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十几名巡街士兵冲了进来,后方还跟着一名金吾卫的校尉。
“就是他打人!”
崔长弓指着楼的李玄道。
李玄拍着栏杆,淡淡一笑。
金吾卫校尉前一步,指着李玄道:“你这贱民敢打公卿之子,还不赶快滚下来给崔公子赔罪----”
李玄非但没有滚下来,反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金吾卫校尉勃然大怒,下令士兵楼抓人。
这时,金吾卫大将军李晦走了进来。
“大人,您来的正好,卑职正要抓人----”这名校尉躬身禀报道。
李晦看了门边的房玄龄一眼,突然冷声道:“扰乱治安,确实该抓!来人啊,把崔长弓带走----”
“李大人,您怕是搞错了吧?”
崔长弓一下子懵了。
他挨了打,还要被抓。
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大人,打人的是万花楼老板李玄----”金吾卫校尉刚解释了一句,李晦就一鞭子砸在这名校尉脸。
生生砸出一道血痕来!
金吾卫大将军威权赫赫,这名校尉挨了一鞭子却一动不动。
这是被吓的!
“来人,把这家伙和崔长弓一并带走,送京兆府法办。”
“收兵!回营!”
李晦来的快,去的也快。
大楼中不少客人目睹了这一幕,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啦!
这金吾卫大将军李晦什么人啊?
他可是天潢贵胄,河西郡王李孝恭的儿子。
执掌金吾卫,威名赫赫!
如今为了一个酒楼小老板不惜开罪博陵崔家,这说明了什么?
这些客人不少是富商显贵,稍一思索便得出结论。
万花楼掌柜李玄不简单啊!
有金吾卫大将军李晦亲自出面撑场子,这能是一般人吗?
一时间,不少酒客望着李玄紧闭的房门,肃然起敬。
“老唐、老房,刚才的事情有劳二位了!多谢----”房中,李玄郑重的朝老唐、老房拱手道谢。
“京城中竟然有这等为非作歹之徒,实在是---”
李二陛下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老唐不要动气,这种世家纨绔子弟哪个朝代都有,见惯不惊了。”
李二陛下没有想到李玄反过来劝自己,这孩子越是懂事,李二陛下心里就越是愧疚。
这可是朕的嫡长子啊!
他流落民间,没有享受过一天皇子的待遇,反而自力更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和宫中的那几位皇子、公主比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
“孩子,你受苦了---”
李二陛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让李玄眉头一皱。
李二陛下意识到自己失态,看这样子也不是父子相认的时候。
于是,李二陛下拿话来搪塞了一番。
临走时,李二陛下摆着脸道:“老房,还愣着干什么,把酒钱付了--”
“给!”
房玄龄豪气的从口袋里取出两贯钱:“剩下的不用找了!”
贞观时期,一斗米才不到十文钱。
两贯钱已经是很大一个数目了。
毕竟铜钱很重,没有谁会一次出门带十几贯,那也忒不方便了。
何况这钱不是国库的,也不是李二陛下的,是房玄龄自己的。
“老板,你别不好意思,收下!赶紧收下--”房玄龄大方的说。
“老房你误会了,我是说两贯钱根本就不够!”
李玄说着,指了下旁边竖着的木牌菜单。
看公孙大娘的剑器舞、听薛涛弹琴,这两项花费不菲。再加新酿的蒸馏酒、一桌好好菜。
怎么也得三四贯钱!
唰!
房玄龄的脸一下子红了。
李二陛下一幅怒其不争的样子,眼神如刀,砍了房玄龄几百下。
“算啦!看在老房你刚才仗义出手的份儿,这顿算我请。另外,还送你两坛好酒。”李玄大手一挥,直接免单。
老房兴冲冲的抓起两斤左右的坛子酒出了门。
他也是好酒之人,李玄这份大礼真是送到了心尖尖。
“咳咳!”
出了门,李二陛下面色一沉:“玄龄,你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带两贯钱就敢陪朕逛酒楼,朕都替你丢人!”
尼玛!
房玄龄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李二陛下每次出门都不带钱,让自己买单。
还有道理了?
“陛下,微臣只有这点俸禄---”房玄龄气不过,顶了一句。
李二陛下拉下脸道:“玄龄,你可是朕的宰相!宰相就要为朕分忧嘛!朕不过才说了你一句,怎么就如此小气----”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看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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