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骁勇,善战。
胸怀经世济国之才,堪称当世枭雄。
可惜,人无完人,皆有弱点。
秦王同样好色,经受不起女色的诱惑。
挥师攻城拔寨,抢夺州县,城池,同时掳掠各路绝色,填充后宫。
剑指南方时,抢占荆襄二州,掳掠他的王妃。
抓住季玄陵的软肋,赵拓欲把牧婉钰献给他,换来自身安危。
晌午时,他临时仓皇撤兵,时至现在,不知牧婉钰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厚颜无耻抱拳道:“秦王,您率军杀来,城墙莫名塌陷,罪臣临时撤离,来不及带走婉妃,不知她藏身何处。”
语落,赵拓眼眸余光暗暗打量软榻上的季玄陵,生怕他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怒起杀之。
向前爬了几步,献媚的说:“王上少年英果,英姿雄发,婉妃温婉贤淑,秀外慧中,常言道,宝马赠英雄,才子配佳人,老夫愿把婉妃献给王上。”
听闻此言,季玄陵甚为满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
赵拓还算有几分眼力劲。
“赵拓!”
突然,柳香君猛然站起,厉声娇喝,直呼赵拓姓名。
从季玄陵怀里起身,迈步走向赵拓身旁,秀眸怒视她质问道:“当初,我与宜人遭秦军俘虏,你是不是也做好牺牲我们,换取荣华富贵的准备?”
她知道赵拓弑杀,把宫里女眷视作玩物,听闻赵拓为苟延残喘,献出牧婉钰。
不由得回想起,赵拓为她与赵宜人建衣冠冢,蒙蔽世人的举措。
往事历历在目,她顿感赵拓卑鄙,阴狠。
试图从赵拓口中得到答案。
“哼!”
赵拓轻哼了声,扭头没有回答,轻蔑的态度,分明没有把柳香君放在眼里。
质问他,柳香君还不够格。
“宗离,苍驰,带赵拓出去,把他囚禁在长川城,莫让他自杀了。”
赵拓嚣张的气焰,使得季玄陵异常不满,轻视柳香君,便在轻视他,既然暂时没有利用价值,干脆眼不见为净。
龙城归来时,再拿赵拓开刀。
“喏!”
二将得令,架起赵拓双臂退出室内。
“郎君,何不杀了赵拓,一了百了。”
厅堂内,仅剩孤男寡女时,柳香君气呼呼的询问。
“哈哈哈。”
季玄陵郎笑着勾了勾手。
柳香君气负气走上前来,秀眸相望,生气的说:“他差点杀了家父,处处与郎君作对,留不得。”
“嗯!”
“还有呢?”
季玄陵把佳人抓进怀里,一个公主抱抱起她,轻抚着她的乌发,向走廊走去道:“赵拓,仍有利用价值,还杀不得。”
“奴家生怕郎君被他蛊惑。”柳香君男人胸前,藕臂勾在他脖颈,顿了顿,气恼的说:“奴家不想再见到他。”
女人心,海底针,没法捉摸。
此时,季玄陵却猜出怀中伊人的心思,道:“去用膳,再去探望国丈。”
佳人怀绕,丰盛的晚膳后,季玄陵乘车,陪柳香君前去将军府探望柳宸。
近来柳家历经磨难,父女相见,少不了互报平安。
与此,柳香君把柳牧岳,柳牧辰统帅柳家军降秦,自己入秦宫侍奉秦王的事儿,统统道给柳宸。
事已至此,柳宸别无选择。
爱女入秦宫,犬子入秦营,柳家的前途与秦国绑在一起。
秦国崛起,柳家复兴。
秦国堕落,柳家遭殃。
听闻柳香君阐述季玄陵过往功勋,心中的宏图大志,柳宸选择降秦。
在得知季玄陵即将前往龙城,给大乾皇帝贺寿,柳宸独自召见随他们而来的柳牧辰,父子密谈,外人不知说了什么。
时间渐晚,季玄陵准备辞行时。
柳宸邀请他与柳香君前往书房。
炯炯有神的眼眸,来回打量着季玄陵,严肃的说:“秦王,柳家在荆州延续数百年,家训之一,历代子嗣,当忠君报国,做官从军者,若男丁中有人背叛君王而被撤职,女眷红杏出墙者,在世时,全被驱逐出家族,死后,皆不的葬入祖坟,灵牌不得进入祠堂供奉。
今柳家族人,不得不违背祖训,理当自杀谢罪。
好在事出有因,无需追究,今晚老夫向秦王宣誓,今后,若柳家族人背叛秦国,四方豪强,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柳宸拔出腰际的匕首,剁掉自己小拇指,神情痛苦道:“今日,老夫削指明志,若违背誓言,遭天雷轰顶。”
“国丈!”
“父亲!”
削指明志。
季玄陵没有料到柳宸如此刚烈,快步上前搀扶起柳宸,唏嘘道:“国丈何必如此?本王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敢招降柳家水师,自然不怀疑柳将军。”
“父亲,郎君相信柳家的。”柳香君焦急的说,心疼柳宸的举动。
柳宸喘着粗气,坐在软榻,吃力的道:“香君,秦王钟爱你,你莫在做让家族蒙羞的事儿。”
柳香君闻声,自然清楚父亲在说什么。
转首剜了眼季玄陵,若他故意欺负自己,强行召她夜夜侍寝,她焉能违背家训。
好在因祸得福,解救家族于危难,对方懂得疼惜自己,挽起季玄陵臂弯道:“父亲,孩儿谨记家训,绝不做违背家训之事。”
柳宸满意的点了点头,陆续向柳香君交待不少。
良久,向季玄陵道:“王上,柳家把香君托付给王上了,望王上莫辜负她,让她受苦,如此,柳家誓死效忠秦国,为王上训练水师。”
“国丈放心。”
柳宸代表柳家效忠,简直是意外的收获。
此举,与柳牧岳,柳牧辰,被迫率军降秦截然不同,特意给柳宸安排军务,封为荆襄水师大都督,总领秦国水师。
柳家在荆州,襄州根基深厚,颇具名望,柳宸助他训练水师,将加快秦国崛起。
深夜人静时,季玄陵起身告辞。
一路上,柳香君始终默然不语,好久,转首望向季玄陵:“郎君,父亲把奴家托付给你,郎君,从来没有嫌弃奴家吗?”
从赵拓被押下去,这句话就憋在她心里,令她惶恐不安。
啪!
季玄陵抬手重重打在柳香君酥臀,面孔阴沉道:“不识好歹。”
柳香君吃痛,旋即明白季玄陵为何生气,挪动身体默默枕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