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问这话里指的是,咱们的传承在这里留不住了,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局势的动荡,本就改变不了,并且,这里传承成不了,外国还可以。一人或几人也很难影响到局势,他看的是世界,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国家。
在这一点,李长风不敢苟同,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老祖宗都没有交给外国人,怎么能从后辈手里丢掉。对于一个后世的人来说,这一片土地,都爱得深沉。
理念不同,宫羽田也不再多说,路已经给了,谁怎么走都是自己选的。
“说的好,宫某一辈子比武没有输过,却不想输在了想法”。此话一出,却是叶问掰开了他手里饼,他不暴起动手就算是好的了。
宫二在一边神伤,伤感的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刻父亲一下子老了许多。
“叶先生,今日宫某把名气送给你,你今后的路就是一步一擂台,希望你能点好这盏灯,要知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说完就转身走了,金楼里的众人在这一刻响起了掌声,没有其它,只是因为有些事有人做了罢了。
等宫羽田走后,李长风拉了拉宫二,老姜也跟着留了下来。
“且慢”,李长风走了出来。
众人看着这个跟在宫二身边的众人,疑惑的看着他,这不是想要反悔吧?可不是都比试过了嘛?
李长风走到叶问前,捡起掉在地的饼,“敢问叶先生,你能掰开我手的这一块饼吗?”
叶问呆住了,众人也呆住了,看着叶问没有言语,自顾拿着这一块饼转着问,“诸位有谁能掰开这一块饼吗?”
鸦雀无声。
“老爷子手里的饼,不只是他的武林,叶先生知道吗?”叶问还是没有回话。
“李某这一块饼也不是武林,是一个国家,是民族,敢问叶先生你还能再这一块饼面看到世界吗?”
又是一片寂静。
这显然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本来来金楼只是来热闹来斗勇的,却不想,丢了骨气。
李长风拿着饼环顾四周,“诸位刚开始练武的时候,前辈们都会说,要有一口气这话吧!家国危难之际,谁敢把这块饼掰给别人,就是罪人”。
说着拿着饼递到宫二面前,“掰一点”。
宫二楞到,听话的掰了一点,拿到老姜面前,同意掰开一点,三姐、账房先生等等,走一圈,直到饼在手里只剩下一点点。
“诸位,我手里的饼,我宁愿它烂在自己人手里”,说完把饼丢在地,大步走出金楼,宫二一脸欢喜的跟着。留下一地寂静的金楼在这里,久久没有声响。
至此一事后,当战争爆发时,在座的好些人都为这片土地做了很多可歌可泣的事情,不过这是后话战且不提。
一路三人谁都没有言语,特别是老姜,看他憋得甚是辛苦。
回到住所,李长风自顾的回到房间休息。
“爹,您是没有看见你走后的情形”说着抓起桌的茶杯狠狠的喝了口茶水,很解气一般。
“是啊老爷,你是不知道、、、”
“老姜,你别抢我说啊”老姜还没有说完宫二就打断了,显然这件事情她很喜欢。
“哦,我说我走了你们还没有跟来,后面又怎么了?”这是一个合适的捧哏,看着女儿欢喜的样子,不如遂了她。
“爹,你是不知道啊,你走后李长风又捡起那块饼让他们掰,你猜怎么着?”调皮的反问一下。
这个就有意思了,“怎么着?”
“没有人敢开口,一个都没有,李长风拿着这块饼转着问,一个都不敢开口”宫二兴奋的说。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李长风说他手里的饼是国家,是民族,这谁敢掰开”这话一出,宫羽田心里暖暖的,还是有人懂自己啊。
“后来他又拿着饼让我们一个人掰一点,他又说他的饼宁愿烂在自己手里,也不分出去,当时那些人都傻了爹你是没有看到”宫二叽叽喳喳的讲。
还一会看着父亲没有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爹你怎么了?”
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想不到我没有把想法输给叶问,而是输给了李长风”。
“您说什么呢!想法有什么好输的”宫二安慰一下。
“不,你错了,这是大义”,宫羽田开口解释道。这一个解释让宫二和老姜在一旁惊叹不已,回过头来,反正是自己人出头,管他什么呢!高兴就好。
老了,老了。宫羽田就缓缓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宫羽田就回了北平,老姜本来是要跟着走的,宫羽田却让他跟在宫二身边,做个帮手。
三人起来送走了宫羽田,就直接去了金楼,刚抬脚进去,里面的人明显楞了一下,哄的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先生、、、先生、、、”
众人都对着李长风客气的打着招呼,练武之人,大多都是直性子,你让他们服气,他们就当你是自己人。
“哟,先生来了”这是三姐,见着李长风就打了个招。
“今天闲来无事,打算过来听听曲”李长风回到,本来是来看形意宗师的,不过看看金楼也无妨。
“那先生可来巧了,今天刚好有一位老板来金楼唱曲儿”,把三人引进了内间,隔音极好,里面的人都在听着曲,其中就有这叶问夫妇。
这富二代的生活就是美滋滋呵!每天不是听曲就是遛老婆。
听了一会,感觉没有听懂,对着叶问示意下,索性就起身走了,宫二和老姜跟在身后,老实的充当个小尾巴。
她父亲走之前可是交代了,什么事都听李长风的。
走到伙房,这会儿不是饭点,厨房里并没有人,只有一个老头在厨房里烧火,锅里熬着什么汤。
“晚辈长生观李长风,见过前辈”李长风对着他就恭敬的说。
“什么晚辈前辈的,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听着回话宫二也纳闷了,是不是找错了,示意看下李长风。
“家师严格来说属于前辈一脉门人,所以叫一声前辈并不为过”。
眼神犀利的看向李长风,“你师傅是谁?”
宫二也问了,她怕李长风搞错了,这个老头明显不像是练武的人,“长风,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下轮到李长风无语了,你自己师伯你不知道。
“这一位前辈是你师伯李存义”,刚说完宫二就惊呆了,小嘴张开,她自小可是听师伯的故事长大的,没成想这就见到真人了,只不过好像映象不怎么好。
“没想到二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这是你夫婿吗?”,李存义对着宫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