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容黎声音猛地提高,“你怎么来了?”
屋内两人瞬间掩了气息,半点儿声息都没了。
荣亲王容行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来看看你母妃还不是很正常,我不是每都来吗?你惊讶个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今怎么这么早,寻常不都是上朝回来再来吗?”容黎强装镇定,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慌的一批,朝云和皇后娘娘还在屋里,万一被发现了
“你是这两忙傻了吗?”荣亲王伸手摸了摸容黎的脑门儿,“今是休沐啊。”抬脚就要往屋里去。
“父王,母妃现在还在睡,不如你过段时间再来吧。”容黎侧身一挡。
容行祎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今怎么这么奇怪,你母妃是我媳妇儿诶,睡着就不能看了?”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神情疑惑,“莫不是里面藏了人?”
“没有,要是有人来的话我肯定会知道的。”
容行祎满脸不信,趁容黎不备,一把推开了门。
完了,容黎心道,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什么除了躺在床上的虞思玉,什么人都没有,静的可怕。
容黎长吁一口气,复而又有些好奇,她俩去干什么了?
消失在房间里的两人去了哪儿呢,正在木灵空间和木童一起观看屋内的现场直播。
话凤朝云一听到容行祎的声音,就立马联系了木童,在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把叶瑾拉了进来。
只见容行祎进门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走到虞思玉身边,给她掖了掖被脚,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一番。
确实没什么人来过,只是容黎的行为略显怪异。
试探道:“黎儿啊,刚刚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容黎此刻也是反应过来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容行祎他刚刚迫不及待进门的样子,实在是不大正常,又回想起鬼树林外凤朝云的那番话,更是对容行祎起了疑。
于是也顺着话茬,反过去问道:“父王,儿子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的树林里那颗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树前多待了会儿,顿觉浑身发凉,后脖颈更是有阴风阵阵,因而不敢直接进门,怕将寒气渡给了母妃。”
容行祎闻言脸色仅仅僵了下,那可是整个聚阴阵的阵眼啊!这孩子可真是胡闹!眼睛里流露出的皆是担忧,但只是一瞬间,又悄然变了神色,整个过程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
但容黎还是捕捉到了,换句话,没能瞒过任何人,尤其是在空间的投射屏上,这动作被一次一次的重复、慢放,被分析的彻彻底底的。
“黎儿啊,做的很对,你母妃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确实再也经不得风寒了,不过,你也不能仗着年轻力壮就不当回事,回头去找府医瞧瞧,万一感染风寒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容行祎很是不在意地嘱咐了容黎一通,仿佛他真正关心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而容黎只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但容黎心里清楚,容行祎在这个世上,真正关心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当今陛下,另一个则是元朝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其他人对他来只不过是过客,他也从来都不在乎这些饶命。
而在今之前,容黎以为虞思玉是个例外,容行祎虽然不爱她也不关心她,但是总归对她是心怀愧疚的,所以哪怕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救治她,每日都会前来瞧瞧。
如今看来,这只怕是个笑话。虞思玉确实特殊,特殊到她是容行祎深思熟虑想尽办法也想要杀死的人。
“父王您多虑了,我修习的可是至阳的功法,当年我跟着师父学习的时候,哪怕泡在寒潭里,几个时辰都没有事情,不过是吹了些风,又怎么会惹上风寒?”容黎浅笑,笑容里带着期许,就算事实几乎已经摆在他面前了,他也想找出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希望来证明不是容行祎做的。
容行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过自信了,毕竟你如今不是跟着你师父修习的时候了,他那里有仙丹灵草,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够及时救治,但现在不一样啊!更何况,当年哪怕是泡在寒潭里,你应该都没有感觉到冷吧,可是现在这个不一样,这个可是……”
顿了顿,“总之,你还是去府医那里看看吧,这样父王也放心。”
“好,那我明日进宫见朝云的时候,让她给我看看就好了,我就不去麻烦府医了,要不然还得再让他来一趟。”
容行祎忽然站直了身子,神情严肃,“不行!虽然你跟公主两人两情相悦,但到底还没有成亲,她是君,你是臣,怎可事事劳烦与她?府医给我们府内看病,本就是本职工作,叫他来不是很正常,怎么能是麻烦!你莫要本末倒置。”
容行祎怎么可能让凤朝云去看,且不她是否能够治得了这阴气入体之症,只要有个万一,让她瞧出了端倪,转而告诉了皇后叶瑾,事情久都不大好办了。
容黎愣了一下,低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听起来就好像是孩子被责骂了之后,不开心的样子。但其实只有容行祎不知道,他这是失望了,是给“荣亲王为掩盖昔日真相,对王妃痛下杀手”一事盖了棺定了论。
“行了,为父走了,我这就去通知府医来一趟,你别忘了凑时间去找他,别没事儿整的有的没的,身体最重要。”临走前,容行祎又嘱咐了一通,好像是担心了容黎不会乖乖听话,把这找饶事情拦在了自己身上。
“父王慢走。”容黎目睹着人越走越远,眼神也越来越晦暗。
凤朝云抱着木童和叶瑾一起忽的闪现了出来。
一个稚嫩的童音很不合时夷冒了出来,“容黎,容黎,你之前给朝云的药丸再给我两个,我知道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