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对于乔煜生的印象，除了是萧寒墨的好友，其他方面卓婉也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不过，乔煜生对欣欣，好像有些不一样。

一个人对对方的真实态度从眼睛里最能看出来。

眼神是很难欺骗一个人的，它是人类表达情感最真实的方式。

乔煜生看向舒欣的眼神有隐藏的炽热，舒欣向来聪慧机敏，竟然没看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有些道理的。

舒欣也是随意问了一下，没打算卓婉回答。

警察很快就来了，由乔煜生带队。

当乔煜生看到舒欣时，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随即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没想到和舒小姐这么有缘分，深更半夜的都能遇到。”

舒欣再次踹了踹晕倒的嫌疑人，笑着问道：“不知道帮助警方抓住罪犯，有什么赏金？”

乔煜生依旧是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警草送你做男朋友怎么样？”

警草？那肯定是长得很俊了，舒欣满脸笑意：“好啊，他在哪呢？来了吗？”

乔煜生回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舒欣有些惊讶。

乔煜生眉毛一挑：“难道我不够格？”

他这个相貌气质，当个警草绰绰有余了好不好。

舒欣上下打量了乔煜生一番，嗯，男子眉眼精致，丰神俊朗，随意一件休闲装穿在身上也掩饰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隽秀雅致。

确实是个皮相骨相皆有的妙人。

可关她什么事呢。

舒欣夸道：“乔公子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会担不起警草这个称号？”

乔煜生轻笑一声：“那舒小姐是不想让我做你的男朋友了？”

舒欣摆摆手，干笑道：“受不起，受不起。您老还是先办正事吧。”

这乔煜生是脑子进水了吧，让他做自己的男朋友。

难道短短几日，他就对自己一见钟情，然后情深义重了？

乔煜生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不能逼的太紧，要让她慢慢接受，所以对着实习生小胡说道：“小胡，你先回去带这几位小姑娘做个笔录。”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人称作是小姑娘，舒欣老脸一红，别过头，不想再看乔煜生。

“早知道今晚就不来了，凭白惹出了这么多事。”杨小鹿没注意这边，只是叹了口气，没遇到鬼，可又碰见了一桩命案，左右不是什么好事。

唉，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又给欣欣与小婉找麻烦了。杨小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给别人省点心。

杨小鹿在深深地谴责自己。

舒欣倒是不介意，她无所谓道：“这算什么事，抓到嫌疑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卓婉也安慰似地说道：“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人发现，早一日抓到凶手也是对死者的安慰。”

杨小鹿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两人的佩服又更加深了一层。

不亏是见过大场面的，比她这个看到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行的小人物强多了。

……

杨小鹿穿着睡衣，头发蓬松，站在洗手间镜子的对面，不停地打着哈欠。

昨晚一直耽误到凌晨两点多才上床睡觉，现在能不困吗？

她刷好牙，洗完脸，仔细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

嗯，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还未出现熊猫眼，用粉底盖盖就好了。

手机响起，她接过，是经纪人林招娣。

林招娣是华翰传媒旗下的王牌经纪人，能力很强，处事干脆利落，沉稳干练。

杨小鹿到底是新人，也是她走了那个什么运，让林招娣莫名看上了她。

“你现在在哪？”手机那头是林招娣气势十足的声音。

杨小鹿对上这个强势的经纪人，整个人的气场都弱了：“在家里。”

林招娣语气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现在都快八点了，你还在家里？”顿了顿，又说道：“今天上午不用去报道了，老板会直接去剧组，你好好表现吧。”

杨小鹿听话的点点头，很是乖巧：“好的。”

林招娣再次警告了一遍：“记住，好好表现，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还有，给你新派的助理也到了剧组。”

“知道了。”

杨小鹿耐着性子，等着林招娣挂断电话。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舒欣发来的语音。

小鹿，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你是先去苏一翰那里去报道，还是先去逛商场？

杨小鹿回道：今天下午老板亲自来剧组，上午不用去报道了，我马上下来。

舒欣收到信息，发了个“好的”的表情包。

《帝女》已经拍摄近半个月了，剧组一直没放过假。所以这次放了半天假，算是调整。

虽说是周末，但商场的人并不多，大约是这里的商品多是非富即贵，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来这。

“欣欣，过几日就是小婉的生日了，你准备送什么礼物给她吗？”杨小鹿经过一处精品小屋时，停住了脚步。

舒欣神秘一笑：“礼物嘛，我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肯定会让阿婉眼前一亮。”

杨小鹿走进屋里，便看里面的饰品便说道：“上次我过生日，小婉送了我一只玉镯，好像是叫什么翡翠冰种，晶莹剔透的，特别好看。这次小婉过生日，我也一定要给小婉一个惊喜。”

舒欣听这话，挑了挑眉：“你是说，阿婉在你生日时，送了个翡翠冰种玉镯给你？”

“是啊，怎么了？”杨小鹿觉得舒欣这语气有些奇怪，反问道。

舒欣笑笑，有些感叹道：“我就是觉得阿婉家里的玉石挺多的。”

她和卓婉做了四年的大学同学，卓婉送了四次的生日礼物。其中分别是玉石挂坠，玉石手串，玉镯，最后是玉如意。

虽然一次比一次贵重，但好歹换个花样啊，一直都是玉。

没想到几年过去，阿婉的习惯还未改变。

而且就和杨小鹿相处一年多，就直接送了玉镯，这也太公平了。

如今知道了卓婉的身份，杨小鹿对于舒欣的感慨也就见怪不怪了。

江家是延续百年的书香世家，底蕴深厚，对于那些玉石应该是有许多的。

杨小鹿看着四周的饰品，虽然漂亮精致，但都没什么新意。

她有些愁眉苦脸，直觉告诉她，小婉应该不会喜欢那些漂亮精致可却没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