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可可!
如果钟意没有记错的话,当日在片场只有钟可可作为小狐狸精的角色是粉色衣服,除她之外只有现场的打扫阿姨穿粉色外套,而看身形判断,也只有钟可可了。
钟意上一世和她没什么交集,对她的印象是做作虚荣,爱蹭热度的人。
只是没想到她心思这么坏。
她到底是要害谁?是她还是陆识元?
钟意暂时收回了要把录像给李豪的想法。
钟意合上电脑,有些无聊的发呆,这两天她玩的开心,都没注意到湛辞初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虽说他回来他们也睡不到一起去,和不回来没什么两样,但是作为一名合格情人还是要适时地给金主大大春风般的关怀的。
钟意想到这里不由得翘起嘴角,给湛辞初打电话。
不知怎么了,打了第一遍没人接,钟意又打了第二遍才被接起来。
电话接通后,男人也没有说话。
“湛辞初?”钟意疑惑地叫了一声。
“嗯?”湛辞初的声音有些沉闷,低低的,钟意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
“你喝酒了吗?”钟意问。
其实钟意对他的各种状态还是很熟悉的,他本来性子就沉,喝酒后就更加蹦不出一个字。
真的很难想象在商场上跟人唇枪舌战的湛辞初是怎样做到的。
湛辞初愣了愣,没想到隔着手机她都能猜出他的状态.
“嗯,喝了一点。”
“那路上小心,如果回来的话千万不要自己开车。”钟意下意识地嘱咐道,可能是因为上一世车祸对她造成的阴影太大。
“好。”湛辞初难得对别人耐心地答。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湛辞初问她,他随意地将自己的领带扯松了一点,好让自己喘口气。
“没有,我只是想你了。”少女甜美的声音软绵绵地隔着手机传过来,婉转动听,湛辞初郁闷的心情瞬时被掀开一角,撒上了几缕阳光。
他知道这几天热搜上的事情,想着她可能是来求他帮忙的,没想到她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湛辞初动了动嘴唇一时不知说什么,平时不是没有女人向他示好,但是他一贯视若无睹。
但是对于她,湛辞初突然一时做不到,可能是因为她是他的契约情人吧。
湛辞初刚想告诉她今晚就回去,就听到手机挂断后传来的盲音。
他斜倚在墙上,有些疲惫的笑了笑,而后点起了一根烟。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回到餐厅。
“怎么去这么久?”翁美兰看到他,浅浅地抿了一口汤才问。
“有公司的业务要处理。”湛辞初坐了下来,随口道。
翁美兰凤眸微敛,勾起一个笑容,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别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湛辞初眉头一拧,放下手中的筷子,刚要开口,就有人抢在他前头道;“姨妈,辞初哥哥不会的。”
翁美兰也只是试探,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谁也看不上,刚要放下心来。
就听那人冷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刚刚插话的女人陡然脸色一白,笑容也僵住了。
“辞初哥哥……”一会儿工夫,那人就眼眶含泪,可怜地盯着他看。
“辞初,你干什么呢?就算你外边真有女人了,又冲晴晴发什么脾气?”
“姨妈,我没事,你别说辞初哥哥了。”江雨晴哽噎着说。
“晴晴,你不用难受,他就算在外边有一百个女人也没关系,没我同意一个也进不了湛家的门。”翁美兰眼神掠过湛辞初的脸,不容置疑地说:“你才是我承认的儿媳妇。”
湛辞初闻言一阵头疼,只觉得胃里也翻江倒海似的想吐。
今日翁美兰打着回家陪她吃饭的借口让他回来,其实又是有意无意向他逼婚,他不理会她们的一唱一和的模样,闷着头喝酒。
“我只当她是我妹妹,母亲。”湛辞初疲惫地闭上眼睛,沉声道。
“她可跟你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翁美兰看着湛辞初疲惫的模样有些不忍,她一贯独裁惯了,就算是儿子也不能忤逆她,她重重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认真。”
湛辞初闻言嗤笑一声,“是,我根本没有资格在母亲面前谈亲情,祝母亲用餐愉快。”
湛辞初声音淡淡地撂下这句话,然后拿起挂在架子的西装外套向外走去。
翁美兰瞪大了眼睛,气的浑身颤抖,好一会儿才说出:“反了他了!”
江雨晴整颗心都跟在湛辞初身上,匆匆忙忙地跟上去,边走边说:“姨妈别急,我去看一看。”
湛辞初大步向前走到车前,正打算坐进去,就听到江雨晴在门口喊他。
“辞初哥哥。”
他扭头去看,江雨晴跌跌撞撞地向他跑过来。
想起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情谊,湛辞初皱了皱眉,但到底没动。
江雨晴看见他等她就又笑了起来,“辞初哥哥,你生气了?”
湛辞初心说你这不废话,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辞初哥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江雨晴咬着嘴唇嗫嚅着问。
湛辞初想起钟意的脸,钟意也经常向他嗲嗲地撒娇,有时候也委委屈屈的,但是眼神却皎洁清亮,非常灵动。
与江雨晴唯唯诺诺的胆怯不同,翁美兰也是喜欢她这一点,她一向喜欢好控制的人。
但是湛辞初他好像更喜欢钟意那样的。
想到这里他勾唇笑了一下,对于江雨晴的话他微微点头。
江雨晴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差点没有瘫软在地。
她强撑着笑了笑,故作大度地说:“没关系,辞初哥哥,我不会介意的。”
湛辞初无奈地摇头,他沉声道:“可是她会介意。”
湛辞初说完不再管她,转身上了车,司机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立即开车离开了。
湛辞初回到别墅的时候,钟意半躺在沙发上睡着,许是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
他想了想,走过去,将人小心地抱了起来。
没想到还是惊醒了钟意,小女人在他怀里迷茫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他。
她弯着眼睛甜甜地笑了,“你回来了。”
她语气熟稔温柔,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
湛辞初瞬时觉得自己被击中了,心口像是被人轻轻地挠似的,痒痒地,却又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