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擎在一边，也帮不了什么，只能给她替纸巾：“大嫂，忍一下，很快了。”

“没事没事，你干脆让医生快一点，直接撕下来，这样太折磨人了！”

医生却回答道：“封太太，不行的，你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如果强行撕扯，痂会被破坏，又会流血的。”

白霜落无语：“那你慢慢来吧，封陌擎，你跟我聊天吧，转移我的注意力，说不定，就没有觉得这么疼了。”

“啊？我……我要跟你说什么。”

“随便啊！”她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封离夜现在在手术室里，肯定……比我更疼吧？”

封陌擎点点头：“是的，不过，会打麻醉。”

“……”

行吧，当她没问。

封陌擎又说道：“但，依照大哥的性格，估计不会全麻。而且，药劲过后，一样会很疼。”

白霜落回想起，自己奋不顾身的挡在封离夜面前的时候，当时，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她这么怕疼的人，要是那枪子儿没打偏，正好挨在她身上，肯定是她有生之年，承受过最大的痛感。

也许，她那一刻，想的只是，不能让封离夜有事，他不能死。

但最后，封离夜到底还是受伤了。

他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从中枪之后，一直都那么的从容淡定啊。

白霜落想着想着，趴在病床上，累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医生处理完毕，就离开了。

白霜落身上大概有十几处伤口，但只有膝盖上的最为严重，其余的地方，都是小伤，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见她呼吸平稳，睡得安详，封陌擎拿过毛毯盖在她的身上，没有打扰她，轻轻的离开了。

手术室外，灯灭，手术十分成功，封离夜被推了出来，转进了白霜落隔壁的病房。

一个半小时后，封离夜睁开了眼睛。

此时，正好是凌晨。

“哥。”封陌擎见他醒来，十分欣喜，“你醒了。”

他“嗯”了一声，单手撑着床面坐了起来，眉头微皱。

好一会儿，他淡淡问道：“白霜落呢？”

“在隔壁病房里，睡着了。”

“她身上的伤呢？”

封陌擎回答：“医生已经处理好了，上了药，没什么大碍。”

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白霜落怎么样了，由此可见，封离夜心里，什么最重要。

封离夜点点头，这才问道：“取出来的子弹呢？”

“在这。”封陌擎递给他，“我已经研究过了。”

封离夜轻瞥了一眼，沉声问道：“你觉得，这次，会是谁？”

“我有想过是赫连轩。但现在，种种迹象看起来，并不是他。”

“抓到的人呢？”

“警方那边还在审。”

封离夜淡淡问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吗？”

“是的，哥。”

“为什么不大胆猜测？”封离夜的目光骤然变得犀利，“不是赫连轩，那，会是谁！”

封陌擎看着封离夜。

“哥，你的意思是……”

“爷爷才把我们叫去，说起他。紧接着，我在回沿江别墅的路上，就遭到了袭击。你说，是巧合，还是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