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姜才人昨晚留在了坤宁宫。皇后娘娘扶持了贤妃董嫔还不够，现在还多个姜才人，小主你要早做打算啊。”

“其实奴婢实在想不明白，你跟了娘娘那么多年，为什么娘娘宁愿帮别人也不帮你。”

“姑姑不必说了，昨天沈府的事审到那么晚，娘娘累了，留到今天问话也是有的。”

顺才人打发走了玉芳，自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虽然刚才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还是会想。既然娘娘要扶持别人获宠，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特别是当听到宇文承下午就召见了姜月珂伴驾，顺才人的手有一瞬间握得很紧，指甲能够深深得嵌进肉里。

姜月珂并不是如外界猜想那样陪着宇文承玩乐，而是听从了霍安娴的建议来自首。

“本宫今日让你来献舞就是想借机换掉你的扇子，只是没想到皇上会来。若是你再忍一忍，过了今晚就好办多了。可是你太心急了些。”

“你应该在内殿也隐约能听见吧，今夜有两波杀手。我已查明，这个组织就是害死你爹娘的人。总有些人看不得反对的声音又不好出面，但是他们有钱，所以就有了这样的组织。”

“这些人既然已经供出我，开了这个头交代所有不过是时间问题。总能查到你的事，到时你只要说自己竟不知认贼作父多年，再哭诉过往经历就可以了。姜府会被治罪，而你还可以再宫里好好过下去。”

姜月珂听闻此话，回想了下当时的经过，确实如霍安娴所说。先是董嫔造访，非拉她过来，然后霍安娴说要送她一份大礼。原来这份大礼就是这个吗。

她觉得皇后娘娘真是厉害，自己多年不能对人诉说得心愿，就这样要达成了吗？可是，不对，娘个刚才说的是原本。姜月珂又焦急起来。

“是我做错了是吗？我的行动会让皇上生疑，娘娘所有的部署都功亏一篑了吗，是不是还会连累娘娘。”

“有些小麻烦，不过问题不大。皇上对任何事，任何一句话都可能生疑，我倒是有应对之策。只是有些担心，若是他执意追究你的过错。”

霍安娴帮姜月珂擦去眼角的泪珠，听了那样的过去，谁能忍心责怪一个一心想报仇的女子。若是她有这样的过去，她或许也会做同样的事吧。

把她推入地狱的人，就算死，也要一口咬住对方，让他们一通坠入黑暗之中。

那样环境成长起来的姜月珂比一般人都要敏感，她感觉到霍安娴的气势有些微变化，不免担忧起来，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她确确实实向行刺宇文承，哪有那么简单平息。

她不后悔报仇，她也不怕死，但是她很感谢霍安娴，她不想因为对方想帮她，而把自己也拉下水。

自己像是一条鱼，被姜府放在浅滩上，痛苦挣扎，既不能生也不让死。除了关于父母零碎的记忆，她的一生没有任何温暖。

侯府里没有一个人对她笑过，给过她丝毫善意。不是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就是冷嘲热讽，还有那些人贪婪的目光，觊觎着她的身体。

就算入宫前，这些人对她的好也带着浓重的目的，让她听话，让她为自己做事。只有皇后娘娘真的欣赏她的舞蹈，会对她笑，问她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