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无端指控,安锦怎么可能会认,她也单刀直入得捅在了太后心上。
“还以为先帝与你有多深厚得感情,原来也不过如此。明知道霍家有个女儿还不准你生养,其实他更多还是看中了你梁家的地位跟霍家的姻亲吧。”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但你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所以你把错都推给别人。好像只要恨霍夫人就好了,这样你们还是琴瑟和鸣的帝后,其实你不过是个可怜虫。”
“住口!”太后终于忍不住上期推了安锦一把,让伤刚刚恢复得安锦向后倒退了几步,刚才的瓶子也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可太后的恼怒正印证了安锦说得对。
太后大度得向先帝提议由宫女代为生产的时候,看似贤德能体会先帝的难处。其实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生生断了自己生育的机会。
不然为什么霍家多年只有一女的时候,先帝还要这么防备太后。因为若是太后一旦有了亲生孩子,一定会残害其他子嗣。连亲妹妹都会嫉妒的人,怎么会放过其他有威胁的皇子。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她的翠枝。虽然初见的时候很美好,可慢慢得还是掉进了**的染缸,被染得光怪陆离。所以先帝与太后最终也只是看起来和美,其实早就分崩离析了。
“你现在尽管说吧,稍后哀家会让人割掉你的舌头,砍去你的手脚,让人一刀刀割下你的血肉。要不是你,哀家会有自己的孩子出生。是你抢占了我孩子出生的机会!”
“李公公,哀家看到她就想到她的母亲,哀家觉得心里不痛快。”
“是。”
李公公的手抖动了两下,两根针一样的东西扎进了安锦的腿上。安锦应声倒地,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可她没有屈服,依然昂着头,仇视着太后。
“毒针,沈宏扬也是死在你手里吧,李公公。你是先帝身边的人,为何与太后同流合污。”
“娘娘,奴才只是个下人,主子让奴才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
好像还是当初在宇文承面前,查太后是否残害慈仁太后时的对话,李公公的样子还是这么谦卑。好像刚才出手袭击安锦的人不是他一样。
“哀家入宫多年,收服一个太监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我梁家的家奴,就是为了照顾我入宫的。你以为只有你是个嫡出小姐,所有人都只能向着你吗!”
李公公依旧低眉顺眼得站在那,入宫多年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不适应。他是自愿入宫的,为了守护他的大小姐。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永远配不上大小姐,可是能陪着她自己就知足了。
安锦努力尝试想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她干脆放弃了,调整了下姿势坐在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安锦强忍着痛继续问出一直以来困惑她许久的问题。
“也是他去军中传话,逼死霍将军的,是吗?这究竟是先帝的意思,还是太后为了报私仇,自己所为。”
“现在问这些还有意思吗,你看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你之前的嚣张劲呢?你现在只能跪倒在哀家的脚下,是不是很不甘心,觉得很屈辱啊?”
“哀家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哀家突然有些舍不得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