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光明3(1 / 1)木木予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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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他,至少现在是的。

看见他我也不想同他说话,可我依旧得要回自己的东西。我朝他走近了些,摊开了手掌,眼睛则是依旧瞪着他。

“我还给你了,在你桌上。”朱阎指了指我房间,有些无奈的模样。

我迅速收回了手,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头。遗灵册果然在桌上,只是我方才不曾注意罢了。

里头的“鬼难”一格果然已经被填满,我不觉得欣喜,只觉得有些刺目。

今日的任务早顶替了昨日的“鬼魂”一事。

或许是巧合,此次任务就在溆城。

只是,为何现在手腕不疼了呢?若朱阎与鬼魂作了交易,那按照条件朱阎要给他几日时间,然而按照常理,不收回鬼魂,给我的“惩罚”便不会停。

难道,他收了鬼魂?那岂不是食言?

朱阎又过来扣我的门了,我不想开。

“孟远依,开门。”他锲而不舍地唤着。

我在分辨,昨夜的声音是他么?他竟然唤我“依依”?谁允许的,反正我第一个就是不允许!

“不开。反正你次次不是都忤逆我的意思么?”我故意朝外头道。

“你昨夜喝醉了,这是醒酒的汤。”他又扣了一次门。

“没有!你走吧。”谁都有可能醉,我不可能。

他果然没有再扣门了,而是直接推了门进来。我这下才意识到我方才根本就没有将门闩上。

我背对着他,又吩咐起道:“放这,然后就走。”

而他这次也没有多话,只照着我的意思做了,放下东西后立马就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那汤,醒酒?我不太信,明明就只是佐食的汤而已。很香,也很好看。我拿起尝了尝,更不相信这是解酒汤了,明明就是煨好的鸡汤,还额外带了些草药的味道。

不过,就这个是不足以收买我的。只是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物,却总是觉得有道槛。

问肯定是问不出口的,怎么问?

“昨夜谁给我换了衣物?”

“是不是你给我换了衣物?”

问不出。

我觉得,我今后与他肯定是做不了朋友了,就当简单的同僚吧。说不定等我恢复职位,朱阎也不会同我是一个级别的,他本事这样大,定然是节节高升,我总归是无法望其项背的。

所以,就当做萍水相逢好了,只是相逢的时间比平常要长了些。

“孟远依,吃饭。”朱阎又过来了。

他似乎是不厌其烦的,也或许,是确实有愧吧。

“待会儿过来。”我不想再刁难他,我自己也很累。

此次我格外遵守饭桌礼仪,我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同样他也没有。

只是有一说一,他的手艺也是我无法望其项背的。

但我不能表现出我很满意的样子,那样会很没有面子,他肯定会觉得我没有见过世面。

我率先起身,他还埋着头。我不打算客套什么,直接回了房间。

待到晚间出门追灵,我自然会告诉他的。

只是闲来无事,我总不能躺着一日一夜。我决定做点修身养性的事情,我要读书习字。晚苏说过,我有时太跳脱了,并不是好事。听闻读书可以修养一个人的心性,那我肯定也可以。

我的房间也是有些书的,虽然都蒙了尘,可我还是会擦一擦的。这不,我现在就在擦了。

只是,我这里的书仿佛有些杂乱。第一本是《礼记》跟着就是《三字经》。

这……《三字经》?不是人间稚子孩童都会的东西么?

我将它扔去了一旁,再下头就是《楚辞》。

有些眼熟,看来是有缘了,就它吧。

我捧着它去了窗边的桌旁,我如今只能读书,习不了字。文房四宝,我一宝都没有。

真是惭愧!

只是,这《楚辞》我似乎也不大看得懂。里头也细碎繁复,而且,读起来不太欢乐。

这样看来……还是《三字经》比较适合我。

只是太无聊了,我不知该做些什么。往日白日睡觉晚上追灵时,我仿佛没有过得这样枯燥。

“玄衣……”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唤,约莫是在唤我。

我想躲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四月天,自然会过来。

只是他没有来我的房间,而是去敲了朱阎的门。我透过窗户缝隙看着,我竟然有些想看个热闹。

他再门口站了会儿,朱阎开了门。

门外这人显然一惊,他又立马回头看,我立马躲了躲。

我再看时,昨日那名男子已经离开了朱阎的门口。他站在院中又唤了唤我的假名字,我当然不会答应。

来人并没有坚持,也没有理由坚持。也或许是朱阎说了什么,我看见朱阎他一直站在门口,视线没有离开过那名不速之客。

男子走后,朱阎过去闩上了院门。我看得真切,只是从始至终也没有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朱阎回了房间,又合上了门。

我猜测,他应该也同我一样无聊的。

我在房间来回踱步,我又爬上床睡了一会儿,只是总是无法真正入眠。我觉得心浮气躁,可我明明一直在灌凉茶的。

终于,我看着那日光渐渐从我窗边落了下去,我知道夜幕要来了。

我率先过去敲了敲朱阎的门,并且告诉他要出门追灵了。

门内很安静,又不在了么?

“朱阎?你在里面吗?”我又继续扣了扣门,半晌才听见里头有了细碎的声响。

“在。”他简单地回了我一句,像是刚醒。

“别忘了。”我提醒了一句,随后又潇洒地走开了。

只是门其实很快就被打开了,我甚至还没有“潇洒”几步。

“孟远依,你饿不饿?”朱阎很平静地问着我。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似乎很累,语气也与往常不同了。

而且他同我讲话也客气了许多,没有再故意膈应我。朱阎他变了。

“你不舒服么?”我转身颇为正经地问了他一句。

他倒是诚实得多,坦言道:“累,但无碍。”

“我自己出去也成,我曾经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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