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牌一亮,战队沉默,司浩南等人沉默,皆是将目光紧紧盯在眼前的丑女身上。
直到充当裁判的教练吹了鸣哨,落下双方以70环平手的红旗,才僵硬的回过神来。
只是大脑依旧一片空白,思考不了问题。
众人之中唯独席安辰和时尧,面色无常的将目光看向远方,甚至聊起来。
席安辰把玩着子弹再次填充枪膛,轻笑出声,“……不过尔尔就亲自出手了,和我想像中的有点不一样。”
罗纪回过神来,十分有眼力见的马上将战队队员清场。并且给依旧在震惊中的老使了个眼色,让老也照做。
五分钟后,相邻的训练室中只剩下了席安辰和时尧两人。
隔着一面既不挡人也不隔音的玻璃,时尧嗤笑出声,“难道,一定要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等你的属下将我所有一切资料都捧到你的面前,才算符合你的想像?”
从早上开始,网络上就不停弹出警报,有人在查她十二岁前在孤儿院时的种种。当时她草扫一眼搁置,打算这次短暂的旅行结束后再去处理,看看是谁在挖自己的老底。
可就在老对席安辰低头的时候,她一切都明白了。
没错,席安辰或许曾因为什么原因对会画撞色的周北北放松了警惕,可昨夜她左肩上的伤,给了他足够的疑心将事情深查下去。
有老在身边待了几个月的周北北不是很禁得起查。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席安辰笑了,举枪,打向远处靶子,“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开门见山些。你主动坦诚些,也省着我麻烦。”
手腕一甩,10环到手。
时尧没开枪,双手抄兜斜斜的靠在射击台前,“还有事情需要我主动坦诚,看来席大少的消息脉络也不是很迅速嘛。”
席安辰侧头看向旁边的丑女,忍不住扬眉,“你比我想像中的有意思。”
五年前他被带走后,席家大少爷就在上流社会消失。而他此次回来,顶的也是母姓。却不想这个秘密连朝夕相处的罗纪都不知道,反而让这个相貌平平的周北北知晓了。
“不敢当。对于我们这些草民来,也只是听一两句街边闲语罢了,翻不起,作不起浪。我此时就是有点好奇,席大少无缘无故的,查我做什么。我是长的丑零没错,可我也没往你眼前钻不是。”
席安辰收回目光,轻笑,“如果你确定你此时站在这里只想和我耍嘴皮子,那你继续。我的消息脉络或许是慢零,可想查的东西,还是能查到的。”
时尧,“……”
这就是她烦席安辰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快速的转劣为优,将问题抛给别人。
“不知从何起?那席某人给周同学提个醒。”席安辰抬起手腕瞄准,轻轻出声,“身为一个在山上修行三年的居士,你的枪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可别告诉我,现在的和尚不练武,改练枪了。”
时尧轻嗤一声,“那怎么会……灵慧山可是清修之处,那容这种凶器存在。我学的这点不入席大少眼的本事,是在我去灵慧山之前学的。”
“哦?周同学那么早慧,年纪就会玩枪了?”眼一斜,目光落在少女左肩上,“不仅玩枪,还火拼?”
时尧沉默。
许久后,不答反问,“……不知席少有没有听过暗童。”
“暗童?”席安辰眉心轻拧,“你是那个,从世界各地绑架孩子,然后训练成杀手的不法组织?那个组织不是在十年前被瓦解了?”
这个组织瓦解还有出的一份力。
这事发生时席安辰还,他是被带到岛屿上后查看的核心数据库,草草扫到一眼有关这个邪恶势力的情况。
眼前少女,是曾经暗音培养的童子军?
念头一出,便得到少女的证实。
“是啊,被瓦解了。”时尧轻垂下头,掩住眸中暗光,“感谢政府,否则我就没有机会同席少在这里谈地了。”
微微抬头,时尧露出一幅我都交待聊无所谓表情,“其余别的,席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席安辰收回目光,轻笑着又道,“好,就算你曾经是暗童一员。那你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什么,你可别,你只是想读书,想画画。如果所思所想这么单纯,就不会屡屡请假,连参赛的画也越来越敷衍。”
时尧,“……席少的好奇心还真是重。”
不待席安辰再问什么,她又道,“……我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为了参加绘画的总总赛,至于为什么……因为我的画,可以让我找到我妈咪。”
“你妈咪?”
“很难理解?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想站在一个更广阔的舞台上,让她看到,不可以?”时尧偏头看向席安辰,眸光冰冷,“我这点所求,并没有阻碍到席大少什么吧。”
“倒是没有阻碍到我什么。”席安辰一点也没有将眼前少女的愠怒放在眼中,“只是我依旧不能理解,灵慧山门路那样宽广,连我的消息都能查得出,会查不出周同学生母,反而让你绕这么大的弯?”
“我与灵慧山如何,又用什么方式来找人,并不关席少的事。我今和你这些,不过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有趣,所以也请你放弃那些无聊的调查。”把一直把玩在手中的枪放下,时尧转身离去,“当然,如果你想继续查,请便。”
席安辰站在原地没动,瞄着远方打出一枪,拿了个10环后,淡淡出声。
“你在谎。”
时尧脚下向顿,停在原地。
“你主动暴露身份不过是怕我继续深挖而已,而怕的原因很可能和席家有关。主动掉马自断一臂顺便转移视线,不得不你做的想的已经很周全,可惜你没有搞清楚你的对手是谁。”
时尧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明明心思都被对,却依旧强硬,“席少真是我见过最自大的人,既然不信,那就查去吧。”
“激将法对我并没有用,我已经过了少不经事的年纪了。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人能瞒得过。”
“那请问。”时尧转过身去,看向席安辰,“你想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我想知道,”席安辰看过来,眸色幽幽,“你最不想我知道到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