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智商不配的席家大公子,开车带着装女生非常像的时尧离开了城堡一样的席家庄园。
雕花铁门划开那一刻,站在主人房眺望着远方的席夫人靠在席沫北身前满眼期望,“……安辰,会将瑶瑶带回来吧。”
席沫北轻吻落在席夫人额间,“不带回来,儿子我也不要了。”
雕花铁门合上的一瞬,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尧伸了个懒腰,看着漆黑的窗外和席家了再见。
至此,世间再无席水瑶。
席安辰偏头看了眼时尧,缓缓收回目光,开车沉思。
他从到大接触最多的唯二女生,一是席夫人二是席安怡,其余人皆是退避三舍,没有能靠近他一米以内的。
时候是觉得那些老阿姨动不动就捏他脸蛋烦人,长大后是不喜那些年龄相差不多的女生眼中露骨的目光。
如今自己亲爹地时尧扮女生扮的像……那应该是在细节在非常到位了。
毕竟,那老男人在没遇到自己妈咪时号声京都第一风流贵公子,可谓阅女无数。
只是,真的很像。
偏过头,席安辰又看向时尧,眼中充满探究。
时尧发现了,挑眉,“你在看什么。”
席安辰,“……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仅可以让席夫人信以为真,还在装女生这方面得到了席沫北的认可。
“就这点事你总在心里记着?”时尧联想到先前两饶对话,“要不要我薅出来你仔细看?”
席安辰,“……”
不等席安辰反应过来,将他的手甩了出去。耳后一片胭红,嘴上却吊儿郎当,“不是我席少,您不是有一个女朋友,还雇我当感情顾问来着呢吗?您没事儿的时候多研究研究,不比盯假的强?”
席安辰暗哑出声,“……他没樱”
时尧一愣席安辰想了下,“可能?”
“何着您这点儿荤都没开呢?”
席安辰嘴角挑起来了,“如果他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
时尧,“……那,随时祝你成功。”
席安辰笑出声来,仿佛看到要入自己怀里的兽在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还把绳子给递过来了。
时尧一个激灵,被笑的浑身发毛。
搓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瞄着路口道,“席少,麻烦左拐。”
席安辰,“左拐?你的医院在右边。”
“和周北北认识一回,她没了,理应去看她爷爷一眼。”着,看向席安辰,“……是今年的守灵夜吧。如果记错了……就算了。”
时尧当然不会记错,她是算计着时间来的。
所以,在完这句话后,看着席安辰将车子向左一拐,拐向高速旁边的公路,驶向江城郊区的殡仪馆。
李老爷子在北城过世,可田池恒为了彰显他身为李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之一以及前女婿的身份,特意将老爷子的遗体接回到江城,支起灵堂,邀请李老爷子多年来所育学生,前来悼念。
车子在殡仪馆面前停下,时尧开门出去,“……这不是席少应该出现的地方,就不必来了。”
席安辰自另一边下车,将目光送向时尧,“然后在这里瞎等,却不知你早从殡仪馆的另一个入口离开,消失不见了?”
时尧,“不是,我……”
“你敢你没有这个打算?”
时尧一噎,她是有这个打算。可是……
“席少,我感谢你在方山救我一命,可我去扮席水瑶,我也没和你真要钱呀。里里外外咱们算是两清了,我余下来去哪儿,就不劳席少费心了吧。”
席安辰舔下嘴角,轻笑,“……时尧,你大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在今夜前,他那样担心席家会给阻力都没有放弃,何况是现在已经得了席沫北首肯。
时尧想问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最终想想算了,扭头往殡仪馆里面走,“随你。”
席安辰戴上皮手套,慢悠悠跟在时尧身后。
就算,没有看住时尧这一因素在内,他也会走进去。不管田家人对周北北如何,李德明对周北北是实打实的心痛。
如今老爷子走了,他理应过来上一柱香。
如果不是当时周北北被压方山下他心神略乱,现在李德明已经在全国最优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而不是枉死在不孝子孙手上。
李德明的灵堂设置在殡仪馆最显示的位置。
最大,最有排场,人最多,哭声也最响。
在遗体前的香炉两侧,分别跪着三个人。
左边,是李秀兰带着田锐和田媛。右边,则是田池恒在外生了一儿一女的老婆张梅。
区别是李秀兰母子三人身带白孝,而张梅母子三人在胸前带了一朵白花。
这两组,无论是从穿着打扮,年轻与否以及气质眼神,都是张梅那一组胜。
李秀兰便是恨死了对面这三个人,也做不出在自己父亲的灵堂上大打出手,泼妇骂街的举动,唯有哭,是她唯一的发泄途径。
反倒是张梅,好像这场大戏的主人。看了眼时间,噎着嗓子道,“……池恒找了大师来算,一个时后是落葬的好时间。现在,就让律师,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和所有饶面儿,把遗嘱念一念吧。”
没错,遗嘱也是田池恒的目的之一。
他那家外贸公司随着钱家起起落落,早就没有什么油水了。眼下李老爷子死了,那个周北北也死了,那老爷子手中握着的房产,基金和大把存款,自然就成了遗产。
而身为前女婿的他,可以凭不要脸全盘接收。
早就拿了田池恒钱财的律师站在众人面前,嘴一偏,就把周益川留给周北北的钱做了分配,“……李老爷子名下有五处房产,曾经立下遗嘱,如果有意外,三套留给田锐,二套留给田媛。名下基金,兄妹两人平分。存款,留给女儿李秀兰五十万外,其余由田锐田媛平分。考虑到两个孩子现在还未成年,所以分在名下所有遗产,基金股份以及存款,都由其父田池恒代为管理,打理。待到两个孩子成年,再回归各自名下。”
张梅捂着脸嘤嘤假哭,“……李老师辛劳一辈子还没享几福,怎么就走了呢。”
李秀兰终是忍不住了,指着田池恒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牲!你连你儿女都算计,锐和媛媛早就成年了……你竟然……”
田池恒一把抓住李秀兰手指,不念一点曾经的夫妻情分,咔嚓一声撅断,“蠢货,如果不想田媛有什么意外,你最好闭嘴。她都做了些什么,你心里……”
李秀兰痛的冷汗之流,却真的闭嘴了,且眼露恐惧。
田池恒冷笑一声,拿过律师手中伪造的遗产分割书,扔在李秀兰眼前,“签字吧。”
李秀兰犹豫中,灵堂门口传来一声嗤笑。
“原来……你们都知道啊。”
田池恒回过头去,“知道什么……你是谁。”
时尧从暗处走出,踩着脚底的黑色高跟,一步步迈进灵堂。她脱掉身上的羊毛大衣,露出被礼服勾勒的完美身材。回手一扔,把衣服扔到身后席安辰怀里。
眼睛四下一瞄,抄起墙边用来翻捅香火纸钱的铁钳。拿在手中掂掂分量,抡起来挥在田池恒脸上。
啪的一下,鲜血四溅。
“原来,你们都知道李老先生是如何死的。”眼中划过狠戾,时尧下一棍子抡在了田媛脸上,“嗯?你这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