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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星回来的时候,马草原正对着手里的作业唉声叹气。

老师们知道明天周五,为了让大家玩的高兴,提早将周末作业发下来,让他们有机会在学校多写点儿,回家可以少写一些。

可是——

绿绿的负担更重了。

要不要给星哥写作业,这是个问题。

“干嘛呢?”何南星伸手捏住他的脖颈,刚刚沾过水的手上湿漉漉的,激的马草原一哆嗦。

绿绿眼睛亮了亮:“星哥,你回来啦。”

“嗯。”

“你上厕所去了?”他摸了把自己的脖子,讪讪道,“还洗了个手嘿。”

“别说的好像我平常不洗手似的。”何南星不耐,刚想跟他叨叨两句,眼睛一撇,发现姜橘络悠悠的和陈星若从教室外回来,于是赶紧,趴下。

绿绿:???

“星哥?”他试着叫人,却发现对方压根不回他,趴在桌子上装死,还没等他继续出声,手已经被人拽住。

姜橘络捏捏他,示意他别打扰何南星休息。

刚刚在五班门口转头那一瞬间,姜橘络有种掉了马甲而且还挺羞耻而且还想找个地洞钻起来而且好像进一步坐实了母老虎这个称号的感觉。

于是,她张嘴想解释,比如,散打七段也没什么恐怖的地方,就是比一般人更知道指哪打哪儿的精髓,比如就是可能力气稍微大了那么点,比如可能比一般老年人练的太极拳更加极致一些,一点儿也不恐怖。

但是还没等她解释,何南星就像是看见鬼似的,扭头就往旁边的女厕所跑。

若不是周稠和张凯在他身后,恐怕女厕所将会出现扰民的尖叫声。

多刺激啊。

何南星跑厕所失败,最后没办法,只能抬着头,重新收拾起自己的校霸包袱,稳稳背上,点点头:“还挺厉害,比我差了点。”

的确是比他差了点。

何南星爸妈小时候怕他被欺负,五六岁就被送到老师那儿学习跆拳道,每天嚯嚯教练。

自己的黑带也不是装饰用的,那也是一脚一脚踢出来,一点一点考上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姜橘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就想跑。

天知道他从来不会有这种应激反应。

咦,为什么要形容它是应激反应?

总之,何南星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装模作样评论:“那个啥,散打七段听着还挺厉害哈。”

姜橘络无辜眨眼,歪过头看看陈茵若,对方正若无其事假装看星星,顺便从她手里拽过已经卷成一卷的政治书,老神在在打开政治书读起来。

“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文化作为一种社会精神力量……”

姜橘络:……为什么明明读的是政治内容,但是有种含沙射影莫名中枪的感觉?

在这奇怪的背景声里,何南星面带微笑:“看得出来,刚刚你很有威慑力。”

有威慑力到让人移不开眼。

等等——

姜橘络是喜欢他来着吧?是喜欢他对吧?第一次那欲语还休的眼神,以及这次为了他被欺负而勇敢面对五班凶神恶煞的几只狗——

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他看姜橘络的眼神,又从刚刚的“我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瞬间转变到“女人你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顺便还有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坚定。

都怪自己魅力无穷。

这么一想,何南星莫名有点儿脸红。

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滋味。

啧啧啧,要是有人帮忙出头,谁还愿意当什么狗屁校霸啊,当女学霸背后的男人不是也挺舒服么。

他也可以勉勉强强,假装喜欢她,如果这样可以吃软饭的话。

越想,何南星就越觉得脸红,白白的脸蛋上慢慢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何南星,你脸红什么?”站在他面前打算听他到底能放出什么屁来的姜橘络噎住,对着面前这位脸红的校霸哭笑不得,“你不会是被人打了,现在才有反应吧?”

何南星:……

总之,他没有解释,扭头跑了。

这莫名其妙的逃跑。

张凯和周稠站在身后,对着跑远的何南星背影,同样名其妙。

不是,这跑啥?

这有啥好跑的?

你不是应该怼回去吗?

这就结束了?

“可能是你们星哥,觉得丢脸吧。”姜橘络左思右想,只有这个答案,“毕竟我毫发无伤就将他们收拾了,这么一对比,心里难免不爽。”

张凯:……

周稠:……

“那个,班长。”张凯不知道该不该提,小心翼翼试探,“你知道他们都叫你母老虎?”

“嗯。”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不叫母老虎叫公老虎吗。

张凯犹豫片刻,不知道怎么说,推推身边的周稠。

周稠双手放在身后的栏杆上,语调散漫:“还有点儿别的形容词,想听吗?”

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姜橘络摇头:“不是夸我的话就别说了。”

“反正话说的不好听,也不是不好听,就是,说出来的话,不是人话,而且当面挑衅。”周稠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形容那种场面,总之就是,说不出口。

还特别贱兮兮的当着何南星的面说。

这不是找打么。

按照梧桐市打架条例,能在校园解决的就不要拖到校外,能在上班时间解决的就不要放到节假日——

打架也有时间限制,对,他们就是这么有时间观念。

总之,就这么定下了。

她没想到的是,这场所谓的有商有量的打架,居然还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

“也别太感动。”张凯吊儿郎当的,笑嘻嘻的晃着腿,“星哥说了,你是我们头儿,骂你不就是踩我们么。”

“实际上也骂我们了。”周稠接话,“太优秀,总是被垃圾憎恨,没办法的。”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儿不在意自己正在嘴里说的垃圾的门前,说话嗓门还挺大,一字不落将声音传到里面那几个长嘴讨打的人耳朵里。

五班那几个男生咬着牙瞧他们几眼,没接话。

关于打架,还有个不成文规定,败了就是败了,不接受反驳,躺平任嘲。

所以姜橘络回到班里,看见已经变成缩头乌龟的何南星,颇为善解人意的示意马草原不要打扰他们星哥休息。

直到晚自修铃声响起,何南星才悠悠然抬起头,脑门上红红的一圈印子,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倒拿过刚刚发下来的周末卷子,开始唰唰唰写题。

马草原惶恐:“星哥,这,这是回家作业。”

“我知道。”何南星不耐,“没让你写,所以不高兴了?”

马草原:你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星哥,你现在,想好好学习?”

也不是,就是觉得老这么趴着手怪麻的,但是要是什么事儿都不做,又觉得怪怪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马草原,我前桌喜欢我,今天帮我去报仇了这样的事,也不会说因为这件事,他那英勇威猛的少男心居然有了那么点儿动静,扑通了一下。

总之,他现在就是想找点事儿来做。

“我爱学习,学习爱我,我也不能老让你帮我做作业,不然老师真以为我考试作弊。”

马草原那成绩,跟他真情实感考上来的成绩,还是完全不能比的。

想他何南星,可是一笔一划靠着自己的脑子,爬到前十的成绩的。

还挺配前面散打七段那个年级前三的哈。

马草原撅噘嘴,觉得需要去趟医院。

不是他病了,就是他星哥病了。

星哥是不可能生病的,那就只有自己病了。

正巧姜橘络转过身,一眼对上他的眼睛,安静一瞬后,转而笑容满面:“英语听写罚抄交一下。”

何南星的英语听写,总共听了二十个,错了十五个。

还有五个,还是马草原推了小纸条告诉他的。

每个抄十遍的话,这是不是算要人命?

何南星顿住,换了个话题:“那个,没想到你还会散打哈。”

“嗯,所以不交作业要挨打的。”

何南星:……

我敲?你再说一遍?

姜橘络俯身,微微笑着贴近他耳朵,轻声道:“我可是把五班的那群人都帮你教训了啊。”

“副班长大人,这次你应该交一下作业吧?”

昨天英语听写的十三个单词每个十遍也没交,按理来说,今天怎么都该交一下。

何南星眯着眼,瞧着面前这位得意洋洋,尾巴翘到天上,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她保护了何南星的的女人,隐隐有些好笑。

“看什么?”姜橘络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他。

何南星眨眨眼,没忍住:“你真以为是自己唬住了他们?”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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