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午休——
方眠好原本以为处理完那边患者的事情后温驰漾和陆迟这两个难缠的男人也该回去了,可当她回到办公室时才发现麻烦不过是二减一。
总有一个人风里云里闲得没事哪哪都在等你。
她刚将紧闭的小门推进来,眼下无人让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脚步也才刚进一步时,忽然有一只大手从暗处猛然将人拖了过去!
“啊!”方眠好下意识大叫,后背也轻撞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嘴却在要落荒而逃之际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
赫然方眠好带着警惕的眼神发出锐利的光芒,眼前的灰朦逐渐散去,温驰漾的俊容也如在云雾中缓缓显现。
那本来因心悸而紧跳的心跳也悄然转为了距离如此接近的怦然。
看着方眠好惊动波光的双眸,温驰漾勾唇,说话间身上那淡雅的香气也在她的鼻腔浮动:
“我眠哥这是被吓到了?”
方眠好蹙了眉,将温驰漾的手给拽了下来:
“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我不被你吓进抢救室都谢天谢地了!”
还眠哥呢,他眠爷爷来也得被吓得不轻!
心跳渐渐平稳,方眠好也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距离太近,但凡有个同事进来都会被人浮想联翩。
思及此她没好气儿地推开这高大到仿若人墙的温驰漾,朝着工位走去:
“有话就说,没事情的话赶紧去给你律所找生意,少来我这添乱。”
竟然说自己是来添乱的?
如果不是因为方才遇见了陆迟,他才不会为了一句忠告在这等到现在。
温驰漾大步上前去,轻松地抓着方眠好的手直接把人往办公桌上压,而方眠好在力大无穷的温驰漾手心里那简直就是毫无缚鸡之力。
轻轻一推,人就被他扣在了桌沿,感受着冰冷桌面带给后腰的温度:
“温驰漾!你敢不敢别总......”
“离陆迟远一点。”
“什么?”方眠好被打断了话,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温驰漾在说些什么。
然而,温驰漾对她向来温和的声色难得地拧紧,似乎在这件事情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说,离陆迟远点,这个男人没有你想象当中的那么干净。”
他查过,利用刚才的半个小时他已经将陆迟了解得还算透彻。
商场上人人都是孑然一身,以至于所有人都练就了两副面孔,他不希望方眠好受到伤害,纵然知道方眠好没有那个心,可陆迟有那意他就不得不防。
方眠好却对温驰漾所说的干净两个字感到了不对,她虽不懂背后的真正含义可她也没办法凭借他人一句话去轻易地否定一个人。
“温驰漾,吃醋就吃醋,可你不该去诋毁一个不了解的人。”
她试图把温驰漾推开,但换来的是手腕一热。
温驰漾抓着方眠好的手腕,她的体温微微冰凉,遗憾的是没能降低他身上的俨然:
“我要是真想诋毁就不会等到醋坛子都碎一地了才来说。”他一拉,将方眠好扯近自己:“眠好,你乖点,别让我为这件事担心。”
乖点......
方眠好怎么觉得温驰漾这是把自己当做是小孩子来哄着了?
她被这话撩.拨得心绪紊乱,连那手腕处的灼.热都变得异常滚烫,源源在心房熊燃的温柔碎片恰似正在添砖加瓦难以平息。
“温驰漾,”她声色温中潜着涩,不由得夏安然那日的话也来到了耳畔。
既然要说,那他们姑且说个明白。
“陆迟是石头碎了醋缸,那这些年你和夏安然难道就是干净清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