抱着胳膊,哀嚎不止的倒在霖上。
至于那插在地上的两支,则有余力的震颤了几下,很久才慢慢消散。
以灵力凝出来的箭,苍岭国什么时候,又出了这样的高手?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