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有没有听说啊，寒梧府来了个被四殿下那个可丑可丑的侍女丑晕的臭女人？”

“那人与你无冤无仇，为啥你要叫她臭女人？”

“啊，那人被那丑侍女抱来的时候，身上又腥又臭，可逗儿了。”

“谁负责给那臭女人换衣服啊，咯咯咯咯咯。”

“丑侍女配臭女人，绝了！”

寒梧府乃是四皇女祝毓的住所，因为祝毓不喜得与其余的皇女粘腻在一起，这寒梧府的位置便是相对来说偏远了些，但是对于沈至霜来说，这未免不是好事。

他必然也是看明白了这祝毓的脾性。

“你们两个人，在说什么？”

这俩小侍女就在寒梧府某水井之旁扫着地，嚼舌根嚼得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冷不丁背后传来一句冷冷，两人就像是吓炸毛的猫儿，跳了个老高。

“你怎么说话突突，然然的……”

那两个小侍女刚刚一转过头，好嘛，刚才两人八卦尽现嘲笑之色的其中一个女主角就在自己的身后。

那便是四殿下的亲信侍女，八尺身高的丑女人——沈至霜。

那两个小侍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用余光扫了扫，却是看见四皇女祝毓在那丑侍女的身后十米处，掩唇笑得开心。

“对，对不起，大姐姐。”

当中一个侍女明显反应了过来，谁料面前这个丑丑的侍女嘴一歪，那手一下子把住了另一个侍女的胳膊，一下子给她带着身子扭了个八度。

“哎哟哟，大姐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胡说了。”

伴随着胳膊嘎巴嘎巴的响声，那冰冷的声音才再次从那个侍女的头上响起。

“你若再胡说，我便把你的舌头拔了去。”

“不敢不敢。”

沈至霜忿忿将手松开，转身快速地回到了祝毓的身边。

祝毓还是笑个不停：“没想到区区东昭皇子，在我这皇女府里竟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四殿下，还是莫要打趣我，若我女子扮相也一样貌美，岂不是看起来像个妖邪。”

沈至霜低眉，恢复了自己的冷漠，面无表情地“回敬”了四皇女祝毓一句。

“得，你倒是别把话说的这么早，你是不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宋小姐，她母亲要给她觅得的那个驸官，倒真是男装妖冶，女装妖艳。”

祝毓面露笑容，带着沈至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寝阁。

“驸官？”

“哦，便是你们那里的夫婿。”

“什么？宋小姐已有夫婿？”

祝毓听见沈至霜的语气突生变故，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嗯哼？”

不回应，也不否认呢。

“这。”

“你倒也不必伤心，毕竟，情这一字，我们书写不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祝毓突然转身，那胳膊一下子攀住了沈至霜的肩膀，沈至霜的身子一凝，那祝毓身上明显的脂粉味正肆无忌惮地抢占着他的嗅觉。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祝毓嘴角弯弯，突然眼神之中传出微微的迷蒙。

沈至霜见状，连忙一把推开了祝毓，一时间祝毓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直接被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差点坐烂身旁的枯山水造景。

“你！”

“对不起，四殿下。”

沈至霜静立，只得对着祝毓淡淡地回应一句，连要把祝毓拉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好，好胆色，你们东昭的男子就是很有胆色！”

祝毓自己爬了起来，好算这身边没有其余侍女，只有祝毓和沈至霜两个人。

“你看我，衣服都脏了，你也太坏了小沈，来吧，给本宫宽衣。”

祝毓眼眸神色一转，倒是异常的戏谑了起来，她抿唇想了会，仍是恢复了自己灿烂的笑脸，对着沈至霜笑道。

“这怕是不太方便。”

“你都是我的小侍女了，怎么不方便，这不是常理？这不是所有服侍我的人都要做的吗？”

祝毓笑笑，连忙转过身，等着沈至霜给她宽衣。

“四殿下，沈某敬重你，是因为你的胆识谋略，而不是你的容颜娇色。”

“那我不美吗？”

还没等沈至霜说完，祝毓便一下子打断了沈至霜的话：“沈殿下，您可别忘了，您还有三座矿山在我手上，你不怕我说翻脸就翻脸吗？”

“四殿下，对于东昭来说，这三座矿山不是您足以威胁我的筹码。“

沈至霜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祝毓听见沈至霜这样说，只得撅了撅嘴：“好嘛，那我自己脱。”

祝毓这话刚说完，那一双芊芊玉手便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衣领，顺着做工谨慎的花纹一路向下，颀长的手指一下子盘开了腰间的系带。大袍缓缓从她的玉肩之上滑下，逐渐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沈至霜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飞身上前，一下子夺过了寒梧府四皇女寝阁的玉剑，霎时，这玉剑便一下子竖到了祝毓细嫩的脖颈上。

点点寒凉刚刚落在祝毓脖颈上的时候，祝毓只是嫣然一笑，瞬时如风来一个翻身，便想把住沈至霜的手腕。

对于技艺，男子怕必定要比女子技高一筹。

沈至霜一个翻身，闭着自己的眼睛，剑锋微微一歪，便直接将已经落在地上的大袍挑起，大袍完美的弧度一下子包裹住了祝毓的身体，说时迟那时快，沈至霜将自己发带一卸，环祝毓的腰间系了个死结，这才敢慢慢睁眼。

“你！”

被沈至霜束缚住的祝毓就像是一个蚕茧，她气急败坏：“沈至霜，我告诉你，你越强大，我越喜欢，我就喜欢比我厉害的人！”

“沈某配不上四殿下的喜欢，还望四殿下不要为难沈某，若有下次，沈某不介意玉剑直接划破四殿下的脖颈，东昭，还是有能力与南淮一决高下的。”

“沈至霜！为什么，我们强强联合，不好吗？我不管，反正你一日不出皇女府，我便对你表露心意一日，你终究有一日会喜欢上我的！”

见沈至霜不说话，祝毓的眼泪突然像是决了堤一般，她抽泣道：“没有一人在南淮比我强，我喜欢强大的，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