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市人声鼎沸,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杨士奇约了张克俭在这座酒楼见面。
此时杨士奇穿着一身儒服坐在茶楼二层靠边的位置,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等待着张克俭。
以杨士奇堂堂首辅之尊,等待张克俭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却发生在眼前。
本来杨溥也打算来的,只不过杨士奇说,趁着休息,多陪陪家人为好。
杨溥最终被杨士奇说服,现在正在家里休息含饴弄孙。
此时马接近春节。
不管是内阁,还是各个衙门都封了印信。
毕竟这个时候休息,也没人去办公。
二楼被杨士奇整个的都包了下来,他只是带了几名随从。
片刻之后,一辆豪华马车,姗姗来迟,国舅张克俭从车走了下来,在仆人的搀扶下,看了看楼的杨士奇,进了茶楼。
当张克俭见到杨士奇的时候,向他抱拳道。
“杨阁老,我来晚了...”。
杨士奇起身回礼:“老夫也是刚刚来这里...”。
张克俭见杨士奇回礼有些大惊。
因为杨士奇平常见到自己都不带正眼的,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让张克俭感到了一丝好奇。
毕竟对于张克俭来说,他可没受过这种待遇。
两人入座之后,张克俭看着杨士奇,有些不太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两人平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往来。
这时候杨士奇首先道。
“国舅爷生意近来可好?”这看似平常的一句问候,实则暗藏机锋...。
张克俭想了想,然后看着杨士奇。
“近来生意还算安定...”。
现在张克俭只能先糊弄过去了。
毕竟这种事情可不太好说,毕竟这也算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都是偷偷干的。
不然的话,自己名声就更臭了。
杨士奇点点头。
“这样就好,近日兵部收到在广东贸易的海外船只,被打劫的消息,我一直在纳闷这件事了...”。
这两句话虽然头尾不连,但杨士奇说话的方式似乎意有所指?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杨阁老,这是怀疑到我头了?”。
杨士奇笑了笑:“国舅不要误会,老夫没有这个意思!!!”。
张克俭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好好跟我说这个干吗?”。
“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指使人干的?”。
虽然张克俭就是这样做的,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承认,毕竟抓贼拿脏,你什么证据都没有,自己怕什么。
这时候杨士奇缓缓道。
“老夫也不是这个意思,老夫只是觉得,国舅爷该干点正事了,老是这样小打小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对不对?”。
“陛下此事正在为朝鲜而忧虑,国舅不妨帮帮陛下解决一下难题?”。
张克俭疑惑道。
“陛下有什么难题?朝鲜撮尔小国而已,难道不是陛下一言而决吗?”。
张克俭说完之后,心理在想,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帮他呢?
这时候杨士奇才淡淡的解释道。
“陛下现在想驻师朝鲜,但师出无名...”。
“国舅爷,不知道你可懂老夫的意思?”。
张克俭虽然文韬武略做生意都不行,但他是人精啊,杨士奇都这么说了他难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此时张克俭已经意识到,杨士奇现在已经知道他此刻做的勾当了,但他的意思似乎是没有追究?
他不由的开始多想起来。
按照杨士奇的意思就是,现在去找朝鲜的麻烦?
用的着这么麻烦吗?
不过他还是要对这件事好好想想,毕竟自己那个孙外甥可是说,不能在大明沿海附近活动的。
毕竟自己孙外甥是皇帝,他的话不能不听,但杨阁老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呢?
这时候张克俭对着杨士奇问道。
“杨阁老,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也不好决断啊...”。
此时杨士奇像是胜券在握。
“朝鲜并不在大明...”。
杨士奇说完之后,张克俭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于是张克俭对着杨士奇感谢道。
“多谢杨阁老...”。
杨士奇笑了笑。
“如果这件事国舅爷办得好,皇或许会让你做更加重要的事情...”。
“或许那个时候,比现在的获利还要多许多...”。
杨士奇说到这里就不肯再说,任由张克俭怎么问,杨士奇都不开口了。
半个时辰后。
张克俭离开了茶楼。
只不过杨士奇依旧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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