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率先离开。

但走了几步后，凤无寂突然发现旁边的黎歌并没有跟上来。

他诧异的回头看向黎歌，“阿黎？”

黎歌从之前见到无邪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

凤无寂都看出来了。

好歹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他的一些心思平时凤无寂都能懂。

但这次，他有点看不懂黎歌了。

黎歌垂着头，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声若蚊蝇，“我也不走了。”

“你在说什么？”凤无寂眉头紧皱。

“我们来这里之前都说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走了？你一路上都跟我在一起，没有被她灌迷魂药吧？”

这还是那个跟他一起来妖界时，自信满满，决定跟他一起不论生死灭掉镜梳，一起逃离她身边的黎歌吗？

这次都不用动手，镜梳自愿放他们走了，他却反悔不走了？！

“师兄，我跟你不同……”黎歌抬起头苦笑一声。

“哪里不同？不是都以逃离她身边为梦想？”凤无寂很迷惑。

镜梳：“……”你们的梦想还真是简单。

圆梦时刻到了！

黎歌抿了抿唇，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在凤无寂质疑的眼神下，憋出来几个字，“反正我不走了。”

“黎歌！你非要我满眼失望的看着你吗！”凤无寂真的很失望。

曾经情同手足，约定好了一起离开成就大业的三个兄弟，如今就剩他一个想离开了！

另外两个都反悔了？

“哎呀，魔族小魔王，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就在这时，一直在跟南絮打架的无邪，像是打累了一样，飞到了黎歌身边。

他伸手拍了拍黎歌的肩膀，笑盈盈的对凤无寂说，“他啊，他能去哪儿呢？身上所有的一切名和利，都应该是我的。师尊愿意收留他已经非常仁慈了。”

凤无寂一怔。

黎歌捏紧拳头，抬起一拳朝无邪砸了过去。

“呵，小废物，你连尤禾都拦不住，还想打我？”无邪侧身躲开，反手就是一掌。

然，这一掌还没碰到黎歌，他的手便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抬头望去，是南絮。

无邪立马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手，跳出好几米。

“女人，别碰我！我可是出家人！”

“……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南絮都快被无邪给气坏了。

她已经彻底忘了师父说的带活人回去这个任务了！

镜梳看到这一幕，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也想去救黎歌的，以无邪的本事，黎歌可能接不下他那一掌。

不过美人儿救英雄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女主角做的比较顺手！

无邪和南絮又打起来了，没人再来捣乱了。

但黎歌已经彻底没话说了。

一切原因都是无邪说的那样。

什么鬼界小阎王？无邪才是。

什么镜梳的二徒弟？无邪才是。

本来没看见无邪之前，他也可以活在幻想中。

想着他是鬼界小阎王，他身后有鬼界撑腰。

如今无邪一出来，立马破了他所有内心所想象出来的美好。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就连镜梳徒弟的身份，有了无邪在，也轮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