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娴,你还是大意了。你手里的证据虽然不能证明一切是我所为,但可以引起皇上的猜忌。既然是疏漏,总要堵上的,所以我也借你的手帮自己找了替罪羊。
沈宏光捡起地上的信笺,是一封封写给别人的密函。写着他是如何拉拢朝臣,如何毛遂自荐。甚至还写出了赵尚书有可能是霍安娴的人。
自己如何教他们一步步把新上任的寒门子弟逼出朝堂,这些人大多迂腐又孤傲,很容易被激怒。正因为自己对赵尚书构成了威胁,霍安娴才要费心除掉他。
“皇上,这是别人模仿臣的笔迹,这些事臣没有做过。冤枉啊!”
“冤枉?这些是不是你的笔迹,又是在你的寝室搜到的,还敢狡辩!”
沈宏光喊着冤枉,霍安娴却看着沈宏扬,若有所思。
“所以,这算是本宫要杀他的理由吗?是不是写他是我权倾朝野的一大障碍。我是不是已经联合了几大世家要推崇我做女皇?”
宇文承没忍住,被霍安娴的话怄笑了。
“倒也没那么大权势,就说了一个官员可能是你的人。要不要猜猜是谁。”
“只有一个,有些不够啊。那臣妾想想,是不是当朝宰相梁涵衍?毕竟是舅舅,也说得过去。”
“你想得美,只是一个新上任的吏部尚书。”
“哦…臣妾仿佛记得是个年纪不大,长得挺老的人。皇上让臣妾看看,是何时投靠的。”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人呢?”
帝后二人都是闲谈说笑的口吻,可下面人听着却冷汗连连。周雨薇有些担忧得看着霍安娴,这是帝王的疑心,最难消除。她要怎么办。
翠柳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她离得最近,能感受到宇文承身上的气势,压得她透不过气。龙袍上明晃晃的金线,让人眩晕。如果,如果实在不行……
翠柳突然跪了下去“皇上,都是奴婢的不是。之前奴婢出宫时见过赵大人,娘娘对此事并不知情。求皇上责罚奴婢,娘娘是冤枉的。”
翠柳给宇文承磕了一个头,她在坤宁宫这么久,第一次在大殿跪下。原来地上这样凉,难怪小姐从来不让她们跪。
“起来。”
霍安娴看着宇文承,毫不畏惧得迎上他的目光。只是坚定得吐出两个字,让翠柳起身。
“小姐,后宫联系朝臣是大忌。都是我不好,被人利用连累了你。你就让我赎罪吧。”
“皇后让你起来就起来吧,不然她一会不定生出什么事来。”
见翠柳还是没动,霍安娴知道她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我都权倾朝野了你怕什么。”
让刚被周雨薇搀扶起一半的翠柳吓得差点又跪下去。
宇文承还没说话,就听外面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跪在了大殿外,宇文承有些不耐烦了,这一晚上到底要出多少幺蛾子。
“皇上,皇上,京兆尹有事来报。”
王善见宇文承面露不悦,急忙出去呵斥传话的小太监。只是听完回报,他也面色一变。
“回皇上,京兆尹说,赵尚书在家中遇刺。”
“不过刺客已经抓到了,但是根据刺客招供,说是…”
王善看了霍安娴一眼,面带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