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正好碎裂在了方眠好的脚尖,泥土四散,溅到了她米白色的鞋面。
在惊吓当中她惊慌地后退了一步,耳旁那阵亡花盆的刺耳也宛若从右耳穿刺到了左耳来……
夜幕如魔下,她清润的美眸极力瞪大,脑海当中是一片空白,除此之外呼吸也局促不安。
一再说服好了自己,方眠好朝着这栋夜晚几乎无人会踏足的仓库大楼望去,她的整颗心房都写进了心惊,生怕一个抬头会看见什么恐怖的事物。
可,整栋大楼仿佛沉睡的怪物,危险却依然被捆绑在梦魇之中,她什么也没能够看到,这才是最可怕的……
难道是风把花瓶吹下来的?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必须赶紧走!
思及此,方眠好脚步迅速,速度快到耳畔能够刮过窣窣的风声,好在她距离车位并不遥远,并且在上车前后并未再发生什么怪事。
发动汽车,她只想着赶紧远离这令自己惶恐的地下室,平安到家她第一时间就是锁好所有的门窗,哪怕她住在十四楼的高度。
一夜难眠。
到了第二天,方眠好担惊受怕地去了医院。
她的眼下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爱美的她连妆都没有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办公室。
刚进门,秦笔见了好像老了好几岁的她就纳闷了:“方医生?你今天有手术吗?”
方眠好被问得突然,愣了一下:“没…没有啊。”
“那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我又忘记今天要开会了?”
秦笔低头下去翻备忘录,桌面上乱七八糟好不容易被他找到了那方形的小本子,打开一看,白纸黑字,今日无会。
这下一来他也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今天没有会,那方医生你休息天还来做什么?”
休息?天天ianianxs
对啊!自己今天是休息的!
被提醒到方眠好眼前的云雾顿开,办公室的装潢传来如那破晓洒进了心头,她扶住自己的脑袋,轻叱一声:
“瞧我这脑子,连休息都给忘了。”
秦笔有点担心:“方医生,你状态不是很好,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温律师来接你啊?”
“不用了,”方眠好有气无力,拖着沉沉的身体就打算回去补觉了:“没我能帮忙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哦…那你小心点啊……”
秦笔目送着方眠好走出办公室。
这到底是怎么了?方医生平时挺精神一人,还是头一次这么迷迷糊糊……
公寓门口
脑袋昏昏沉沉的方眠好一路坐着电梯上来,她杏眸里头空空的,看起来总是少了点什么。
叮咚电梯门开。
她走出来的瞬间无名的冷风灌进了她洁白的袖口当中,让她一个哆嗦,突然,这阵冷风和昨日记忆当中的那风撞到了一块。
危险感扑朔迷离,时有时无的才最是可怖。
站在电梯口四下观察了几眼,没发现异样让她只想快点回家去。
来到门边,掏钥匙,开门,一气呵成。
但也是大门开启,里头陈设将被揭示的同时,她的身后是一道如电光迅疾的脚步,没来得及让她进门她就被人从脖颈处用手臂拖着往后!
“啊”她抓着对方的手挣扎着:“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身后的男人粗沉闷笑,声音虽不尖锐,也比恶魔要蚀人心骨:
“我当然是想要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