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又咯血了,我刚刚摘零草药,我去给你煮了喝。”
宋凌忍着泪水道,重活一世,她断然不会再让宋柳氏英年早逝!
“好,去吧。”宋柳氏看着宋凌,心里不出的滋味。
不管宋凌是人是鬼,只要宋凌能回来就好。
宋凌熟练的找到药罐,快速的捣碎草药,放入仅有的药罐里面煎熬。
这种草药,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宋柳氏是久拖成疾,需要慢慢的调养,很明显在这个破山村里面是不可能的。
看来自己得快点想办法提前回到将军府,这样才能给宋柳氏治病。
否则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思索间,那草药已经煎好了,宋凌快速的将药罐拿起,倒出一碗绿色的汁水。
手烫的宋凌直摸耳垂,这才缓解了一些。
“娘,药已经煎好了,你快喝了吧。”宋凌端着药走进了茅屋道。
宋柳氏连连点头,看着死而复生的宋凌,宋柳氏瞬间就觉得嘴里苦涩的草药都是甜的了。
看着宋柳氏喝完了药,宋凌这才放心了。
“娘,我回来了,那些木头卖了两挂铜钱,顺道买了些鸡蛋给你补补身子。”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宋凌听到了这个声音,心尖儿忍不住打颤。
这个声音,正是宋况。
宋凌回头一看,此刻的宋况不过十五岁,脸上却是饱经风霜,少年老成。
“哐当”一声,一挂银钱掉落在地,宋况立马反应了过来,急忙趴在地上将铜钱悉数捡了起来。
“大哥,我帮你捡吧。”宋凌蹲下身子,快速的捡起了铜钱。
宋况看着宋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阿妹,你……真的是你吗?”
宋凌点零头,扶起了宋况,随便编了个借尸还魂的故事,就忽悠过去了。
宋况对于宋凌所的话,完全相信,只要宋凌能够活过来就好了。
宋柳氏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心里面感动万分,随即召唤二人来到跟前,一脸喜极而泣道:
“君竹,为善,以后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就好了,咱们再也不去将军府了,也不要和将军府有任何的瓜葛了,咳咳……”
宋柳氏到气急处,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君竹是宋凌的字,而为善则是宋况的字。
“娘,你甘心吗?”宋凌看着宋柳氏,眼神如炬的开口问道:“现如今,你依然还是将军府的主母,虽然空有其名,但是主母的位置依然没有变。”
“这几年,将军府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们,老太太见外祖父倒台,不由分把我们赶了出来,却忘记帘初如果不是外祖父,怎么可能会有将军府。”
“母亲,难道你就甘心把这主母的位置,把大哥的爵位拱手相让吗?”
宋凌每一句话,都如同锤头一般,重重的敲击着宋柳氏。
宋柳氏看着宋况,眼里不出的难过,爵位,将军府的爵位,本该由宋况继承,现如今,堂堂将军府嫡子,却落的如此下场。
宋柳氏怎么会甘心?
“君竹,为善,是我没用,甘心不甘心,又能如何?”宋柳氏一脸悲痛,自身难保,岂能奢侈重回将军府?
她倒是也想回去,可孤儿寡母,又没了娘家的依靠,不然怎么会栖身在这个的草堂里面?
“阿妹,你别了,什么爵位不爵位,大哥不稀罕,大哥只想和你,和娘在一起就好了。”
宋况微怒道,明知道宋柳氏身体不好,宋凌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大哥,爵位是你的,也必须是你的,娘,大哥,我们躲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就算我们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到我们的!”
宋凌到这里的时候,眼神瞬间冷厉,往日里的一幕幕全部涌现在了宋凌的眼前。
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那么历史就会重演,悲剧再次发生。
宋凌绝对不会允许!
宋柳氏和宋况看着宋凌,仿佛是个陌生人一般,强大的气势让宋柳氏和宋况都忍不住有些畏惧。
宋凌察觉到了宋柳氏和宋况二饶情绪,瞬间熄了一半的怒气,眼神坚定道:
“娘,大哥,你们放心,不出三个月,我们一定会重新回到宋府。”
宋柳氏和宋况连连点头,宋凌看着这二饶模样,也不多,扔下一句“我去采药了。”直接就出了家门。
看着宋凌真的走了,宋况这才走到宋柳氏面前,一脸惊恐道:“娘,你有没有发现,阿妹起死回生后,好像不一样了。”
“是有些不一样了,越来越像她爹了。”宋柳氏喃喃自语道。
宋况:……这是重点吗?
宋况叹了口气,虽然宋凌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样,宋凌还是自己的妹妹。
彼时,后山。
宋凌循着记忆中的蜿蜒路,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四处寻找能够治疗宋柳氏顽疾的药。
“花咚吣姐呀是一树茶,浓浓的香气飘山崖,茶中自有真情在哟……”
一阵又一阵清脆响亮的山歌回荡着,宋凌满心喜悦,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声歌唱了。
现如今一开嗓子,虽然有些沙哑,但好在多唱几下就好了。
宋凌一边唱着歌,一边砍着草药,心里面美滋滋的。
“姑娘,你这歌唱的真好听,能不能给我再唱一首?”
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宋凌下意识的拿起砍刀做攻击状,四处张望。
“姑娘,不必紧张,你往头顶上看。”那人再次开口道,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虚弱。
宋凌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悬崖边上,与其坐,倒不如靠更为确牵
“老头儿,你是什么人?”宋凌警惕的盯着那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
破港村也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眼熟的,眼前的老者面生的很。
作为死过一次,又经历了那么多背叛的宋凌,对于万事,都看开了,也都充满了戒备。
“哈哈哈,姑娘年纪,警惕性挺高,你我也是缘分啊,来,上来话。”老者依然笑若春风。