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最了解我了。”

“既然娘娘都知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问一句，为什么单独留下我说话。”

“因为雨薇你生气了啊，你对我好，我知道的。所以我不想你生气。”

周雨薇听她说完，心里也是一暖。当初她也是这样看在周家抚养她一场，对瑞安伯一家高抬贵手，不然周雨琴哪里还有活命。

她能单独顾及自己的情绪就够了，周雨薇劝自己。

“以后我跟翠柳一样称呼你小姐，若只有我们两人，我叫你一声安娴，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你虽然陪我时间不长，可我总觉得你好像认识我很久了。

周雨薇又开心得笑了起来，如同三月的桃花，娇羞又美艳。是很久了，从认识你第一眼，就决定若是能找到你，就再不要跟你分开了。

哪怕你伤残，哪怕你贫困，哪怕只能做你的丫鬟。

值得庆幸的是，你如同当年一样，聪慧，温暖，正直，体贴。这就够了。

姜月珂跪在宇文承面前，跟霍安娴交代的一样，把自己的身世都向宇文承一一坦白。只是隐去了从小时候知道的事，改为最近有人来催她快些争宠，无意间说漏的。

“皇上，嫔妾知道错了，那人嘲笑嫔妾跟父母一样无用，还说早知道老爷何必费心思收养我。嫔妾，嫔妾这么多年受尽屈辱，只想有一日能光宗耀祖，回去祭拜。”

“可谁知道，谁知道竟然认贼作父，我若得半点荣耀，都要被仇人占去。嫔妾一时悲愤，才做出这种事，请皇上赐罪。”

姜月珂的遭遇十分惹人同情，若是刚知道真相，一时冲动做错什么也情有可原。更何况，宇文承在宫里生活多年，分辨真假的能力还是有的。

若是姜月珂真想杀他，没必要挑这么多人的场合。而且当时是瞄准自己，还是旁边的柱子，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些都是皇后教你的吧。”

但是情有可原不代表就要原谅，你有苦衷就可以假装杀我，那你有理由是不是就可以真的行刺。没有那个君王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所以霍安娴吩咐她，接下来才是重点。

“是，皇后娘娘说嫔妾已经做错了，就不要妄想欺瞒皇上，还是自己坦白的好。”

“那昨晚皇后是如何得知你会行刺的。”

“可能是嫔妾问了皇后娘娘一个问题，让娘娘有所猜忌。就命人偷偷跟着嫔妾，乘机把扇子里的东西换了，只是娘娘还是不放心，所以当晚才会失态。”

“你问了她什么。”

“嫔妾问她，若是自己家人被害，还认贼作父，会不会以命相搏为家人报仇。”

“她答你会的？”

“是，娘娘说她愿以命相搏，护着该护的人。”

“该护的人……”宇文承低声呢喃，好像在思考什么，唇边有微微的上扬。

“皇后还跟你说什么了？”

姜月珂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高举过头递给宇文承。

“皇后娘娘只把这个给了嫔妾，说让嫔妾自己来请罪。若是皇上要怪罪，她愿意为嫔妾向皇上求情。”

宇文承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普通绣花针。这让他有些看不懂。

“这，这好像是嫔妾放在机关里的针，原来真被娘娘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