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箫“嗷”一嗓子，感动了：“我说真的，小惜，干脆咱俩在一起吧？我肯定会爱你一辈子的。”

顾惜不是第一次从季宁箫嘴里听到类似的话，当初知道她跟陆辞分手后，季宁箫买来一堆吃的安慰她：“算了，初恋都是拿来遗忘的，以后你跟着我我养你啊。”之后父亲车祸去世，季宁箫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跪在灵堂前拥抱她：“小惜，没事的，你还有我……”

“行啊，我无所谓。不过你真舍得秦扬？”

突然一下提到某个不相干的人，季宁箫差点手滑撞上旁边的绿化带，顾惜被她吓一跳，忙伸手稳住方向盘：“你至于这么激动？”

“……我他妈是被你吓的好吗？秦扬是我姐妹，你以后别乱说。”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惜耸了耸肩，嚼碎嘴里的糖果。

……

到了度假山庄，两人先去办入住放好行李，随后在酒店三楼的中餐厅享用午餐，季宁箫有点兴奋，拉着顾惜陪她喝酒。

下午两人就在山庄里闲逛，外面太阳太晒，顾惜抹了防晒戴了顶渔夫帽，季宁箫往下压了压棒球帽，递给顾惜一盒刚买来的冰淇淋，边走边吃。

“有没有觉得，好像突然一下又回到了高中？”季宁箫倒退着走路，身子左摇右晃。

这里种植了许多花草，都是被园丁精心修剪过，看起来很有层次感。顾惜记得一中后操场那里有条小路，两边树多杂草也多，经常能见到抱着书匆匆经过的学生，而到了晚上，那条幽静的小路又成了小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顾惜眨了眨眼，眼前浮现出的画面一下就散了。

嘴里的草莓味还在。

“小惜。”季宁箫一边擦汗一边冲她挥手，“好热，我们去游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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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箫带了一套糖果色的性感泳衣，她五岁开始跳街舞，平时也很注意锻炼，一身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换好泳衣，她掐着腰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瞥见穿着泳衣从隔壁更衣室走出来的顾惜，撇了撇嘴：“不是让你带件性感点的？你穿这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参加奥运会。”

顾惜被她逗笑，上下打量她，动了坏心思：“你这套泳衣好漂亮啊，新买的？”

“嗯，花了我五百多呢，一直没机会穿。”

“那你多拍几张照片留着，或者……发给秦扬看，馋不死他。”

季宁箫扭头瞪她：“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

顾惜取下皮筋重新扎头发，假装没看到她偷偷摸摸在捣鼓手机：“唔，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装作手抖发错人了嘛。”

这种送上门的福利，她不信秦扬真的会无动于衷。

可让顾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季宁箫这个死女人居然真的手抖了——连着她的照片一并发给了秦扬。

秦扬手机响个不停，看到是季宁箫发来的照片，一开始还以为她手机中病毒了。等他挨个翻了一遍，指尖停顿在顾惜的照片上。

他还没弄明白她这又是什么鬼操作，手指已经有自主意识地转发给了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