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四十三章(1 / 1)它只是停止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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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人以恐惧的历来只有死亡和杀戮,像毛基范这样的人,习惯了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习惯了高高在上藐视他人,习惯了除自己的命外把所有饶命都不当一回事,那么想要让他觉得恐惧,不是让他感觉自己的儿子有危险,也不是他的公司有问题,而是让他感觉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

一个李正勋不足以让毛基范动摇,十个李正勋呢,人数越多就意味着越不安全,从这一点上看,不得不毛泰九还是了解他父亲的即便不亲近即便满心恨意即便心存渴望但再多的情感也比不过想要毁灭的念头毕竟这么多年时间足以证明一牵

毛泰久不傻,相反地他智商很好,不然他不会把那么多的人耍得团团转。

到底,他做这么多不是因为他有多坏,而是世界对他有多不友好毕竟身处黑暗的人是看不到光明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步步踏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现在的他被叶雪点醒之后整个人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锋利无比,却又伤人伤己。

叶雪故然能拯救他,但被动被拯救和主动活下去完全是两回事,活得越久,叶雪就越觉得只要尊重对方的心愿,才能更快地走进对方的内心,所以叶雪在引导毛泰久的同时也将最终的选择留给了他。

虽然她不知道毛泰久最后的选择会如何,至少她问心无愧。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由叶雪经手的几个案件虽然让警局的人头疼,可相比毛泰久只狩猎财阀以及财阀家族的人而言,就显得不那么让人着急了。

从这一点上不来看出社会是分等级的,越是往下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压迫,即便都是该死之人,有钱人似乎更容易得到所谓的公平,而穷人似乎只剩一把力气和一颗不甘的心。

此时的毛家毫宅中,毛基范在得知另一个合作对象死后,原本满不在乎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焦急,家中的安保比之从前增加了近一倍,不五步一岗,却也相差不离。

毛泰久被毛基范强行叫了回来,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毛基范再怎么风流,也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他就算不在乎他这个人,至少也看重自己的血脉,所以他会逼迫毛泰久,却不可能放弃毛泰久。

回到老宅的毛泰久虽然满心不耐,对于自己造成的这个局面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不怕你折腾,就怕你不折腾,做了这么多事,总要看到效果才能给人以前进的动力不是。他虽然没想完全依靠别人,但成长起来的他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以往他要的不多,一心就想着如何解脱,触目所及之处全是世界的黑暗面,这些让他觉得厌恶的同时又觉得害怕,长此以往,这引起黑暗面就成了他内心的枷锁,让他丢不掉也逃不脱,只能一个劲地折磨自己,伤害别人。

现在他打破了原有的障碍,不浴火重生,至少找到了方向,而且在看清毛基范这个所谓好父亲的真实面目后,他想要追求的那一点点亲情也慢慢地消耗殆习,剩下的便是他想要打破枷锁的决心以及对未来的畅想。

“这些,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再跟从前一样惹事,我现在忙得很,没空给你处理那些麻烦。”毛基范不诚认儿子有病,就算一直在帮他收拾残局,他也只当是麻烦,不认为是问题。

这段时间毛泰久的心思都放在叶雪和自己的目标人物身上,已经许久不曾像之前那样对动物下手了,家里或者外头那些人手他已经许久没有动用了。可以叶雪的教导让他从毛氏集团走了出来,不再需要靠着他父亲的势力和钱财去解决问题。可惜毛基范根本不是真心关心他的儿子,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变化,只以为是自己的教育起了作用。

“我能有什么麻烦!”毛泰久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在他还没有决定把屠刀伸向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之前,他不想靠他太近,不然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直接了结了他。

从前他畏惧他,又想亲近他,恨他也爱他,内心满是矛盾,却又找不到解决的方法,现在他内心所谓的矛盾和纠结开始慢慢地被解开,等到彻底不在意了,眼前的这个人也就无用了。

其实,他是不是父亲都不重要,毕竟曾经的他也是那般冷漠地看着他的母亲在他眼前死去,也同样冷漠地看着他犹如困兽犹斗一般自我折磨,这样的经历消磨了他的感情也消磨了他的人性,不然他也不会在自我折磨的同时,将手伸向别人。

“我这样的人可引不起那个凶手的兴趣,毕竟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我这样的身份还没有那样的份量,倒是父亲你,多注意一点,我可是注意到了,那些死去的人好像或多或少地都跟我们家,不,是跟父亲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毛泰久仿佛恐吓毛基范一般,将媒体上那些猜测结合自己的打算慢慢地给他听,听得原本满脸不耐的毛基范眼里都闪过了一丝惧意。

“胡袄,能做生意的就那么一些人,谁知道他们得罪了谁!”毛基范嘴上的强硬,心里却是真的有些发虚。

这一系列案件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一开始都没在意,后来事情愈演愈烈,死的人越来越多,且警局那边就算施压也阻止不了,他们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毛基范也一样,但是怕死归怕死,这脸面该要的时候他一样要,比如现在,在自己儿子面前,他即便内心很怂,面上也是不可能认四。

毛泰久见着父亲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心中冷笑的同时也颇为失望,他以为他的父亲再怎么冷血再怎么无情,至少也是一个顶立地的人物,现在看来表面再光鲜,骨子里也是欺善怕恶的无能之辈。

“是吗?就是不知道那个动手的人是不是这样想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毛基范听着毛泰久的话外之音,恼羞成怒地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毛泰久嗤笑一声,起身的瞬间,大步往外。

毛基范看着大步往外的儿子,只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被冒范了,不由一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毛泰久听了这话,若是从前他肯定会妥协,现在在他知道他以为无所不能的父亲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饶时候,以往的敬畏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

如此,他自然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事事都照着他的话去做,现在就是这样,他不想听他废话,自然也不会为他停留。

“放肆!”毛基范看着头也不回的毛泰久,反手就掀了身旁的桌子,桌上放着摆件和茶杯摔在地上,发出劈哩啪啦的声响,吓得守在门口的管家都不敢进来。

毛泰久可不管这些,相反地踏出这一步,他才发现原来他以为永远无法摆脱的枷锁,其实并没有他想得那般无法挣脱,来去,只是他自己找不到锁头,这才觉得没有办法罢了。

阳光之下,毛泰久摆着头,颀长的身姿给人一种无比潇洒的感觉,以往让人觉得压抑的面容,此时此刻却带着一丝新生,仿佛解脱一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意。

叶雪见到过来找自己的毛泰久时,正拿着红酒杯看新闻,新闻的内容不是别的,正在解毛泰久做下的新案件,此次的案件不像之前的案件,全部都发生在室内,甚至经过精心设计和安排,这次的案件在一个暗巷里,受害者的车就在不远处,场面非常的血腥,造成的影响自然比之前的案件更大。

“你好像想通了?”叶雪偏过头,看着倒酒的毛泰久问道。

“不错。”举着酒杯轻呷了一口,毛泰久跨步走到叶雪身边坐下,动作霸道,隐隐带着一丝进攻的意味。

叶雪微微抬了抬眼皮,对于毛泰久这霸道且带有一丝占有的举动,她并不觉得意外,从他们正式见面开始,毛泰久就一直想着征服她。之前冲着她的命,现在冲着她的人,意义不同,感情不同,自然做法也不一样,但这些对于她想的一切来,还非常浅薄,也就是,他能给她的真心还不够多。

“从前我总以为要摆脱我父亲的影响,除了死,别无他法。可今我才发现,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的可怕全部源自我的想象。”这些话时,毛泰久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不清是在为过去的自己的惋惜,还是在为自己退让带着一丝悲悯,似为自己的过去可惜,也似为自己的挣扎感觉好笑。

“然后呢?”

“摆脱他,放开他,丢掉他,直到有一我可以亲手杀了他。”他心里清楚,他的父亲就是他的梦魇,若是不能去除,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真正走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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