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

清川放下手机，那两位已经歇战了。

“大佬，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吗？”阴影眼巴巴地看着清川将手机放下，立马凑了过去。

清川挑开阴影的大脸：“得尽快给你买个美瞳。”

“可是大佬我没钱～”阴影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嫌，还往清川跟前凑。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感觉待在清川身边很舒服，她胆子也大了些。

清川看了眼阴影：“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孩叫刘艾。”

“你本名。”清川搜了搜兜没有找到钱。

“萧舒，你带她去买副美瞳。”

那边在长椅上坐着刷手机的萧舒抬头：“好的。”

“我用她的名字吧，我本名不重要。”阴影大大的眼睛发亮地看着清川。

清川并不勉强：“随你。”

“那个你叫刘艾吧，走，去买副美瞳。”萧舒将阴影刘艾带离了清川的身边。

萧舒离开了，楚于感觉有点无聊了，在长椅上跳了跳。

“大佬，玩游戏吗？反正现在没有人来。”

清川将手机扔到了缝枕头上面：“你自己玩。”

“大佬我没手呀～”虽然这么说，楚于还是灵活地打开了清川手机游戏软件，开始timi。

摩挲着手指头，清川在想事情。

没过一会儿他闭上了眼，休息。

“请问，这里有人吗？”一片阴影投到窗前，停住。

有人来了，清川睁开了双眼，很清明。

“有。”转了下椅子，清川整个人就出现在了窗前。

看起来好年轻，这个人内心讶异了一下。

不过也对，变异者一般是年轻人。

这人穿着一身连帽卫衣，好像不怕热一样，连手也完全挡住，没有一丝肌肤可见。

“我的身体出问题了，但是我并不是变异者，身体好像是被什么能量腐蚀了，医院查不出来，建议我到你这里来。”

“可以治吗？”连衣帽人期待地询问。

“进来。”清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好。”

“我叫齐季，今年二十三岁正在读研，我身体发生变化是在一周前，开始只是一些地方痒，但是是我的皮肤并没有变化，我还以为只是我经常不洗澡的原因，后来他开始发红，有点疼……”

“枕头也能玩游戏吗？”齐季进来之后开始向清川叙述自己的一些情况，听到游戏音响不自觉往那个方向看去，然后愣住了。

“你继续。”

齐季收回好奇心，继续讲。

总之齐季的腐蚀是慢慢地进行的，医院检查出来了莫名能量，但是他们还不会治疗，而后告诉了他这个地方。

还有那个腐蚀他的能量在往内部侵蚀，身上都已经烂了，他自己看着都恐怖。

“有办法吗？”齐季激动地要往清川身上抓，他实在是太无助了。

“脱帽子。”清川淡漠地道，他发现问题了。

“有点恐怖，你做好心里准备。”

齐季刚说完脱下了帽子，清川抬眼，的确不太美观，像是干树皮搅了两下还加水的黏糊状，眼睛还算完整。

“你看着不惊讶吗？那些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

“还行，就是难看。”清川说得一本正经，让本来紧张的齐季放松了下来。

“有办法吗？”

“有。”清川点头，他也许知道自己身上能量的用处了。

“脱衣服。”

“全面检查吗？可是你这里没有仪器啊？”齐季刚才进来就观察到了，这里很简陋。

“脱了，躺那椅子上。”顿了顿，清川继续说：“除了内裤其他都不留。”

“啊？好吧。”齐季半信半疑地一件件地脱衣服。

“哥们，你这的确有些磕碜。”枕头楚于已经自动跳到了桌上，游戏空余看了一眼长椅上几乎赤条条，看不出人样的齐季。

“嗯，我看着也犯恶心啊，”

“对了，兄弟你的游戏水平怎么样？”

“还行还行，就是个荣耀王者吧。”这是清川打的。

“兄弟谦虚了～”

两人乘着清川去隔间找手套的空余一搭没一搭地称兄道弟地聊着。

齐季的身心都放松了，这几天他躲着别人生活别提多憋屈了。

“大佬，你要用那些能量吗？”两人说话是屏蔽掉了齐季这个普通人的。

“嗯。”

清川手上带着塑料手套，上面慢慢地开始凝聚一层一层地能量。

楚于咽了咽口水，他要忍住。

“这是要干什么？”齐季只看到清川身上只多了一双手套。

“忍住痛。”

之后再没有废话，手到了齐季的脸上。

“啊！好痛！”

痛，什么痛？齐季现在明白了，他明明之前已经打了特殊的镇痛剂，可以缓解他被腐蚀的痛，现在毛用没有。

靠！

“啊！”

齐季现在全身都在冒汗，腐蚀的皮肤更加糊了

“等等，等等大哥，让我缓会儿～”

还没等清川的手离开齐季的脸，他赶快阻止。

“你如果觉得痛，我可以给你一次性的痛感。”

清川停了手，有了经验他的确可以一次性地将齐季身上地那种异能量清掉。

“或者，你可以选择慢慢来。”清川微笑。

“大哥，我选择一次性的，痛快点。”齐季就没考虑过那漫长的痛感。

“不过，我的脸恢复了吗？”齐季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脸。

清川握住齐季的手腕，挑了挑眉：“如果下一次你想脸也痛的话。”

“好吧，好吧，我不摸了。”

“大哥，你来吧，我可以了，准备好了。”

齐季眼睛都没闭上，就因为清川快速地操作痛地飞起。

他瞪圆了眼，离那位阴影的大眼睛还差点。

“啊！靠！”

他妈的！这酸爽，他不想体验第二次。

“好了。”

清川松开齐季挣扎的身体，顺便把手上的塑料手套扔垃圾桶里了。

“可是我现在还是好痛～这里有镇痛剂吗？给我一针。”齐季祈求道。

“没有。”清川再次回到椅子上躺着。

“那我什么时候好？可以走？”齐季尽量忽视痛感地说，其实后面已经有些发麻了，不那么痛了。

“不怕痛的话，现在。”清川感受到了体内的能量，有些凝实了。

“那我还是等等吧。”齐季闭眼，看看自己能不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