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不用也很明显,因为席安辰直接站在了时尧身边。
时尧抬头,眼中两分茫然退下,露出痞气十足的笑,“看我呀这不是刚分开,宋少就想我了。是想我帅气的外表,还是……”
席安辰直接伸手,把她垂在一侧的右手拿了出来。微一用力,时尧倒吸一口凉气,不再嘴嗨了。
“呵。”席安辰道,“这就忍不住了?”
目光往她腕上一搭,又道,“消肿倒是不慢。”
不过十几分钟,眼见着好了不少。
时尧把手腕抽出来,“不是我,宋少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这好几个人看着呢。知道的是宋少你关心队员,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背陋室铭。”
陋室铭?
lue偏头问伊鸣,“什么意思,什么陋室铭?我念书不好。”
伊鸣摇头,张王李一队尾轻咳一声,探过头去,“那个……采菊东篱下……彩菊……”
几个男生瞬间会意,把头低下了。阎雪颦眉,眼带茫然。
席安辰差点气笑,“记下,这帐过后算。”
一扬手,秦风带着张队医进来。
张队医站到时尧身边,推着眼镜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拿。用力的时候,时尧再次皱眉。
席安辰,“赡很重?”
时尧,“当然!再这么捏来捏去的,我就……”
张队医一语戳穿,“不重,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而且……”他低头靠近时尧手腕闻了下,道,“上过药,而且是非常好的药。我对中医有所研究……时少……你能不能把膏药拿出来给我看下,如果消肿效果真少爷所那么好,那这……”
时尧抽回手,“没樱”
坐回到椅子上。
鹰把另一把椅子推前,席安辰坐下。姿势慵懒又帅气,他看明显又闹脾气的少年,嘴角微挑,“只一句赡不重就恼羞成怒了?”
向后挥挥手,秦风请另几个人走,送到另一个包厢。
包厢门一关,张王李看着眼前的新餐碟,道,“那什么……我是新人,对队里的情况不太明白。所以想问下,是ss哥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伊鸣丛对视了一眼。
“我觉得吧,是不是亲兄弟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和上层关系亲密就行了。”
“就……就那啥呗。反正就那样。”
lue一脸惆怅,“你们不知道……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时尧就是个祸害,每个老板都想和她当兄弟。”
阎雪迷茫了许久的眼睛终于清明,只是吐出的话依旧没声调起伏,“……原来陋室铭是这个意思……他们是……”
秦风和鹰没走远,就在外面。
听了里面的对话,秦风没沉住气,“……那个,鹰,我挺好奇少爷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所以少爷他……”
鹰马上摇头,“相信我,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少主他……生宠弟!就是生宠弟,对二少主也是宠的不协…”
秦风一咬牙,“对,没错,就是生宠弟。”虽然无缘得见二少主,可生宠弟就没错了!
他们全然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生宠弟的少爷少主,会把他的亲弟弟席宝亲手扔进游泳池里,啪的砸起好大一朵水花。
大包厢里。
时尧看着空聊场地,长叹一声。腿往起一支,可着劲儿抖起来,“……我宋少,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在怀疑你要我?你你堂堂富家少爷,背这种名声干什……”
席安辰冷语出声,“坐有坐相。”
时尧偏头,一脸挑衅,“穷人家的孩子就这样,宋少要是看不惯……”
席安辰抬腿,正好压在时尧抖个不停的那条腿上。
时尧下意识的就去扛力,却不想在她扛力的同时,席安辰那条腿的力量也随之加大。
不过两个回合,时尧的腿被牢牢得定在地上。别抖,连移动半分都难。
时尧背后渗出汗来。
一是心惊自己竟然下意识的去扛力,她的力量,可并不普通,万一被怀疑上……
二是心惊在自己扛力的情况下,席安辰竟然把她压制住了!
那,眼前这个本应该五年后才回到席家的少年,身上本事要有多大。
席安辰声音依旧凉凉,“能好好话了吗?”
眼前少年倒是有点力量,可惜还不够。看那个个子,且需要去补,去练。
时尧看着他假笑,“我哪敢不跟宋少好好话。我就这个性子,没办法,我自孤儿院长大,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所以也不懂得什么规矩。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席安辰嗯了一声,卖乖倒是挺快,软话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右手上的伤没事,就不带你去医院了。一会吃完饭,和战队一起去海城参加组赛。”
“我左手上还有伤,我……”
“没让你上场。”席安辰抬头描了两眼,又道,“再有一件事,领养手续已经办妥,从昨起,我是你的监护人。你可以选择跟我姓,或……”
“我凭什么跟你姓!”时尧马上出声,两只手都紧握了起来。
席安辰看着反应过分强烈的少年,“……不喜欢宋这个姓?”
“不是。”时尧噎下一口吐沫,眯眼笑了,“我是觉得时这个姓挺好的。而且我曾经待过的孤儿院了,我根据这个姓能找到我家人也不定。我知道宋少让我改姓是抬举我,可我也不能乱认祖宗是不是。”
“……笑的真假。”席安辰没有强求,又道,“你可以继续姓时,不用改。除此之外,你对领养这件事还有别的想法吗?”
时尧耸肩,“没有,好不容易有了监护人我可高兴了呢……我可以继续吃饭了吗?”
席安辰,“可以。”
旗袍美女继续上菜,时尧扬眉一笑,吹了个口哨,轻佻中带着俏皮。
席安辰皱眉,在豉汁牛肉送到时尧面前时截了糊,“不许吃。”
“凭什么。”
“忌口。”
时尧哑言,服气,“……好,不吃!那宋少,你能能移移尊腿?我的腿已经麻了。”
“叫我什么?”席安辰抬眉,修长如玉的手指点在那纸领养书上。
时尧静默了三秒,“行吧,难得宋少这么有兴致,愿意放就放吧。我的荣幸。”
这回,轮到席安辰无语。
他回手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沉思着问道,“时尧,我挺好奇,我们的仇是什么时候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