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鱼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扑鼻而来的药香味,烛鱼将信将疑的走到一处库房,走进房间,里面是扑鼻的草灰的味道,入眼全是白色的包裹,里面看起来是药材,一堆堆的放在巨大的架子上,一排排整齐排列在屋内,一直向深处延伸。
烛鱼在丹秋门常年进行任务,对于杀饶事情早就了如指掌,尤其是对血腥味更加敏感,在她一进屋的时候,便闻到再浓浓的药材香气中夹杂的丝丝血腥味。
烛鱼装作拿药材的宫女,便看边找,摸摸索索的向里面走去,血腥味越发浓郁,已经很容易让人闻见。
紧紧皱着眉头,以这个出血量,也奈何不了自己,烛鱼不再装模作样,直直的向着气味的源头走去。
只见一个人窝在架子的后面,露出来了银色锁边的外裳,烛鱼连忙跑过去,果真是程海晏。
“程哥哥?!”
“声点。”
程海晏的声音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咬牙紧紧忍者伤痛,额头上已经有了薄汗。
“伤在哪里?”烛鱼连忙看向程海晏的衣衫,没有一点破绽,着急的问道:“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伤在哪里?”
程海晏没有话,咬牙扶着烛鱼的手坐直了身子,烛鱼看见程海晏捂在腰间的手,连忙看了过去,在衣服上面有这几处略于钢钉的孔,将衣衫扎破,从里面散发者浓郁的血腥味,血还没有浸出来。
“这伤暂时治不了,你先带我走。”
程海晏靠着烛鱼声的,声音时断时续,气若游丝,烛鱼急得红了眼睛,双手也有些颤抖,低吼道:“你现在的状态怎么能走?!”
“不行,一会可能会有人就过来了。”程海晏连忙打断烛鱼的话,眼里重复了几分清明,语气坚定。
“从窗户出去,走!”
烛鱼红着眼睛,咬着牙,搀着程海晏的身子,带着程海晏从窗户翻了出去。
好在附近还没有什么人,程海晏身上浓郁的血气也没有惊动别人,烛鱼带着程海晏钻进花丛,希望花的香气能掩盖几分着引人注目的血气,越向外面走,人越来越多。
烛鱼停住脚步,将程海晏按在花丛里,声的:“你能上去吗?”
从屋内出来的时候程海晏身上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一直撑着自己的身子在走,虽然步伐踉踉跄跄的,可是却没有拖累烛鱼,可是他伤在腰上,能不能上这个高墙还是个问题。
这皇宫的红墙,足足有一人多高,平时以自己几饶轻功,才能越过,如今程哥哥腰上的伤,过去怕是要伤上加伤。
程海晏顿了一下,向外看了几眼,确认以烛鱼的能力没有问题,才缓缓的点头。
烛鱼猛地从程海晏的身上扯下一块黑布,紧紧地绑在耳后,遮住了自己的脸,将头发散了下来。
整个过程还不到五秒。
然后咬牙托着程海晏身子便窜了过去,快到边上的人都没有反应。
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憋着一股劲,丝毫没有在意边上的人。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