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海大皇子敖琪,与其胞弟敖玺与其说是性格迥异,不如是大相径庭,甚至是毫不相关。
敖玺外表阴柔,性格更是一派天真活力的少年。
反观敖琪,温文尔雅,自成一派帝王之像。这么一瞧,果真是敖琪更适合龙王一位。
胡长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敖琪,总感觉正是这温文尔雅的少年身上。
似是有哪里不妥,又似乎总觉得有那么丝毫的熟悉。
敖玺见胡长安望向兄长的眼神愈发深邃,自顾的向前挪了一步,以此来挡住胡长安探寻的目光。
“内个......我与兄长乃是异母同胞,模样自然是有着不同。”
敖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呵,岂止是不同,二殿下的五官简直是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怀秋出演嘲讽道。
虽说这敖玺模样也算称得上佳作,无奈长得过于阴柔,反倒是让人觉得其不似个什么好人。
闻此言,敖玺也便不服:“本皇子在西海也谓一美男,怎得到你这里便是‘谁也不服谁’了!”
见二人斗得不可开交,敖琪正色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回宫中也不迟。”
“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我便不与你计较。”兄长得以救出,敖玺心中甚是开心,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怀秋不甘示弱,一把抓住敖玺得耳朵:“你说不同谁计较?”
敖玺被拧得喊疼,不由得做出让步:“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话一出,怀秋听了也是开心,这一开心便松开了手。
“真不知道这婆娘力气竟如此之大。”敖玺被拧后,心有余悸,小声喃喃道。
众人救出敖琪后便回到了龙宫,沿途虽说奔波了一番,却也一帆风顺。
殊不知,一张由阴谋编织得巨大的网,正慢慢笼罩着众人。
苏临渊一行人将敖琪送回大皇子殿,原想回到各自的寝殿休息。
“诸位留步,且随我面见父皇道明事情原尾。”
敖琪出言挽留众人,虽说这面见龙王之事敖琪一人有何不妥,然犹豫再三,外加敖玺的出言附和其兄长,众人也便随着一同前往正殿。
可胡长安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此刻的苏临渊也是凝视着敖琪的背影......
究竟是何处出现了问题?
来不及多想,众人来到正殿前,敖玺也准备面向老龙王阐述着事情的经过。
不出众人所料,老龙王一听到自己失踪多日的长子敖琪的归来,立刻接见了众人。
侍从引领着众人来到大殿上,这刚到殿内,只见得老龙王正坐在高位,那怀中,抱着的赫然是原应沉睡的敖杨!!!
敖杨见到众人,眼中目光闪烁,对着众人诡异一笑,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
众人心中皆是惊呼:“大事不好。”
只见敖玺身旁的敖琪缓缓站出来,跪在老龙王面前:“父皇,便是这些人前些日子绑架了儿臣!”
敖琪说的大义凛然,继而变得痛心疾首“就连玺儿也被这行人所蒙蔽。”
闻言,敖玺不敢相信的看着敖琪:“兄长,你怎可......”
自幼敖玺与敖琪一同长大,虽不是同母所生,然情分却不比亲兄弟相差半分。
可眼前发生的此情此景,却让敖玺对于与自己相伴长大的兄长再次审视起来。
敖琪的突然叛变,让众人措不及防。便是胡长安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敖琪。
被龙王抱在怀里的敖杨突然软糯糯的说道:“对!父皇,前些日子便是那二人闯入我的寝宫,给我喂了不知名的东西,然后儿臣便昏睡了去。”
说罢,指向胡长安与苏临渊。
被指的二人也是一惊,这.......想必是被算计了!
敖杨与敖琪二人的话让老龙王再次动摇,看着敖玺仍是难以置信的说道:“玺儿,你兄长所说可是真的?”
“不是的父皇!你怀中的那个杨儿是假的!秦医师可以......”敖玺欲出言辩解,转身准备让秦医师出面替自己作证,怎奈此刻哪里还有秦医师的身影。
怀秋见状耐不住站出来,说道:“龙王万万不可仅凭一面之词便定了二皇子的罪。”
老龙王看向怀秋,又瞧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苏临渊不屑说道:“人族何时可与妖族称兄道妹?你这让我如何信你们”
敖玺深知此刻木已成舟,便是自己再说什么老龙王也便不会相信。
“来人,二殿下伙同外族残害同族,传吾令今日起,将西海龙族二皇子敖玺除去龙籍,困于水牢......终身”龙王的声音愈发颤抖,可听出他的心痛与不舍。
无奈,身为一族之主,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
虾兵蟹将一拥而上将众人压制住。
怀秋听至此处也愈发觉得这龙王荒诞至极,不住开口说道:“龙王陛下,您怎可凭借一方之词便将亲生儿子打入水牢?这未免有些荒唐。”
并未理会怀秋的话,龙王将敖杨放置一边。
转过身,深藏悲伤与心寒。
帝王便是如此——狠,对自己亦是对他人。
诺大的水牢,阴暗无比。众人被押送至一处牢房,苏临渊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
敖玺面对兄长的算计与父王的冷血,此刻无比心痛,怀秋也坐在一边不言语,责怪自己当初为何偏要拿走龙蛋。
“这是我第二次进牢房了,也算是个常客了。”胡长安自顾寻了个地面坐着。
众人沉默不语,各有心事......
“是我害了众人,敖玺在这里给各位赔罪。”敖玺自责的说道“若非我执意邀你们一同面见父王,也便不会有这牢狱之灾。”
“哪里,就算你不带我们面见龙王,我们也会寻个机会见龙王的。”胡长安说罢,拉了拉苏临渊的手臂。
的确,就算此次不见龙王,便是为了小龙人,胡长安与苏临渊也定要寻个日子见龙王。
“不过,我们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吧。”看着牢门外,胡长安忍不住说道。
“长安!”
就在此时,胡长安忽然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待那人走进一瞧,原是胡长安的胞姐胡长乐,只见胡长乐一袭白衣站在胡长安面前。
见到是阿姐,胡长安兴奋的说道:“阿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胡长乐看了一眼牢中的众人。
目光却在苏临渊的脸上停留了良久后暗暗的说了一声:“果然,你们还是遇见了。”
见阿姐没反应,胡长乐再次轻唤了一声“阿姐。”
胡长乐回过神来,愧疚的看着胡长安:“阿姐此次,是带你回狐山的。你可知道,你闯了大祸。”
“阿姐,你莫非也不信我们?”
见胡长安怀疑的目光,胡长乐说道:“并非阿姐不信,而是龙王不信。”
说罢,招呼着蟹将,让其把牢门打开。
“我已经和龙王说过了,带你回南山,再不可踏入西海。”
胡长安盯着胡长乐,说道:“我不!阿姐,若是我走了,那便是证实了我们的罪,我能走。”
见胡长安拒绝的坚定,胡长乐摇了摇头。瞳孔瞬间凝缩,胡长安只看一眼便昏了过去。
“阿姐也不想对你用这种方法。”胡长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前脚刚迈出牢门,只听得身后。
“狐族族长且留步。”
闻言,胡长乐先是一愣,继而想到此人是那人的转世,便是知晓自己的身份边也不奇怪。
只见苏临渊拍了拍衣服,走到胡长乐面前,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枚镯子,戴在了胡长安的手上。
话说那镯子甚是好看,仔细一看,还与苏临渊手上的镯子差不许多。
“我与胡捕头相识也有些许的日子,今日一别怕是此生都不得相见,这镯子便是我赠与胡捕头分别礼物罢了。”
说的也便是情真意切。
胡长乐倒是也没多大在意,眼前最要紧的便是将胡长安带回南山。
道了声“多谢”便带着胡长安走出水牢。
看着胡长乐离去的背影,苏临渊笑道:“我千辛万苦拐骗来的捕头,岂是尔等说带走便带走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