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一式演练完,两人同时拱手,“请”。
随即交手在一起,吼,一声拳击在空气中发出的声音,犹如虎啸,正是李长风的虎形。
猛虎扑食般直掠过去,叶问看着这刚猛的虎形,不由得心惊起来,当下架子小念头,稍后退几步,见招拆招。
一时之间两人来来往往,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两人打斗的范围一直就是一他们为中心两米的一个圈,谁都没有出去一步。
一击不成一击又前,来来回回,两人出手都很有分寸,非是生死搏杀,都留着手。
次日,李长风带着宫二和老姜回了北平,佛山一行,可以说没有什么收获了。见到形意宗师李大家,也算是了了师门恩情,至此之后,他得追寻自己的道了。
如今的北平,局势越发的混乱了,间谍、日本人、浪人、M国的、沙俄的,各种各样的人混迹在这一块土地。
街的人越发的少,匆匆忙忙的,如果你见到有人在街大摇大摆的走着,你得躲着点,这样的多半是麻烦。
1937年,战争全面爆发,这一片土地最终还是下了一场雪,很大,也很久,埋了很多庄稼,也埋了很多故事。
1940年,马三投日,担任北平协和会会长。
直到今日,李长风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半,平日里不是在自己宅子里宅着,就是宫家找老爷子吃茶,关系到是越发亲近。
“先生,老爷叫你过去一趟”老姜脸色发白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李长风的宅子。
“事情紧吗?”李长风也看着老姜的脸色不太对劲,估摸着是大事,也不多话,跟着就走。
来到宫家的时候,宫羽田躺在床已经是起不来了,剧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讲讲今早老爷子听闻马三做的事,本来想叫回来劝导一下,可马三是一条道走到黑了,还把老爷子打伤了,他前半生常年动手,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次是全一起来了。
“老爷子,您这是拿出啊?别跟我讲这马三能伤到你”李长风自己可不相信马三能伤到宫羽田,他可是八卦宗师,功夫最是滑溜,一身的暗劲功夫出神入化,哪能是马三这多年明劲的能比。
宫羽田看着李长风,无奈的笑了下,“长风,马有失蹄,在说了,他怎么说都是打小跟我长大,我不能光看着他走错路啊,我想拉他一把”。
看了眼宫羽田,“您要拉人可以,可得悠着点啊,这下您打算怎么办?”
“长风,我这辈子算是到头了,风光一辈子,临了临了只有宫二一个牵挂了,老头子求你件事,拉她一把”,目光凝聚的看着李长风,仿若回光返照。
“老爷子,不是我不帮,长风来到这里,承蒙前辈多加照拂,可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自己可是要走的,托孤什么的自己也办不到啊。
“若梅心里孤傲,几年来,她的心思你看得出来的,难道还要老头子给你跪下不成?”
看着宫羽田,真应了叶问那句话,功夫就两个字,输赢,输的躺下,赢的才有资格说话。这一下宫羽田倒下,往日里的仇家,怨家还不得一股脑的冲来,师门?别闹了。
“老姜,你先出去”李长风吩咐老姜,看着老姜出去。
“前辈,你知道一句话吗?叫天外有天”李长风在一边缓缓的说出这四个字。
换做是平时,谁会在面多想,可现在宫羽田都要走的人了,听到这话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虚弱的抬起来指着李长风。
李长风把她的手按了下来,“没错,我到这一方世界眼睛四年有余,我估摸着再有个两三月就离开了,我照顾不了宫二,但可以给她找个安家的地方。”
“好,好、、、”听到李长风的话,宫羽田声音弱了下去。
半刻后,老姜红着眼进来,显然是哭过,床的这一个人在他无助的时候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个家,本来他是想要服侍他一辈子的,不曾想。
这一天,来了很多人,各个门派的,往日有仇的,有怨的,有恩的,差不多都到齐了,宫二红着眼在灵堂,从收到电报赶过来就这样子了,谁劝都没有用。
今天主事的是李长风,老姜跟着打理下,来的人大多数带着兵刃,想来是不想善了,这些人啊,人家活着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会就敢忙来落井下石了。
完香,就站在外面,虽然老爷子走了,马三也带了一些人走,但好歹还是有几个留下来,能帮点忙。
这时,站在外面的人齐齐的往两边避让,马三来了。现如今他可是日本人的红人,谁也真不会和他闹,谁叫他势大。
宫二看着马三来香,立马起身,“你还敢来这里”,仇恨的对着马三说。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今天只是来柱香,别多事”,马三开始飘了,可旁人就乐意看这个热闹,人人都说,马三得了老爷子的刚劲,宫二得了柔劲,这一家人打起来,不可多得。
李长风一步就走过来他们面前,他比马三高,这一看就成了李长风在俯视马三。
“今天这香你不成”语气很淡,任谁对弑师之人都不会有好感。
“你不是宫家人,你做不得主”马三毫不退让,怎么说都是从小跟着长大,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马三,老姜在一边大声吼了一句,“先生是老爷托付之人,今天就是先生主事”。
“至于我是不是宫家人嘛,你说呢”,看着宫二一眼,李长风缓缓说。
“如果今天我非要这个香不可呢?”马三后面跟着的狗腿在马三话音刚落时就围了来。
“就这些?回去吧,老爷子头七一过,我会去找你的,老爷子说,宫家的东西,你要还回来”。
马三见事不可为,只能灰溜溜的走,留下老姜在后面大笑,可老姜能笑,旁边的人可不敢,在这一地界,怂的人才能活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