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挖出来的机关锁没有收上去,管家为金念真仔细收着了。
研究人员走的似乎太快了,带着满满的成果上了去京都的飞机,金念真才想起这东西来。
今天给补习班放了一天课,黄婉婷也跟着去了市里。
一直都是黄叔因为村里的公事来过几次,而她自己从未来过。
汽车一路开出了高楼大厦往更复杂交错的高速公路去,她趴在车窗,看到了从上空划过的飞机。
浓白天际划过一条撕裂般的痕迹,壮观的让她眼花缭乱,感慨金少爷就是坐着这东西来的平壤。
他向来都与众不同。
金念真的车开在前面,坐着刘绮山。
机场如同黄婉婷在电视中看的一样,身临其境,拽着陈意欢的胳膊大惊小怪,惹得旁的路人侧目。
哪儿来的乡巴佬?
来了市里,一言不发的刘绮山突然说要去一个地方,管家若是顺路能送他一程可以,他自己坐公交去也行。
管家怎么会放他一个小孩在陌生的地方转悠,问了目的地就发动了引擎。
没有多问,刘绮山去哪里是要做什么。
金念真听见侧目看了他一眼,唇角微翘,也没说什么。
送了去京都的队伍,黄婉婷在车上还兴奋异常。
电视剧小说里机场是个关键位置,主人翁撕心裂肺的分手总要在机场拉扯一番。
人来人往拖着行李,真是给人一种想要远走高飞的冲动!
她又长了见识。
可想到暑假后金少爷就会跟着那航空的飞机离开平壤,黄婉婷徒然觉得感伤。
今天早上陈意欢穿了条芙蓉色的裙子,柔软的布料包着她消薄的肩,裙摆盖过了小腿,十分保守朴素。
浓郁的长发盘了个矮矮的鬟髻,缕缕发丝调皮的落下来,白融小脸颔首低着,晨光撒上亮的透明朦胧。
汽车远远的驶来,金念真看着副驾驶上的女孩。
升起淡淡岁月静好的意味。
真好看。
黄婉婷从满衣柜的衣服里挑挑拣拣,终于选中了一套漂亮的短裙,转头看到陈意欢穿的这么寒酸。
欲言又止,没有说出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吧。
她的衣服都时髦又漂亮,穿在陈意欢的身上是锦上添花,更显得她温柔妩媚。
黄婉婷不想在金念真面前被比了下去,打扮的更卖力了。
出门前和她对比了下,暗自满意的点头,她今天大大的压过了意欢一头!
她比漂亮姑娘还要漂亮!
管家把车开去了咖啡厅附近,两个姑娘下了车,他要送刘绮山去一个地方,就拜托黄山照顾一下少爷。
这里的咖啡厅可比县城的高级不知道多少!
管家的车开走了,黄叔没来过这种地方,拘谨抹不开,点餐都是金念真承包了。
金念真问他想吃什么,菜单上许多英文,他低头随便点了个什么。
黄婉婷不知怎么也觉得窘迫,进了里面,优雅流淌在空气中的音乐,邻桌的女孩小声交谈,时不时柔荑小手挡着唇齿很隐秘听不清,仪态端正。
这么小声说什么呢?难不成是在吐槽她,才不让她给听见了?
他们父女俩只觉得进退维谷,这里气派,可压的脊梁骨直不起来啊!
还好陈意欢小声的给她解释上面的英文,黄婉婷才有了主意,点了一份肉酱意面和气泡水。
刚刚黄叔点的是一份沙拉,金念真点菜的时候默不作声给他换成了一份套餐。
轮到陈意欢的时候,她很快就点了一份沙朗牛排和酥皮蘑菇汤,服务员习惯性的问:“几分熟?”
想起她是同这两人一起的,指不定不懂这是什么,正要勾选后面的九分熟,乡下人吃了带血的牛排都爱大惊小怪。
她盈盈双眸没有犹豫:“七分谢谢。”
黄婉婷都佩服她的勇气,若是服务员问她,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点个菜还要问来问去,真是让人讨厌!
进了这里,不少少女见着金念真眼前一亮,追着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那些一双双悄悄的眼睛,让黄婉婷坐如针毡。
他低垂眼眸,纤长睫毛在眼睑撒下一片青灰色阴影,合上菜单点了一份羊排和酥皮汤。
气度雍容,真利落。
少女们低头笑笑,又小声讨论了起来,话题换成了隔壁桌的那个小哥。
相中了一个很不错的目标,怂恿同伴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去问问电话。
他真的很不错,广额高鼻,眉目俊朗,唇红齿白,唇边一颗如诗的朱砂痣,如勾如挑,似笑非笑。
挑唇一笑,就让人砰然心跳。
陈意欢微笑,默默温柔的切着牛排。
等上菜后管家才带着刘绮山姗姗来迟,他脸色有些白,眼有些润光。
等他俩也用了午餐,起先看黄山就像个土包子,少女们不以为然,觉得金念真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少年。可何管家到时,她们便收起了心思。
他回眸一眼就让人觉得窒息,这是小哥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出门还带着保镖。
黄婉婷看人吃瘪,沾沾自喜,城里人也巴结不起金少爷,她们比她还要胆小。
既然来了城里,自然要四处逛逛,除了咖啡厅还有华丽豪气的商城。
黄婉婷要吃冷饮,刘绮山和金念真进了一家店,黄山就塞了她五十块钱让她带着陈意欢去挑,这可是一笔巨款。
商场后面拐角的便利店比较实惠,她拖着陈意欢往里面去了。
她有些口音,结账的时候店员抬头看了一眼,找了钱。
陈意欢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离黄叔他们有一段路,催促着黄婉婷快些去汇合。
哪怕比商城里的便宜几块钱,也不应该贪小便宜。
黄婉婷不以为然,自以为她胆小而已。
两人还没走到拐角,几个穿着吊儿郎当的人就堵住了去路,嘴里叼着一支烟,一板黄牙,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两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想帮你检查一下钱包。”
黄婉婷还警惕的护着口袋:“你们想做什么?”
碰上流氓强盗最不能这样以硬碰硬,果不其然黄婉婷被一巴掌赏过去,她被打的眼冒金星,从未有人这样对她过。
“不要逼我们对女人动粗哦。”他们笑的猖狂,“哥哥们只喜欢‘疼’女人。”
陈意欢心里一咯噔,冷意席卷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