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的话严重伤害了老律师的自尊心,搞的老律师差点没跳起来指着他哆嗦着说:“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你为大地产公司说话,我代表老百姓说你几句,难道不行吗?老百姓买个房不容易,你们居然要解除合同,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你们违约,老百姓就得忍受,老百姓违点约,你们就不依不绕,什么作风!我要为老百姓发言讲话,制止你们这种地产公司的行为!”
孟浪此时是慷慨激昂,毫不客气,这些话说出来后,感觉非常解气,因为这话让他想到了当初无钱买房子的情景,现在虽然有房子了,可是他仍然对此耿耿于怀,都是这些奸商,把房价炒起来,然后让老百姓买不起房。
原告律师让他说的鼻青脸肿,差点没背过气去,法官见了,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暗中大乐。
眼看原告律师气的要吐血,这才连忙制止道:“好了,你们二人不要再争了,法庭庭审结束,你们先回去吧,案子择期宣判。”
孟浪就先离开了法院,原告律师看着他离去,心里头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毫无办法。
孟浪其实不大想跟同行太相争,可是遇到那种不淑的律师,他的正义感会突然爆棚,就想着怼他们几句,尤其遇见那种为老不尊的老律师,他更是不想客气。
而对于和他一样的年轻律师,他却是惺惺相惜,因为他之前和他们一样,过的都不太如意。
回去之后,过了不到一周,案子就判下来了,法院驳回了原告的诉讼请求,原告房地产公司败诉了。得知这个结果,孟浪非常高兴,富春秀的亲戚更是高兴,很是感谢了他一番。
每当看见案子胜诉时,孟浪心里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这是他作为一名律师的成就感。相比起来,赚钱倒成了其次,虽然赚钱也是快乐的一部分。
这天,唐芙蓉走过来对他说:“小孟,我要离职了。”
孟浪吃了一惊,从办公桌前站起来问:“唐姐,你说什么?”
唐芙蓉把门关上,坐下来道:“我要离职了,念在我们相识好几年的份上,我要先跟你说一声。”
“为什么啊?”孟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芙蓉脸色暗淡地道:“我要出国学习,不想再在国内呆了。”
“姐,你是不是真的要移民?”孟浪想起她要移民的事了。
唐芙蓉便点了点头。
孟浪看了她一眼,心情沉重地道:“姐,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移民啊,国外有什么好的,你去国外能干什么?那些大洋马一个个身上都是膻气味,你闻着好受啊?你男朋友虽然伤害了你,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心灰意冷啊,我们陶国的男人多的是,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不是那方面的事。小孟,当律师不容易,你的潜力不错,将来会有前途,但你有一点不足,那就是缺少人脉,还有,你这人容易骄傲,喜欢怼天怼地怼空气,做律师是和气生财,你跟人家怼来怼去有什么意思呢?以后改了吧。”唐芙蓉很诚挚地说。
孟浪慢慢坐下身子,寻思着她的话。事已至此,说明唐芙蓉决心一定,他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定然要离开国内的了。
但她给自己提的意见,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他真的有骄傲了吗?他怎么没感觉到啊?平时他觉得自己还是很谦虚的呢,可没想到在别人眼里,他却是骄傲了。
是不是他发展太快,别人看到后,嫉妒他了?这很有可能,他一直想着要低调,要低调,可是还是让人看出他骄傲了,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至于说他喜欢怼天怼地怼空气,这个他倒是会大方地承认,为什么?因为他年轻气盛嘛,他有时也喜欢在网上当喷子,当喷子不怼天怼地怼空气,那就不叫网络喷子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条有些难改。
不过,唐芙蓉提出来了,他要注意,不该喷的时候,不要喷,该喷的时候,坚决喷,至于什么时候该喷,什么时候不该喷,那还不是由他作主吗?
“姐,到了国外给我来个电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真找了大洋马当我姐夫,可别忘了我啊!”孟浪抬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唐芙蓉柳眉一竖,哼哼着道:“谁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敢再这样讲,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看到她生气了,孟浪忙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姐你别生气,我祝姐你到了国外,生活幸福,万事如意。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问姐,你走了,正源所的主任谁来当啊?”
唐芙蓉睁眼看着他,半天才平复下来,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我走了,主任让谁担任主任,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我向他推荐了你,你还是有能力的,但主任最终会不会用你,我不好讲,不过,当不当主任也无所谓,以后有事多跟主任联系,时间长了,主任完全信任你了,对你是有利的。想在律师界站稳脚跟,没人背后支持你,那是很难的,主任能有今天的成就,与他背后支持的人密不可分,而你要是能得到他的支持,不出几年工夫,你也能成为大律师,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唐芙蓉说完这些话,孟浪心里面一时很感动,如果不是知心人,唐芙蓉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些话的。
顿时红了红眼睛道:“姐,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到了国外,哪个大洋马要是敢欺负你,你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坐飞机也要赶去救你的驾,呜呜,我不舍得姐你走啊。”
孟浪失声哭了起来,哭的唐芙蓉有点措不及防,忙道:“小孟,你怎么还哭起来了?没事了,没事了,我跟你说这些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怎么就感动成这样子了?好弟弟,别哭了,姐知道疼你!”
唐芙蓉站起身,拍着孟浪的肩膀,不停地安抚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