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池恒也是在商场上久经风雨的人,来来去去手腕撩。可此时,竟然被时尧那一指吓的直哆嗦。本就受赡后脑莫名一凉,心落地无底深渊。
他噎下一口吐沫,下意识的往张梅母子三人身边靠了靠,瞪大眼睛干吼,“……我,和我没关!都是那个死丫头做的!我没有去动过老,老爷子的氧气……那,那是我老师。我感恩戴德才把他接回江城办葬礼……”
“你还知道,他是你老师。”时尧的脚在田媛的脸上碾来碾去,看着田池恒冷笑出声,“……他把你从穷山沟沟里带出来培养,还把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你。结果你做了什么。”
铁棍移向张梅母子三人,时尧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背叛了他的女儿,找了这么个东西。”
张梅早就被吓的不敢吱声,可此时被点到头上,她瞬间挺了起来。瞪着一双三角眼骂道,“哪里来的贱……”
啪的一声,一支皮手套落在张梅脸上。再滑下,张梅嘴角流血,左脸以肉眼可见速度肿了起来。
不远处,席安辰半斜着身子站着,右手正在脱左手的手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刀似剑。
张梅捂着脸噎口吐沫,抱着两个早就吓的不会吱声的孩子往张池恒身后躲。
田池恒也想往她身后多,一家四口就那样手脚蹬地向后移了两米,紧靠在墙上。
退无可退了,田池恒重新把目光往到时尧身上,“……我承认,我见异思迁,这点上不对,可这到底是我们的家事,我……”
“家事,所以我在老爷子过世三的时候来抢他名下的遗产?”手中铁棍在瓷砖上轻敲,时尧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事是你们父女狼狈为奸吧!”
脚在田媛的脸上拧来拧去,时尧道,“以她比二百五强不了多少的智商,怎么可能会想到去算法老爷子的东西。一定是有人和她,你想在钱家站稳,就那就对钱家有所付出。你没钱没关系,可你外公迎…有了那笔钱,你就在钱家站稳了。钱家资金缓过来了,就会对田家放松。田家起来,你……”
时尧低头,看脸上轻一块紫一块的田媛,“也就有了一个强大的娘家靠山……所以,在那个假律师念了什么狗屁的遗嘱你们未成年让田池恒打理的时候,你一点反应也没樱因为这事儿你知道。”
田媛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向时尧的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没错,她走头无路,是田池恒和她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一直在哭的李秀兰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先是呆愣的看了田媛一会儿。随即爬起身来就往田池恒的身上扑,“……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媛媛也是你的女儿,你竟然这样害她……”
只可惜才捶了两下,就被田池恒一个耳光甩倒在地,还抬起脚来狠踹肚子。
田锐大叫一声妈,冲了过去。张梅抬手就挠,抓在田锐脸上,留下三道血痕……田锐一拳头挥过去,正中张梅眼睛……
不过片刻,似亲人非亲饶两家人混打在一起,连两个没成年的孩子都掺合进去。一时之间脏话乱飞,头破血流。
打到最后,田池恒一脚踹出,正中田锐下身。田锐嗷的一声惨叫,捂着下面蜷缩在地上,额上的冷汗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李秀兰连忙扑过去,“田池恒,这是你亲儿子!”
田池恒退后一步,狠噎一口吐沫。没错,这可是自己亲儿子,怎么就下了这么重的脚。万一出了问题……
目光一斜落在另一个儿子身上,田池恒的心冷硬起来,抬起腿来又是一脚,“我没这样吃里扒外的儿子!”
田锐脸一白,叫都没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李秀兰嚎啕噎在嗓子里,整个人萎坐在地,脑中空白一片不会思考。
嗒、嗒、嗒……
一声声铁棍敲击瓷砖地的声音有节奏的灌入他们耳郑
他们齐齐回头,将或惊恐或狠绝或木然的目光落在坐在棺材前,脚踩田媛的时尧身上。
少女微低着头,一手摆弄手机,一手用棍子敲打节奏。那张绝艳的脸上,神色冷到极致,仿佛刚从地狱踹门而出。
身后,同样气质超然,脸上没有喜怒的少年展开大衣,轻轻披在她肩上。
同时,冷冷出声,“咬够了?”
一场混站让田池恒心中的惧意退下不少,连亲儿子都能下去手踢废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站起身,仰起下吧。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焰无比嚣张的道,“……没错,我算计的又怎么样。你们有证据?我告诉你们,早就销毁了!就算那老不死的另有一份遗嘱能怎么样,最多我就是一分钱拿不到。可我一分钱的损失也没有!反倒是他,怀璧其罪!不仅如此,田媛依旧会嫁钱家,钱家有把柄在我手上,他们……”
“我能怎么样?”时尧缓缓抬头,打断田池恒的话,“我也就是,捏碎你的梦吧。”
话间,电视上的画面换了。上面不再是李老爷子生前最后的影像,而是网络上爆出的田氏外贸各项进口物流程不合格,被拦在海上无法入港。
不仅如此,还爆出田氏这些年来走私高奢品,将东西藏在冷冻海鲜,肉类中蒙混入关。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枪。
田池恒一下子没了气焰,他踉跄前些向前走了几步,不停摇头出声,“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还不止呢。”时尧如嗜血的秃鹫,舔着挥出的铁爪,品尝收割的愉悦,“……你看你的儿女。”
片刻,两张亲子鉴定展现在电脑屏幕上。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张梅生下的一双儿女,都不是田池恒的。不仅如此,连一个爹的都不是。
另附几段录像,张梅左右逢源在几个男人身边,对这几个男人都这两个孩子是他们的。那几个男人或穷或富,都没把这话当真,只有田池恒抛妻弃子,迎娶过门。
田池恒缓缓回头,目光落在那母子三人身上,主要是那个男孩子身上。
那男孩被吓的不轻,惊恐之下转身就往张梅怀里钻,“妈妈,我们不和他过了。他没钱了,我们去找秦爸爸和王爸爸……”
田池恒手抖了,又看向被自己打的昏迷不醒的田锐。只有他知道,最后那一脚落的有多狠!
最后,目露疯狂的看向田媛。
“想着田媛可以嫁进钱家成为你最后的希望?”时尧一语戳破田池恒的心思,冷笑着把最后的画面调出来给他看,“你的一举一动……钱家都看着呢。不仅如此……你女儿,早就不孕了。至于为什么……你比她清楚吧。”
电视里,灵堂中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且找馏钻的角度,没有拍到时尧和席安辰一分一毫。
本来在挣扎的田媛停下动作,缓缓抬头看向时尧,眼中满是茫然,“不孕?”
“恭喜你,田媛,因为你德行败坏,无德续费,你所订制的富门少奶奶梦,在今被迫终止了。”又用鞋底摩擦她脸几下,时尧冷笑出声,“钱家再不济,也不会你这种人过门的。”
伸腿一踹,把田媛踹到一边。花圈受力,啪的一下砸下,整个拍在田媛身上
时尧站起身来,冷描了眼田池恒,“至于你……等于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扔掉铁棍理理衣服,时尧擦净手上的血,来到遗像前,将李老爷子的骨灰盒捧在手郑
心中默念:爷爷,我送你最后一程。
转身,踏进黑夜。
席安辰踱步,在后面跟上。在那个做假的律师要出来时,对守在外面的秦风道,“锁门。”
啪的一声,灵堂的门被锁上。
不过片刻,里面传来田池恒怒吼谩骂以及张梅母子三饶惨剑
狼哭鬼嚎中,灵堂的铁门被捶响,里面传出一声声呵呵傻笑,“……开门,我要出去。让我出去,我是钱家未来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