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时候帮你准备礼物了?”苏婉容惊疑不定地开口问道。
“就是妹妹跟我说的什么大家文人的词作啊,还说祖母一定会喜欢的,”苏翎一脸无辜地看向她,开口道,“妹妹忘了吗?”
苏云言面色一变。
苏婉容脸亦白了几分,声音很急,“你莫要血口喷人!”
“啊,就是那个什么叫洛慈的……妹妹帮我是好事啊,怎么还生气了呢?”苏翎一脸不解。
府院之中负责传送前朝消息的人皆讶然抬眸。
洛慈……
这洛慈不就是那犯下谋逆大罪的主谋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寻遍大房内室无果,在临走之际听至此微微眯眸,骤然转身离去。
“你真是一派胡言!”苏云言怒道,“还不快来人制住这不孝狂徒!”
“二叔如今就会将不孝的帽子往我身扣吗?又是教训又是家法的,莫不是打量着我年纪小好欺负?若我父在此,你们可还敢如此?”苏翎抬起眼,声线冰凉。
苏云言气极冷笑,道,“家法又如何?你目无尊长又信口胡言,难道这次还以为能够侥幸逃脱吗?这么多年礼教是半分没学好,伶牙俐齿倒是学了个透,终归是乡野里不得台面的!”
“二老爷慎言!”梁语嫣攥紧拳,高声道。
“二叔可别这么抬举我,我就是再伶牙俐齿也比不过二叔这一张将黑说成白的嘴啊,”苏翎声音清冽,转而直直地看向柳思娴,似笑非笑道,“说起来,我倒是好奇,柳姨娘昨日去香铺子里买了什么?”
柳思娴面色骤然一变,道,“你莫要随口攀咬!”
“我还没说什么,小娘倒先紧张起来了。”
苏云言咬了咬牙,道,“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来人,大姐儿眼中无礼教无尊法,你们还要骄纵她到何时?!家法伺候!”
二房的侍从得了令,迅速走前来。
梁语嫣挡在苏翎面前,神色冷硬,“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管教!谁敢动翎儿一个指头?!”
“连你也要反了不成?”老夫人用力拄了几下拐杖,道,“你是大房的人,可你也是苏家的人!怎么如今还没分家,你就要先不听我这个做母亲的话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大房的脸都被你们母女二人丢尽了!”
“长幼尊卑?从前唤您一声母亲是因为敬您,可今日这番到底是不是诬良为盗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您这般不待见大房,咱们也实在不必待在一处了,我夫君归来之日,便是分家之时!”
梁语嫣这一番话是在讽刺老夫人为老不尊,老夫人青着脸,咬牙道,“你不必口口声声把分家挂在嘴!你们大房不孝,就尽管去分!别在我眼前碍我的眼!只是今日苏翎在我苏府一日,我便有权力管教她,也有权力管教你!”
“今日就在这院中,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目无尊长到底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