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何南也嗤笑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可这些人里我更讨厌诺曼·奥斯本，所以我还是随便找个家伙投给他吧。”

“随便啦……既然你这么想，那到时候你投谁，我也投一样的好了。”雪莉放下筷子，看了看何南，感到稀奇：“以前也没听你这么讨厌他啊？现在怎么近乎敌视呢？”

“……那是因为以前我不了解这个混蛋。”何南压低声音，避免被外人听到：“现在知道他是个伪君子了，当然会反感……这种背后使坏的货色，可比真小人恶心多了。”

“……这样啊。”雪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过不关我们事就是了……实际上，咱们的两票，作用也是微乎其微。我是真的没对哪个政客有好感……一帮满嘴谎言的骗子罢了。跟选民承诺得天花乱坠，上位后一到兑现诺言的时候，就会装失忆……上任市长不就是这样吗？”

上任纽约市长，是威廉·斯图尔特。

他也承诺了很多非常漂亮的政策。

最后一样都没有实施，统统拉胯。

自己也因为涉嫌贪污**进了监狱，提前开始了市长竞选。

“是微乎其微，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何南摇了摇头：“算了，不考虑了。把饭吃完，咱们……嗯？！”

何南回过神来，想要再夹块肉吃，却发现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面前的雪莉则在用纸巾擦着嘴唇，一脸得意地偷笑。

“你把肉全吃光啦？！”何南忍不住抱怨道：“我一共就吃了一块！”

“两块。”

“还不都一样啊！好歹给我多留几块吧！我这一碗米饭还没怎么动呢，这下咋吃？”

“那不是还有炒青菜吗？”

好素啊……！

如果只有素材也就得了，偏偏之前尝了一口，粉蒸肉超好吃来着……

他吃着青菜配大米，感到无比心酸。

越想越郁闷。

“雪莉你这是虐待。”何南提出抗议。

“是你自己非要在吃饭时走神看电视的，活该。”雪莉笑呵呵的抿了口茶。

……

行吧！

何南觉得无力反驳，便继续扒起饭来，自己认栽。

怎么说也是雪莉吃的，不心疼。

要是艾迪·布洛克和断指汤姆这些家伙干这种事，我把他们头都打爆。

……感觉要不是跟雪莉关系好，她也不可能这样逗我吧。

何南想着想着，居然觉得还有那么点爽。

接着，心里一惊，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抖M。

啊这……

我是吗？！

……肯定不是吧！

人的思想是很神奇的。

越是不断在心底提醒自己不是，那就越会觉得自己是。

所以，何南连忙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迅速吃完了这顿饭。

然而很意外的是，在出门前，他接到了渡边尤里的电话。

“喂？”何南接通电话，第一反应便是：“之前那两个案子，难道还有不明了的地方？还是说找到奥尔夫·格雷福斯的其它信息了？”

“哦，不是。”尤里警官的声音无比急促，似乎是在繁忙之中抽空打来的电话：“今天上午你运气真是不好啊……居然还遇到了另外两起杀人案。”

“呃……看来你调了档案啊。嗯，今天运气确实不怎么样。”何南尴尬地回问：“渡边警官，你不会是专门打电话来午安的吧？”

“不是。我是想来告诉你一下，霍格早餐店那起凶杀案中，凶手使用的药物已经被确定作用和名称了，成分还在分析中。”渡边尤里说道：“它叫作犀牛。服用后能大幅提升人的力量，并消除疼痛感，同时降低智力，使人陷入充满攻击**和神情恍惚的状态。通过特殊的催眠方法搭配使用，可以让催眠者在药物持续时间内控制服药者的行动。”

“……有成瘾性吗？”何南皱了皱眉。

“有。”渡边尤里的话语中充满担忧：“具备瘾药的一切特征。它会让你喝下后充满亢奋和幸福感，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之王、无所不能……”

“……显然是错觉，不是吗？”何南啧了一声，随后沉下心来问道：“我听你声音很忧虑啊……别告诉我这药已经流出去了。”

“很遗憾，它很可能已经被出货到黑市了。目前不知道都有谁买了它们——这种新型瘾药若是流行起来，会造成许多暴力案件。”渡边尤里的话让他也感到不妙：“而且我们逮住的也只是参与药物研发的成员之一，并非主要发明人。甚至她知道的东西都十分有限。参与研发的每个成员都遮蔽了面容，称呼彼此用的是代号，不知道真名。”

“研发基地在哪？这个她透露没有？”

“她说自己都是被蒙上眼睛带过去的，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也没有能看见外面的窗户。”渡边尤里深吸了一口气：“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这瘾药的名称来源……犀牛药剂，你能联想到什么？”

“……犀牛人？”何南试探着问道。

“没错——他们的药剂就是通过抽取犀牛人的体细胞来进行研究、实现技术突破的。”渡边尤里如此回应：“犯人还承认自己见过他几次，似乎是来检查项目的……基本上能算是负责人了吧。”

犀牛人。

那是个被诱骗接受了高危险的化学放射实验、移居美国的俄国人。

其体力和耐力超强，如犀牛皮般的外壳可以抵御任何高温严寒，甚至刀枪不入。

穿上动力装甲后，破坏力更是可怕至极。

这个世界的犀牛人，在给绿魔当小弟。

而只要这个世界的绿魔还不是别人，那他就是奥斯本的打手——这将意味着犀牛药剂和诺曼·奥斯本的阴谋脱不了干系，可何南又没法跟渡边尤里说出口。

他甚至不知道如今有没有哪个超级英雄清楚绿魔是谁。

“凶手有没有招供自己杀人的理由？”何南眉头紧锁：“霍格早餐店的职业只是个幌子吗？”

“是的，她以这些明面上的收入和身份来遮掩，否则容易招致怀疑。”渡边尤里无奈地回答：“她招供的杀人动机，只说自己看他们不爽……但我总觉得另有蹊跷，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