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沃萨奇瑟是由我一手壮大的，只有我才能让手下的骨干信服。而苏莫，从17岁起就带领清水一条街打下了s市的半壁江山。苏家的黑白两道有我和他控制，你说，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接手老爷子的位子？”

他的话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是理。郁小北忽然觉得当初踏进这道门就是一个错误，也忽然意识到当初苏莫的那句“豪门里没有爱情”是什么意思。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是之前苏莫对我是真心的。”

“呵呵。”苏夜笑起来，仿佛听见了时间最大的笑话，“小北，你太单纯了。你以为，苏莫对你的感情就没有掺杂一点杂质？”

郁小北的心乱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苏夜的话，她也不可能去找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对证。

见她乱了阵脚，苏夜精明的眸子闪了闪，继续说：“据我所知，苏莫当初是在他母亲床前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如果你不相信，倒是可以去考证考证。”

“怎么考证？”她有些心动，这几日苏莫对她的态度使她对他曾经的告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现在苏夜这么一说，她倒真是想要去考证一下。

“你可以让容岩帮忙。”

手术台上，苏莫安静地躺着，容岩已经对他进行了深度催眠。

郁小北坐在轮椅上，眼睛牢牢盯住苏莫，因为紧张她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容岩安慰道：“别紧张，你只要坐在那里仔细听就好。”

“嗯。”她的手心起了密密的汗，重重点下头，安静地等待着容岩的问话。

“现在，你跟着我往前走，你回到了五岁的时候，你站在病危的母亲面前，她正在和你作最后的告别。告诉我，她和你说了什么？”容岩的声音平缓而低沉，仿佛大提琴的低吟。

“她说，不要爱上任何人。”手术台上的人淡淡开口，郁小北心里一惊，赶忙看向身后的苏夜，对方成竹在胸的眼神让她双手发麻。

“然后呢？”容岩沉声问，余光瞥了瞥郁小北。

“她让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