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宿舍大,条件好,就是为了让你办生日派对?”周南气炸了,推了一把吴宣宣:“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带了一大堆男男女女,这里是女生宿舍,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说这B大的宿舍,也真是奇怪。
宿舍内房间里的隔音不好,可宿舍门外的隔音又好的不得了,就算里面在放音乐,外面也根本听不见。
吴宣宣身子本有些站不稳,被周南一推,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吃痛,瞪了一眼周南,骂道:“我让你来和我们玩,是抬举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婊/子生出的女儿还是婊/子。”
周南因着江灼婉在旁,压着火气:“你有种再说一遍。”
吴宣宣嗤笑一声:“再说一遍又怎么了,这学校有谁不知道你妈是婊/子啊,勾引了周总才有了你。”
周南眼睛里全是火,冲过去就想要扇吴宣宣的巴掌,被江灼婉拉住了:“阿南,去打电话给保卫科。”
周南强忍着怒气,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往房间走去:“好。”
一听江灼婉这话,吴宣宣立马就清醒了。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拽住周南,却被江灼婉给拦住了。
吴宣宣瞪着江灼婉:“卓婉,你什么意思?”然后用手指着江灼婉,转头喊道:“燕燕,她俩个想要打电话给保卫科。”
薛燕燕倒是没喝酒,神志很清醒,她走过来,笑着说道:“阿婉,今日是我生日,也是我考虑不周,才把派对办在了深夜。不过他们都是同学,不会有什么事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闹这么大。”
要是惊动了保卫科,这件事就闹大了,不好收场。
江灼婉淡淡道:“抱歉,不可以。”
吴宣宣怒了:“卓婉,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好言好气地解释了,你要这么不近人情吗。”
薛燕燕沉着一张脸,看起来也很是不高兴。
吴宣宣又瞪了一眼江灼婉,朝着人群那里吼叫道:“还玩什么啊,人家都把我们告到了保卫科。”
说着,趁着醉意将手里的酒瓶狠狠往玻璃上一砸。
玻璃破碎的巨大声响彻底惊醒了陶醉在音乐的同学。
他们纷纷望向江灼婉她们的这个方向。
一个男生走了过来,问向吴宣宣,可眼睛看向卓婉:“宣宣,怎么回事,不是玩得好好的,怎么说要停了?”
吴宣宣冷笑一声:“堂哥可能不知道,我们吵着这位卓大小姐睡觉了,人家不愿放过我们,要告到保卫科呢。”
吴彻很有礼貌地对着江灼婉笑了笑:“卓小姐,我看没这个必要吧。同学在一起聚聚,不是很正常。虽然现在时间晚了些,但毕竟白日里学业繁重,只能办在晚上。”顿了顿,又建议道:“要不我亲自请卓小姐喝一杯,表示歉意?”
说着,伸手就来拉江灼婉的手,江灼婉冷漠地躲开了,她冷淡道:“学长请自重。”
周南也走了出来,将江灼婉急忙护在了身后:“吴彻,你还敢来啊,忘记是怎么被我赶出去了吗?告诉你们,要是不想被连累,就赶紧给老娘滚,保安马上就来了。”
吴彻冷笑:“周南,你真以为保安敢管我的闲事?”
周南沉默了一会儿,要知道今日薛燕燕她们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闹这么一出,宿管阿姨都没管,宿舍保卫科也未必管得了。
谁让吴彻他们后台够硬呢。
“你们可以试试。”
清冷中带有几分凌厉的声音从周南身后传来,周南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这话是从温柔的阿婉嘴里说出来的。
“鹅鹅鹅鹅……”吴宣宣笑出了鹅叫声,让周南都想冲过去打她了,笑的实在是太贱了。
吴宣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鹅鹅鹅——堂哥,你听到了吧,人家卓婉在威胁我们。”
此时的薛燕燕还尚存几分理智,她看着一脸淡然平静的江灼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阿彻,现在不过误会一场,稍后我们在和阿婉和阿南解释,要不你先带着同学先走。”顿了顿,有些委屈但强忍着笑意道:“这场生日派对,没办好,也没关系。毕竟我又不止这一个生日。”
吴宣宣立马安慰道:“可这毕竟是你的18岁生日啊,在宿舍办场派对都已经是委屈你了,可还是有人看不惯。”
两个人唱双簧,那叫一个委屈,生生让别人以为是江灼婉和周南的错了。
吴彻看了一眼薛燕燕眼圈微红的样子,心也软了,也安慰了几句,并说道:“今日这派对是我提议办的,就算要作处罚,也该是因为我。”
说完,就劝其他同学离开了。而自己留在了这里,等着保安过来。
薛燕燕知道,若是吴彻出面,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肯定会不了了之,毕竟,吴家也算是学校的股东。
虽然占比不多,但好歹也要给吴家几分面子的。
吴宣宣得意洋洋地坐了下来,虽然平日里堂哥一向看不起自己,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帮自己的。
薛燕燕看着吴宣宣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满是不屑。
要不是因着吴宣宣是吴彻的堂妹,她才懒的和这个蠢货做朋友。不过这十几日,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吴彻他打心里瞧不起吴宣宣一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知道了吴宣宣并没有什么可利用价值。
这几日,吴彻对吴宣宣亲近了许多,想来,是与江灼婉脱不了干系。毕竟,她们是室友。
这次吴彻提议在宿舍给她办生日派对,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到这,薛燕燕垂了垂眸子,掩盖眼底的狠厉。
有脚步声走近了,宿舍门没关,几个保安走了进来。
保安甲看了一眼吴彻,沉声问道:“刚才是谁打电话告发,说有人违反学校校规,深夜办派对,又带男生进女寝?”
周南走了出来:“是我。”
吴彻看着来人并不是自己打过招呼的那几位,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保安大叔,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保安乙冷笑一声:“证据确凿,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