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转动着脑袋,寻找着那个可能就在附近的高大的、黑色斗篷的身影。
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
欸?又是摄魂怪。
莱伊经是第二次听到这种东西的名字了,而且,照两次猪头酒吧老板阿不福斯与海格的反应来看,他可以猜到,这个摄魂怪应该是某种特别恐怖或者特别危险的东西。
“摄魂怪,那是什么东西?”莱伊向海格询问道。
他得在他自己面对这种可怕的东西之前,对它有一定的了解。
海格又坐了一会,然后才反应过来,说:“那是一种阿磁卡班——也就是巫师监狱——的看守员,它们长得很高大,飘在空中,穿着黑斗篷,会吸走你所有的快乐。
它们戴着一顶帽兜,几乎没人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因为,每当它们摘下帽兜,它们就会给人以致命的一击,我们称之为——”
海格说到这里时,打了一个冷战低,压低了一些声音,就是说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
“称之为——摄魂怪之吻。”
摄魂怪之吻?
听起来好奇怪的攻击方式。
至于吸走快乐,这一点倒是和快乐透支药剂的副作用比较类似。
那么海格现在应该是在快乐透支药剂的副作用的效果之下了。
“其实,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一种魔药的作用。”莱伊为海格解释,“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这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
“魔药?可我刚才并没有吃或喝任何东西啊。”海格皱着眉头,一脸迷惑的样子。
倒是忘了,巫师界的魔化药剂都是液态的,要口服下去,这应该是巫师们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了。
“哦,不是这样,”莱伊解释道,“刚才你吸入的,是一种气体状态的魔药,你在魔药还没有完全消散之前,就闯进了房门,所以吸入了这种魔药。”
“气体状态?”
海格感到细思极恐,如果魔药是气态的话,那岂不是极其可怕,简直防不胜防!
“对,魔药当然不光只有液体,水在一百摄氏度时,会挥发成气体,有些魔药当然也可以是气体状态。”
当然,魔化药剂不光只有气态、液态,还有许多其他的状态,比如,主能量型药剂,就是以各种能量的形式,比如光能,散发出去的。
不过莱伊并没有为海格解释更多,一来是海格难以理解,二来,这些知识莱伊也不是很快就可以解说完的。
“哦,这样啊。”海格晃了晃头,想到:这大概是高年级的知识吧。
他才读过三年书,有什么不知道的很正常,而莱伊应该是预习过了高年级的一些知识。
他努力使自己的嘴里开始发出“哈、哈”的声音。
但是声音机械而死板,笑容也显得十分僵硬,一看便知道是装出来的,很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我想,我可能的确不会笑了,海格沮丧的说。
他哭丧着一张脸——不过莱伊觉得,这应该是快乐透支药剂的副作用的效果。
“没事,只要几个小时,你就会恢复正常。”莱伊抬头,安慰着海格。
“哦,好吧,但愿如此,现在我得回去了,我这今天还要......总之就是很忙。”
欸?很忙吗?
海格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说,他在干一些不能告诉莱伊的事情。
莱伊从小说中就可以发现,海格是一个最不擅长保守秘密的人。
那么,他要忙的,应该就是关于魔法石的事情了吧,最近也只有这件事值得海格保密。
莱伊把刚炼好的快乐透支药剂塞进斗篷内部的一个皮口袋中,然后穿上阴影斗篷。
不过莱伊并没有戴帽兜,那样的话特征太过显眼,容易被海格认出来。
如果被海格认出来了的话,他也不好解释。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得回去了。”莱伊说到。
他应邀去四季酒吧,正好可以让海格捎他一程,他可不想再乘坐那个令人作呕的骑士公共汽车了。
“你也要去?可现在还没开学呢。”海格,看了看墙上的针,时针它的时针正指在十二点到一之间的位置。
“得走了,我很赶时间。”
“不用花多少时间,你只要把我放在霍格莫德村村口就行了。”莱伊再次请求道。
海格又看了看墙上的钟,一把抱起小龙蔬菜。
莱伊同样抱起风狗,把风狗装进自己的口袋中。
海格再次看了看钟,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不过,只能送你到通往霍格莫德村的那条小路附近——只有那里是顺路的。”
海格说着打开莱伊的房门,快步走了下去,丝毫没有在意楼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他边下楼,边自言自语:“哦,来不及了,今天不应该来这里的。”
接着,他回头对着莱伊大吼一声:“我们得赶快了,我想,那边的人已经等急了。”
莱伊闻言,急忙把书架上最后一瓶魔化药剂装进对应的皮口袋中,匆匆的向房间外跑去。
急切中,他不知道碰掉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玻璃落地般的乒乓声。
莱伊并没有在意,大概不过是碰掉了一个水晶药瓶而已。
此时,海格已经走出大门了,他必须快步跟上海格的大步子。
两人走到一条小巷,海格指着一辆摩托车的一个小座位,说:“只有这么一个位置了。”
莱伊看了看,足够他坐下的了。
莱伊的屁股刚沾上座位,就听见海格大吼一声:“坐稳了!”
最后那个“了”字,莱伊没有听见,它被发动机的轰鸣声覆盖住了。
车子随即隐身,然后飞起。
“得飞快点,”海格大吼着解释,“隐身的功能有点故障,我们不能被麻瓜们看见。”
于是,又一声更大的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轰轰!”
摩托车在空中再次加速。
迎面吹来的风,从挡板的一旁灵活地呼啸着狂奔而来,强力的风压将莱伊压在了椅子上,直不起身来。
他金色的头发一根一根向后竖立、飘舞着。
啊!啊!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