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尚方司将杀手的口供以及证物送了过来。”

“念。”

王善有些为难，可圣旨不可违抗，还是宣读了刚才杀手头领说的一切。随后传了证物，还有银号跟内务府的证词。

一切看起来都是霍安娴所为，无可抵赖。

听闻杀手反口指认霍安娴，沈月怡拍手称快，说她草菅人命，连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

只有沈宏扬略有些诧异，是尚方司的手段太厉害，还是霍安娴的命数到了。居然真的撬开了这些人嘴。早知如此就不安排福伯了，有些可惜了，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老管家的。

“胡说，奴婢从没见过那些人，更没有收买杀手，娘娘是冤枉的！”

翠柳急得满面通红，她身体有些颤抖，因为对方说得有一半是真的。她确实去过那家铺子，也去过银号换了总共三千两的银票。

她想反驳，银票和人参的去处，可是霍安娴不让她说。

“本宫的人既然能威胁杀手杀掉他们，直接让他们去杀人不就好了，还花银子干嘛。银子都提到手了，为什么还这么贴心得帮人家换成银票。”

霍安娴目光有些深远，却没有在看任何人，只是声音夹杂一份难掩的疲倦。

“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的风筝为什么会在别人手里，还有你的银票，千年人参。杀手的证词，管家的证词。你让朕怎么办！”

“皇上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臣妾都无怨言。”

“你！”

“皇上，她竟然这么跟您说话。您是天晋国的君主，她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她目中无人，平日里更是嚣张跋扈。皇上千万不能饶恕了她。”

“哦？那沈美人觉得朕应该如何。”

沈月怡突然的插话，打断了宇文承的怒火。面对沈美人，宇文承的态度温和一些。

沈月怡垂下头，自从沈宏扬入宫之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邀宠。下意识的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亲密。即便此生再也没机会在一起了，她还是贪恋能看到对方的时光。

若是没有遇到沈宏扬，或许自己会放开手去争取宇文承全部的宠爱。毕竟他是君王，又这般优秀。

“嫔妾以为，皇上应该废去她的后位。”

“那之后呢，你觉得谁能做好这个皇后？”

宇文承的嘴角已经蔓延着笑意，沈月怡觉得他的语气好像带着一丝蛊惑。

霍安娴没说错，她是有野心。就像皇子都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皇帝，嫔妃也都想坐坐看这个皇后的宝座。坤宁宫的富丽堂皇，这的一花一物都彰显着尊贵。

哪怕是偏殿兰馨苑，也比自己居住的幽兰苑要奢华许多。跟这一对比，自己的住处简直是贫民窟。

就在沈月怡要脱口而出，自己愿意代管后宫的时候。沈宏扬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正是这细微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

上一次，周才人也是这样，要不是二少爷坚决反对联名，或许侯府也会被宇文承申饬。

“后位是大事，嫔妾不敢置喙。”

“是啊，后位是国家大事。可皇后今日既没有杀人的理由，也没有杀人的事实，此事又疑点重重。朕能如何决断。两位公子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