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当晚就去看了顺才人,霍安娴不想听这些,就给自己找了个事做。去看周成宗审问得怎样了。
“皇后娘娘,这里血腥气重怕冲撞了您,您再等几日,等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奴才一定能撬开他的嘴。现在是因为怕把她弄死了,许多手段都用不得。”
“本宫最恨毁人清誉的人,一个男子不说报效国家,侍奉父母,竟然做这样的事。本宫想亲眼看看他的下场,公公就不要劝了。”
“是,那娘娘请随奴才这边走。”
周成宗像一块破布一样躺在地上。这个曾经长相谈吐还算不错的男子,如今已经快认不出了。为了防止他自杀,手脚都带着镣铐,嘴里还塞着布。
对牢房里走来走去的声音他已经麻木了,当牢门被打开的时候,他还以为又要提审他了。可是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双精致得绣鞋,这是女人的鞋子。他努力抬起头,往上看,借着一缕火光看清来人是霍安娴的时候,他有些失望又意料之中,又倒了下去。
被匆匆拖出牢房捆在架子上的周成宗,不再叫着贤妃或者皇后,而是不断挑衅狱卒。他这是想激怒别人给自己个痛快,可这点伎俩对经验老道的狱卒根本不够看。
他只能转而挑衅霍安娴“皇后娘娘,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早知道皇上连去看你一眼都不肯,当初还不如跟了我吧。什么皇后,什么国母,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妇。哈哈哈,咳…”
“大胆,竟然辱骂皇后娘娘!”
周雨薇跟翠柳实在不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来见的,而且这又血腥又阴森。但是皇后想来,她们自然会跟着。听到这人倒现在还出口不逊,她们都气炸了,可霍安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继续骂啊,怎么才这几句就不出声了。好好一个男子变成现在这不男不女的样子,若是连话都不让你说,岂不是太残忍了。你这么爱造谣生事就在能说的时候多说两句吧。”
“你什么意思?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啊!”
“急什么,本宫的手段你待会就知道了。有人因为家里穷没饭吃只能进宫,有人没书念也想求个富贵,有的为报恩,有的为报仇。你呢,为了污蔑本宫抛家舍业得来被净身?啧~”
霍安娴慢悠悠得拨弄着手上的戒指,连个正眼都不给周成宗,这番举动配合她的话,让周成宗身为男子的自尊再次被击得粉碎。好像是他一个也曾饱读诗书的男人,上赶着自己找人净身一样。但紧接着霍安娴话才让他彻底崩溃。
“你本来有机会求个全尸,但是你为了那人放弃了。可偏偏人家不放心,看你每日饱受煎熬,人家想得是怎么杀了你以保全自己。真是可怜。”
“你以为你抗住这些什么都不说就行了?本宫已经让人画了你的画像四处张贴,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总有街坊四邻,乡里乡亲见过你的。”
“哦,对了,本宫怕出名。所以你污蔑的人自然不能是本宫。你猜本宫换成了谁?”
“我不猜,你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你这个贱人,没人要的弃妇,不过是仗着霍家多死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