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应该还记得此事吧,朕记得你也是那个老尚书的门生。”
“是,得知老尚书居然收受贿赂,臣也觉得十分惋惜。但终究国家礼法大于个人恩情,臣已与他划清界限。”
“好一个忠君爱国的李尚书。”宇文承的这句话让人更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但皇上不会闲极无聊,突然提起多年前的旧事,必定是有原因的。果然又听宇文承继续说道。
“可昨日有人状告李尚书残害忠良,诬告朝廷官员,背弃恩师。李尚书不必着急,朕自然是信你的,所以特意让你们当堂对质,好还你清白。以免被人私下议论。”
“臣谢皇上。”
宇文承把他话都堵上了,他能说什么。只能谢恩,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当这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李尚书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师爷?你来做什么。”
“草民来向皇上求一个公道。”
说罢撩袍便拜“草民赵英卫,乃赵立之子。家父被人害死,家父的恩师也因此蒙冤。二人虽已仙逝,但他们身上污名未除。草民作为人子日夜难安,求皇上重审此案。”
李尚书当然不认,还大骂他是个骗子。然后又向宇文承奏请说这人是自己府上的一个师爷。他当初看他落魄又认识几个字,才一时心善才把这人带回府里。没想到这人恩将仇报,定是受了别人蛊惑来陷害他。此人长期出入他的尚书府,想藏点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草民潜入尚书府,只为查明当年的真相。不屑于做跟尚书大人一样的事,这种勾结下人在他人院子里埋下银两陷害恩师的事,岂是一个读书人能做出来的。”
“皇上,尚书府现在的管家就是当年老尚书身边的一个仆人,就是他私通外人埋了银两在院落又引人去挖。而这位李尚书更是凭借出入书房的关系,将伪造的信件藏在那。”
“老管家带来一审便知,可伪造书信的事想来李尚书不会认。所以草民才在那潜伏多日,终于找到了证据,请皇上过目。”
赵英卫从怀里取出一个账本一样的册子,李尚书看到这个脸色大变,想要抢夺已经来不及了。册子很快被递到了宇文承面前,他随意翻了几页,不怒反笑了。
“让你做个吏部尚书倒是屈才了,这账目记得这样好,该给你个户部尚书当当。没准,朕的国库都能被搬到你家去。”
说着宇文承命王善念出来让其他人也听听,上面多是他为些富户商人捐官,再利用这些官员了一些事。收取的银两若干,又于何时支取用作日常挥霍。其中早期就有一笔,是记录他收买下人,把剩余的银两用在老尚书那。
“先念到这吧,已经够了。来人,革去他的关职投入大牢。这件案子当初好像是大理寺审理的,如今仍退回大理寺再审。”
“赵英卫,你虽是一介布衣,但朕特许你可以旁听,如果再有不公,向朕回禀。”
“谢皇上隆恩。”赵英卫的头嗑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回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怎么能不激动,他盼了多少个日夜。都说望之三十许人,可谁知道自己才二十四岁。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跟那个人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