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西海二皇子敖玺,那绝对是比较悲惨的典范,在胡长安的千万般祈祷下,我们原本昏死过去的敖玺殿下才悠悠转醒。
看着面前胡长安那张放大的脸,敖玺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尔等何......何人?”敖玺被吓得不轻,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着些许颤抖。
胡长安掏了掏耳朵,指了指坐在榻上的苏临渊:“他,你认识不?你的拜过天地的新娘子。”
话说此刻的苏临渊一脚跨坐在床榻上,姿势也算不上优美,甚至是粗俗之极。
敖玺至今仍是想破头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因何竟然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拜了天地,还准备入了洞房。
这其实也怪不得敖玺对此事不清楚。
话说原本正打算入洞房的龙族二皇子敖玺,被媒人领至新房门前。
正准备一睹新娘子面容。
怎知这前脚刚进去,后脚便听得“咣当”一声,便见只见的新郎官直愣愣得倒了下去。
反观此事的始作俑者——“新娘子”苏临渊本人,将手中的凶器顺手仍在一边,拿起旁边的绳子,二话不说将敖玺绑在了椅子上。
这一套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
若是让胡长安目睹此幕定会感慨一句
“苏大人以前莫不是个专业的绑匪。”
此刻,房间内别说敖玺,就连苏临渊至今仍是感觉胡长安此番计策荒唐至极,像做梦一样。
他试图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怎奈房间内气氛仍然没有缓解半分。
“咳咳.....说正事。”苏临渊再次试图打破空气重的宁静,眼神示意胡长安不要忘记此行的目的。
胡长安接收到苏临渊的暗示,端正了神态,继而凶神恶煞的看向敖玺
“敖玺,我问,你只管作答,多余的话休要多说。”模样,倒也神似那凶恶的绑匪。
然,仅限于神似。
看向胡长安那张扭曲的小脸,敖玺那原本质疑的眼神瞬间变得平和了下来:“胡.....胡长安?”
敖玺脱口而出胡长安的大名,反倒是让苏临渊与胡长安都大吃了一惊。
胡长安闻言,更是一脸哭相的看着苏临渊:“完了,大人,他知道我的名字。快跑吧,我们暴露了。”
说着便要拉着苏临渊逃离现场。
见那敖玺没有任何恶意,苏临渊说道:“胡捕头,这怕不是你何时留下的风流债罢。”
这话倒是听不出何情感,却让胡长安定定的看向敖玺。
“我......我何时这么出名了?”
扪心自问,胡长安在狐山之时抑或是到人族之时,都为曾入过勾栏,抑或是逛过青楼。这又谈何与敖玺是旧相识?
敖玺见胡长安一脸茫然地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幼时你阿姐曾带你来西海为我父王祝寿,也难怪,当时你还年幼,自是不记得我,你还叫我龙哥哥来的。”
一边的苏临渊闻言即刻变得阴阳怪气:“哟~,还龙哥哥呢。”
众人闻之,汗颜。
话说敖玺这句话,就似七大姑八大姨的那句:“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嘞。”
再论,这胡长安小的时候,便是个爱吃的主。谁若是给点零食,那胡长安便嘴甜的哥哥姐姐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叫个不停。
但这敖玺这声龙哥哥,胡长安确乎是有点印象。
那年,胡长乐正准备到西海为龙王祝寿。
不知听谁说那西海鱼虾甚多,胡长安便吵嚷着让阿姐带上她。
胡长乐被磨得着实没个办法,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个拖油瓶。
这胡长安一至西海,便偷溜去四周抓鱼抓虾了。
怎知这龙宫布局甚是错综复杂,胡长安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只记得那处有一幢小房子,房子外面还有着尚未成精的小鱼小虾。
胡长安偷偷溜到那帮鱼虾旁边正准备下手。
猛然间,一双手拉住胡长安的衣角,那少年出口质问道:“尔等何人。”
胡长安好奇的转过头,那人见她是个小娃娃,没有什么恶意,便用几个糖块将她忽悠走了。
话说胡长安因得那几块糖,便一直跟在那少年身后哥哥、哥哥得叫个不停。
直到胡长乐找到跟在少年后面当小尾巴得胡长安。
依稀记得.....当时那老龙王也在场,貌似.....还要将自己许配给那少年来着,不过被阿姐严词拒绝了。
照目前来看,敖玺大概就是当年的的那个有糖果的少年了,不知他那糖块还有没有......
胡长安看着被绑住的敖玺,又看了一眼在床榻上别别扭扭的苏临渊,尴尬的摸了摸头。
“这......这不就巧了么。”胡长安伸手将敖玺身上的绳子解开。
松绑后的敖玺坐在椅子上“长安阿妹此次来西海所为何事,不是专门来绑我的吧。
“哥......咳咳,二殿下您这话不就是见外了。”
敖玺撇了一眼在床榻上假寐的苏临渊,转眼便变得一副伤心断肠的模样
“妹妹当初可是称我为龙哥哥的,现如今怎得变得如此生疏了。”
“龙....龙哥......”着实是有些许下不了口。
“二皇子,我且问你,这西海今日可有不寻常之处。”原本在榻上假寐的苏临渊猛地坐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敖玺。
“对!二殿下,前些日子,我探过你的脉象,察觉你太虚空乏,我揣测有人要加害于你。”胡长安正了正神色说道。
敖玺闻言,并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反而垂下眼眸一脸苦涩
“此事我且早已知晓,但这各中原因,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你且不说,我们又如何帮你?”
看着胡长安一本严肃的神情,敖玺摇了摇头,这才缓缓道来......
这一切是从龙后诞下杨儿后发生的。
话说西海龙王的大儿子敖琪文武双全,深得老龙王之心。原本欲将敖琪封为太子,怎料一朝之间,这原本能文善武的大皇子竟一病之后没了踪影。
敖琪与敖玺自幼一起长大,见得哥哥失踪,敖玺便开始私下里找寻哥哥的下落。
后在一处洞中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哥哥。怎奈哥哥深陷结界,后经调查发现。此事竟是自己那刚刚孵化的弟弟所为。
那敖杨一出生便妖力十足。
敖玺不是其对手,节节败下阵来。
这敖杨还用其哥哥的性命要挟敖玺不得将洞中之事说出,否则就让敖琪灰飞烟灭,另还要敖玺每日献出自己的灵力。
迫于无奈,敖玺将此事应了下来。
此外,那敖杨还收买了龙族的医师,命那医师每日夜间来二皇子殿抽取灵力,敖玺身体这才每况愈下。
敖玺陈述此事之时,悲伤之情不予言表。
“本想着我便是风流些,即便是被世人不齿,只要大哥可成为太子,那也便是值得了。怎奈事不遂人愿。”
“那你解散你那帮妻妾,又是怎么一回事?”
敖玺抬头说道:“敖杨许是怕抽取我灵力的事情败露,便要我解散那帮妻妾,我与她们本就有名无实,解散了也可保证她们的安全,自然就应了。”
“那你哭着喊着娶怀秋。”
“不是我,是一个夜里,那医师传话来说让我娶怀秋,我本不愿,怎奈他竟私自对父皇说我是相思之疾,我本想着找个机会与父皇讲清楚,怎奈那敖杨终日缠着父皇……这才耽搁至今”
说罢还一脸复杂的看向了苏临渊。
听敖玺陈述此番事情后,胡长安轻轻的拍了拍敖玺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个敖杨,果然是假的。”苏临渊说道。
接着挥了挥衣袖,转眼间,一个和杨儿一般的小娃娃便出现在了敖玺面前。
看着这个与敖杨一模一样的小娃娃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这是。”突然出现的小娃娃,令敖玺措不及防。
“这才是你的亲弟弟。”
“那日怀秋逃婚,阴差阳错将敖杨的龙蛋当作夜明珠偷走。那假敖杨应该说是那时候狸猫换了太子,那假敖杨许是怕事情败露这才让你以娶怀秋之名,实际上是借此杀了怀秋。”
苏临渊冷静的分析道。
听了苏临渊的分析,敖玺捏紧了拳头,皱着眉。
“他如此欺我龙族同胞,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胡长安按住即将暴走的敖玺“冷静,这样只会坏了大事。”
看向苏临渊。
苏临渊默不作声,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