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我们见过了,绝无可能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皇上快把人送回去吧。”
刘美人见沈月怡无故开口跟那人说话,怕引出什么祸事,于是催促宇文承快让人走。可沈月怡说到吃就兴奋起来,又问了做法,形制,口感。周成宗渐渐有些答不出了,下意识得看了霍安娴一眼。只是头转到一半又迅速低下,但是这个动作已经引起了旁人关注。
他自知不好,慌忙跪下,只是握着袖子的动作哪里能逃过在场这么多双眼睛。东西很快被搜了出来,里面不过是几张信笺。看样子被时时拆看又被小心折好。
有人递到宇文承手里,他也不看,单摸这个纸张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市卖货。这人的衣着也不像是穷困潦倒只能借住寺庙的样子。
“这纸上写的什么,你应该看过,自己说吧。”
周成宗似乎有挣扎之色,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念了出来。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皇上,这是草民闲暇时自己写的,不算做什么。与皇后娘娘无关。”
周成宗的焦急辩解,反倒让人听得更是明白。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沈月怡也惊得捂住嘴巴,看看周成宗,又看看霍安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一直在宫里,怎么会认识你。”
“就是,娘娘就算重视大悲寺,也是虔心礼佛的缘故。可不是因为你才选中大悲寺的。”
“刘美人这话说得是,京都附近那么多禅院寺庙,为什么偏偏选中大悲寺。”
刘美人自悔失言,抱歉得看了一眼霍安娴,迅速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说话。只有贤妃急不可耐想说什么,被董嫔死死拉住。可她自己却越众而出。
“嫔妾相信娘娘的为人。一个陌生男子在这念一句诗就想污蔑皇后,实在荒谬。”
“嫔妾也相信,一定是这人收了别人的好处才污蔑皇后。”贤妃也乘机说了出来。
宇文承没看任何人,也没问霍安娴,只是继续问跪在地上的周成宗。
“你怎么说,你的衣着可不像只能住寺庙,这信笺是内造的,又从何处得来。”
“草民,都是草民的错,请皇上责罚草民,不要怪罪皇后娘娘。”
宇文承这才侧脸问霍安娴“你说怎么办。”语气听不出息怒,只是比往常更让人心慌。
“与臣妾无关,连个前程过往的故事都没有。无聊的很,臣妾既想责罚又怕他死了没办法供出幕后指使,有些为难。不如先净身让他去洗恭桶,等尚方司想到合适的刑罚再问。”
“皇后所说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就先按这个做吧。”
周成宗有些傻眼,什么情况,让他做太监还得洗恭桶,再时不时体会一遍刑具?
“安娴,你真的变心了吗。你怎么这么残忍。我为你死也愿意,可你为什么骗我!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是皇后安排我住在这,说每月会借送银子的机会传递消息,这份信笺就是皇后写给我的。上面的确是皇后的字迹,而且末尾一个娴字正是皇后的闺名。”
“我们是在皇后入宫前相识相恋的,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